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琴芳抬眼看了沈承望一眼,紧张的直打颤,但是为了能早日圆房,她还是忍着害怕再次开口周旋。
终于,沈承望受不了了,他额头冒着汗,皮肤泛红,眼睛也染上猩红,他狂躁道:“怎么这么热,你这屋子里怎么不开窗,你再不说重点,我走了。”
吴琴芳看着沈承望的样子,心里大石头放下,看来虽然茶水沈承望没喝,但是香炉里的香起了作用。
这些催情的药物,还是她准备给施南安用的,她担心施南安不会碰她,因此早早准备了大量的催情药,没想到全部用到了沈承望的身上。
她下了足足的剂量,那是一头牛吃了都能发狂的药物,她不信沈承望能顶得住。
往前一步,她突然抱住沈承望,柔媚道:“夫君,你热的话,妾身帮你宽衣。”
沈承望全身燥热,看着投怀送抱的吴琴芳,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怒道:“你这香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给我下了催情的药是不是?”
眼见事情就要败露,而沈承望很有可能抬腿就走,随便找个丫鬟去败火,吴琴芳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放他走。
她不敢去看沈承望的眼睛,闭着眼睛再次抱住沈承望,伸手就往沈承望的裆部去摸。
“夫君,我们是夫妻,我们早日圆房,早日生下孩子,孩子满月的时候,伯爷难道还不让郡主出来吗?”
吴琴芳快速的说完,才注意到手下有些不对,她听嬷嬷说过,男人动情的时候,那处坚硬似铁,怎么沈承望那里一团软绵绵。
沈承望也注意到吴琴芳的动作,既然已经被发现,他也不再掩饰,讥讽道:“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身子坏了,你费尽心思嫁进来,别说能生下孩子了,你就是到死,也会保持处子之身。”
“哈哈哈,你后悔也晚了,哈哈哈!”
沈承望大笑着走出了房门,留下吴琴芳僵立在当场。
这一夜,是吴琴芳在永平伯府待的最难熬的一夜,本以为幸福在望,没想到转眼间成了镜花水月。
她不可能和沈承望圆房了,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甚至作为主母,她收养个妾室的孩子都不可能了。
又哭又笑的折腾了一夜,丫鬟实在看不过去,劝道:“小姐,您到底怎么了,虽然二公子还没有和您圆房,到底您是有盼头的,不像西跨院,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被精神折磨了一夜的吴琴芳,这时才想起来,西跨院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哈哈哈,孟文瑶也好不到哪里去。”
既然和孟文瑶半斤八两,都将是无子而终的结局,吴琴芳顿时觉得现在情况也没有太糟糕。
不过反正是不能有孩子了,那后宅的权利她要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
天刚蒙蒙亮,她就跑到书房找到永平伯,连客套都不客套一句,直接道:“父亲,郡主病了,西跨院和咱们也不一个门进出,这后宅的管理,要不就让媳妇接手吧。”
永平伯震惊于这个媳妇的直接,但是吴琴芳品行不行,他不想府里起什么乱子,委婉道:“你刚进府,很多事情不懂,郡主虽然病了,但是府上的管家和嬷嬷都很是尽心尽力,一时半会也不缺少管理,你最重要的还是和承望好好过日子,早日生下嫡子是正经。”
闻言,吴琴芳讥讽一笑:“父亲何必拿这种话搪塞我,夫君他不能人道,我要怎么怀孕!”
“什么??!!”
永平伯怎么也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两个儿子都绝嗣了。
他想着沈承望对吴琴芳的态度,很有可能是故意说给吴琴芳听得,为的就是不想和吴琴芳圆房。
“承望怎么可能不能人道,他十二三就开始有通房,身子很好,不能人道的话,十有八九就是说出来骗你的,我知道他不想和你圆房,改日我说说他,这夫妻过日子要为长远打算,你且回去吧。”
吴琴芳抬头,不确定永平伯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想故意掩饰沈承望的身子。
她现在不得夫君宠爱,再没有权利,肯定是无法在后宅生存的,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父亲,您真不知道?”
“我昨晚给夫君下了大量的催情药,夫君一点反应都没有。”
吴琴芳越说,永平伯脸色越白,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告诉他,这八成就是真的。
只听吴琴芳继续道:“我既然嫁到沈家,就会为了夫君的名声考虑,不会出去乱说,我把自己当成沈家人,想要出一份力,也希望父亲也把我当成沈家人,不要那么见外才是。”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要是永平伯不答应把后宅的权利给她,她明天就能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沈承望不能人道。
永平伯被吴琴芳威胁一愣,知道吴琴芳不是体面人,那是真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关于沈承望房里的事情,永平伯也不是很清楚,他要去问问芳慧才能决定,要是沈承望没事,后宅的事情,他肯定不会交给吴琴芳。
不过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他还是要先安抚好吴琴芳的情绪。
他含糊道:“后宅一直是郡主在管,我过去问问郡主平日里都是怎么安排的,到时候再让人给你交接。”
让人送走吴琴芳,永平伯火速赶到芳慧所在的主院,想要问个清楚。
看到永平伯进了自己的房间,芳慧还以为永平伯是想明白,他离不开康王府的支持,特意过来给她道歉的,她冷着脸道:“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永平伯脚步一顿,冷声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说了我就走。”
“承望他身子是不是不好了?”
“你给他养了那么多通房,这些年一个怀孕的都没有,是不是身子已经坏了?”
这本来是芳慧心里最深的伤口,但是看到永平伯那痛苦的眼神,她突然觉得能用这个伤害永平伯,也是一种复仇。
她从贵妃榻上起来,身姿摇曳,笑容甜美,围着永平伯转了一圈,啧啧道:“沈雄明,也不知道你是命好还不命不好,一个泥腿子也当了伯爷,可惜两个儿子都无法生育,你沈家要绝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