她当然不是当年喂的,不过是这样说更显得合情合理,还能堵的永平伯哑口无言。
果然她话一说完,永平伯就被气的七窍生烟,他抖着手指着芳慧道:“毒妇,毒妇,你是要我沈家绝后啊!”
“伯爷这话就错了,这可能是沈家祖上无福,但是有人非要抛妻弃子,另攀高枝,封侯拜相,结果反噬道自己身上了,得了个无嗣的教训,哈哈哈……”
这些话,句句都像是刀剑扎在永平伯心上,他怒而拔剑:“我要杀了你这个毒妇!”
永平伯的剑就要刺向芳慧郡主,沈承望一个闪身,扑到芳慧身上。
“父亲,母亲说的都是气话,你莫要生气。”
“对,都是气话。”永平伯自言自语道。
他比谁都希望是废话,那样就代表着春花的孩子是他的,他还有生育能力,还能绵延后嗣。
剑转头指向春花,永平伯疯狂道:“说孩子是谁的?”
春花吓得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芳慧看的连连冷笑:“还能有谁的,当然是她那个自小定亲的表哥的,让人带过来一问就知。”
此时,惊惧之下,犹如一滩烂泥的春花陡然活过来,她捂着肚子后退道:“伯爷,我没有,不是,我和表哥早就定亲,本来这个月就要成亲,我们就一时忘情有了孩子,我本来想恳请郡主让我去成婚,没想到被伯爷纳了妾。”
“哈哈哈,听到没有,人家没有给你戴绿帽子,是你强取豪夺,抢了人家的妻儿。”
芳慧的接连刺激,让永平伯理智全失,众人还沉浸在这混乱的关系里,永平伯已经一把剑刺进了芳慧身上。
要不是旁边的嬷嬷及时推了芳慧一把,这一箭就刺中要害,索幸现在只是刺破了衣服,还没有见血。
这一变故立刻让大家都安静下来,尤其是安静吃瓜的孟文瑶,这永平伯要是一剑杀了芳慧,岂不是要满府流放。
毕竟是皇室郡主,犯了再大的罪,也是要皇家亲自处理的。
她忙上前安慰要发疯的永平伯:“父亲息怒,郡主还不值得咱们全府为她陪葬。”
“而且,子嗣的事情您也不用担心,早年我母亲生下哥哥后,也被人诊断不能生育,但是得了个方外高人指点,后来还是生下健康的我,我已经让人去找那个人,他不日就到京城,咱们府上定然还会有孩子出生的。”
她早已计划好,等伯府的闹剧告一段落,就假装去寺院拜访高人求子,然后成功怀孕后,就搬到将军府居住。
此时刚好是个好时机,伯府一片狼藉,她也能趁着求子的机会,离开伯府躲个清净。
永平伯听到还有希望有孩子,暴戾的神色慢慢平静下来,问道:“当真?”
“当真,一定会有孩子的。”
得了这个承诺,永平伯再看芳慧,已经没了杀心,他指着芳慧道:“送去静心庵!”
“你敢,那是罪妇才去的地方,沈雄明你敢送我过去,你……”
芳慧正在发疯,就见沈雄明拿剑指着沈承望,威胁她道:“你若不去,我即刻把你儿子赶出家门。”
登时,芳慧丧失了斗志,被人拖走的时候,还眼神绝望的看着永平伯。
孟文瑶在一旁看的唏嘘不已,当初芳慧给孟文瑶和施南安下药的时候,只是被囚禁而已。
如今给永平伯下毒,这就算是直接判了无期,此生都不能出来了。
走回西跨院的时候,孟文瑶还给翠竹感叹:“咱们活了十几年,也没有伯府几个月精彩。”
翠竹听了,连连摇头:“这种精彩奴婢可不想要。”
到了晚上,施南安回来,搂着孟文瑶问道:“你真要去那什么寺院求子不成?”
“是啊!”
做戏就要做全套,孟文瑶一本正经道:“那高人是要结合食疗治病,再加上寺院里求子,菩萨保佑,双管齐下保不齐我这个月就能怀上呢。”
施南安闷笑出声:“我也不能生育,你一个人求子,一个人就能怀孕?”
孟文瑶尬笑:“那你每晚过去陪我,我们夫妻同心,菩萨见了,兴许顺道就给了个孩子呢。”
“好,我今晚多出出力。”
说着,就揽着孟文瑶进了内室。
第二天一早,孟文瑶正要出发,就见永平伯带着吴琴芳过来了。
“你那个高人要是真的行,让吴氏也跟着过去,到底是双重保险。”
孟文瑶听得直翻白眼,施南安是不能生育,但是夫妻同房完全没有问题,而沈承望可是完全不能人道,能一样吗?
不过反正吴琴芳也是白忙活,她愿意折腾就随她去吧。
就这样,孟文瑶和吴琴芳一起住在了寺院里,两个人住在对门的厢房里,不过平日里都是在念经打坐,倒是也不怎么往来。
住了几日,吴琴芳便烦躁起来,她深知自己是怀不了孩子的,沈承望都不举了,她也不能隔空怀孕,要不是永平伯压着她过来,她死都不想来。
念了几天的经,她已经快要发疯了,索性白天连经也不念直接睡觉,白天睡了,晚上就有些睡不着,这一天她推开窗户,对着月亮发呆。
突然就发现对门的孟文瑶房间里有声音,她以为孟文瑶耍什么阴谋要算计她,于是她壮着胆子走过去听。
夜深人静,偶尔几声蝉鸣,吴琴芳贴着墙,听着房间里的呻吟和呢喃,震惊的久久不能呼吸。
她第一反应就是,这孟文瑶竟然偷人?
怪不得说这寺院里有高人能求子呢,原来是偷人,然后假装是施南安的孩子。
她顿时觉得孟文瑶竟然如此阴险,为了能让施南安当上世子,有个后代,竟然做出了这么无耻的事情。
慢慢退回自己的房间时,她仍然心有余悸,义愤填膺。
要回去告诉永平伯,揭穿孟文瑶的真面目,不然这永平伯的爵位岂不是要传给一个野种。
她越想越觉得要这么做,最好让孟文瑶身败名裂,被施南安休弃,让全京城的人唾弃。
一想到施南安知道孟文瑶和人野合时,那痛苦的模样,她就觉得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