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孟文瑶抱着皇长子正在晒太阳,就见柳梦茵突然出现。
“这是大皇子吗?没想到这么久不见,长这么大了。”
柳梦茵假笑着走上前,伸着尖尖的指甲就想捏捏小承乾的脸蛋。
孟文瑶巧妙的转身躲了过去,她可不想配合柳梦茵立慈母人设,这是她的孩子,她和柳梦茵是合作关系,完全没有必要伏低做小。
她皮笑肉不笑道:“是啊,小孩子就是一天一个样,柳小姐多日不见,自然觉得大皇子变化大。”
“你看,”孟文瑶把小承乾的脸面向柳梦茵,笑道:“这大皇子的嘴巴和鼻子是不是特别像我,还有你看这眉毛浓密,多像夫君啊!”
柳梦茵被孟文瑶大胆的话吓得一身冷汗,她回头看看没有其他人,才小声训斥道:“有些话,想必我不提醒,你也应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否则我们都没命。”
孟文瑶讽刺道:“话我当然知道该怎么说,倒是柳小姐,仿佛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眼见着大皇子越来越大,到时候长得既不像父亲,又不像母亲,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
“现在好不容易大皇子远离前朝后宫,皇上也不得见,柳小姐要是时不时过来,不就是提醒着别人注意到大皇子吗?这长相早晚有人留心。”
柳梦茵被孟文瑶激的脸色涨红,气道:“我到底是他名义上的母亲,我不过来看看,难道就没有人怀疑吗?”
“柳小姐还当真可笑,这天象上不是说了,大皇子和皇上相克,作为爱中皇上的女人,柳小姐自然要站在皇上那一侧,怎么好天天往大皇子这边跑,再说了,都生大皇子这么久了,柳小姐也该是时候生个自己的孩子了,也不用担心将来新人进宫,没有子嗣傍身。”
孟文瑶就是不想让柳梦茵接触自己的孩子,现在孩子虽然很小,但是一岁多就要会讲话,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叫别人娘亲。
最好是柳梦茵和谢云霓自此不再出现,等孩子长大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取而代之。
孟文瑶摆出了一副送客的姿势,柳梦茵讥笑道:“我自然会再生出一个儿子,倒是你,整天在皇宫里喂奶,怕是许久没见邹世子了,你名义上,可还没有孩子呢?”
“不用柳小姐担心,志远呐,可心疼我们母子呢,他值勤一得空,就来看望我们母子,你看我头上戴的这支簪子,还是志远前两天刚送过来的,我们夫妻感情好着呢,就不劳柳小姐费心了。”
孟文瑶自从拿了邹志远私库的钥匙,就把好东西洗劫一空,尤其几个耀眼的簪子,她毫不客气的就插在了自己头上。
此时那簪子上光彩夺目的宝石,刺的柳梦茵睁不开眼,她记得这个簪子还是她和邹志远一起去银楼定做的。
那时她自知嫁给邹志远没有希望,邹志远承诺她,等她成婚的时候,送给她一支簪子。
后来她决定成为邹志远的妾室,邹志远更是激动道:“这支簪子,等到你真正成为我的女人的时候,我亲自为你戴上。”
而她们定情的簪子,如今正插在孟文瑶的头上。
她心口仿佛要呕出一口血来,曾经沧海难为水,她到底是永远失去了邹志远。
孟文瑶担心柳梦茵头脑发疯,再次过来,在柳梦茵离开前,好说歹说劝她喝了一杯水,自然水里面放了假孕丹。
只要柳梦茵再次怀孕,应该就能至少消停三个月了。
送走了柳梦茵,孟文瑶就盯着日渐长开的谢承乾看起来。
都说子肖母女肖父,这谢承乾要是越长越像自己的奶娘可怎么办?
“孩子都睡着了,怎么还盯着孩子看?”
不知什么时候,谢云舟已经走了过来,他拥着孟文瑶,看了一眼熟睡的谢承乾,打趣道:“是不是想本王了,就盯着本王的儿子以解相思之愁。”
“说什么呢。”
孟文瑶娇嗔一句,立刻想到什么,在谢云舟和谢云承乾脸上来回扫视。
“你觉得,你和这小子长得像不像?”
谢云舟摸着自己的下巴,反问道:“不像吗?”
“本王都盯着镜子看了好几次了,这小子越长越像我,还好我和谢云霓是亲兄弟,长得也颇为相像,不然皇子长得像我,还真说不过去。”
孟文瑶再打量几次,发现果然父子俩有很多地方相像,这下她就放心了,只要长得像谢云霓,以后被揭穿的概率就小的多了。
“听说皇上在立后上还不死心,一心想找个高门贵女来稳固朝堂?”
“不过是瞎忙活罢了,如今满京城的贵女都忙着定亲,等皇上挑好人,估计都是人家的未婚妻了,到时候谢云霓要真能做出强抢臣妻的事情,他这个皇上的名声也不要要了。”
没想到谢云霓在朝堂上是一丁点的势力也没有啊,孟文瑶笑道:“王爷这样会把皇上逼疯的。”
“疯了不好吗?有个疯子做皇帝,本王这个摄政王才能永远摄政。”
这一句话提醒了孟文瑶,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逼疯谢云霓,只要谢云霓疯了,他的话就不会再有人相信了。
哪怕他是皇帝。
谢云霓现在确实在崩溃的边缘了,他不管看上哪一家的女子,哪家立刻嫁人,或者火速定亲。
他现在进退两难,若是找个小官之女,将来对抗摄政王就完全帮不到他。
若是等过两年在大婚,他岂不是还要在谢云舟的淫威下,再委屈的活个两年。
当皇帝看到他这个委屈的样子,实属少见。
他憋屈的在自己的寝殿灌酒,刚好被柳梦茵找到了空子,两人一夜风流。
第二日,柳梦茵觉得自己肯定能怀上孩子,她有直觉。
自从她第一次怀孕,到如今差不多一年多了,谢云霓从来再也没有碰过她,昨天这一夜,她无比坚信上天会帮着她,让她再次怀孕。
她走出谢云霓的寝殿,曾经不满爱恋的神情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如今只想着孩子,权利和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