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上心情不错,贵妃娇笑道:“还没有,臣妾正想请示皇上,等天气暖和一点,在宫里举办一场马球比赛,把几位军侯家的女儿都请进宫里来,她们都是武将家出身,马术应该都不错,正好叫老四一起上场,互相也认识一下。”
“不错,贵妃看着安排就好。”
贵妃踩着胡家把皇上糊弄过去,含光殿里的孟文兰毫不知情。
几日后,刑部和大理寺查清案件,皇上震怒,把犯罪的胡家子嗣全部重罚,胡侍郎本人立刻革职。
承明殿里,李恒拥着孟文瑶道:“看,天子之怒并非当下发作,胡家几人所犯的罪行,原本不用这么重的惩罚,如今这样,全是皇上余怒未消,由此可推断,皇上不想立四哥做太子,至少现在还不想。”
既然知道皇上的心思,那往后就好做了,他们只要不停地在皇上这个痛处上踩,不愁皇上不讨厌四皇子。
“殿下,如今我们已经圆房,也许一个月后,妾身就有了身孕,若是皇上那时让我们去了封地,四皇子最终还是会成为太子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已经默认要把四皇子拉下马了。
李恒并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对孟文瑶毫不避讳,冷笑道:“那就尽早让四皇子失了圣心就是。”
“殿下有谋划了?”孟文瑶问道。
“没有,本王只是个刚从冷宫里出来的人,哪里有什么人脉和手段,不过本王自从娶妻之后,运气一向很好,也许到时候,会有意外之喜呢。”
暗骂一声腹黑,孟文瑶依偎在李恒的怀里,柔声道:“殿下是有福之人,哪里是妾身的功劳。”
两人越搂越紧,李恒逐渐呼吸急促,开始上下其手起来。
“殿下,现在还是白天呢,而且您身子刚好,要保养为重。”
孟文瑶颇为害羞的扭捏起来,惹得李恒放肆的笑道:“放心,我们这里冷清,又不会有什么人,而且太医交代了,堵不如疏。”
两人刚要擦枪走火,殿外传来一声高喊:“楚王殿下,皇上有请。”
闻言,李恒深吸一口气,把浑身的火气往下压,看孟文瑶已经娇软的模样,暧昧道:“等晚上,看本王收拾你。”
处理了胡家之后,朝堂上再也没有了请立太子的声音,皇上顿时心情大好。
每晚的噩梦又重新占据了他的头脑,他听太监说李恒身子已经大好,忙让人请过来关心一番,让先皇后在天有灵,能少托梦给他。
“恒儿,听说你身子已经大好?”
“回父皇,略有好转。”李恒的回答稍显克制。
“好转就行,”皇上高兴的喜不自胜。
“既然能好转,离大好也不远了,朕再赐几个宫女伺候你,让你早日有后嗣传承,也让你母后放心。”
李恒心中冷笑,就知道皇上关心他,不过是晚上噩梦太多,怕了而已。
等他当真有了子嗣,怕是皇上很快就能放下心魔 ,把他抛之脑后。
“父皇,儿臣身子刚好,若是伺候的人太多,怕是会精力不济,难免有所损伤……”
这吞吞吐吐的话,让皇上醍醐灌顶:“对,你刚好,不能劳累,那就等好透了,朕多给你纳几房美妾,那个孟家女,出身不好,实在配不上你。”
“过段时间,贵妃要在宫里举办马球赛,到时候你们夫妻过去,从贵女中好好选几个,朕也算对你母后有所交代了。”
李恒的笑容逐渐变冷,婉拒道:“儿臣清冷惯了,不喜欢身边太多人伺候,再说孟氏出身虽低,但是当时那么多闺秀,只有她肯嫁给儿臣,她是儿臣的正妻,算是和儿臣患难与共,这份心意,儿臣不想辜负。”
不知道哪句话让皇上听了进去,他对着虚空思虑好久,悠然道:“你母后也是朕的发妻,若不是你外祖家挑唆你大哥谋反,朕和她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你有这份心,朕很欣慰,你若有所求,尽管告诉朕,你是朕的嫡子,朕还是偏疼你的。”
李恒淡漠的脸上换上孺慕之情,甚至眼眶都瞬间变红,哽咽道:“儿臣知晓父皇的疼爱,儿臣在世上只有您一个亲人了,儿臣别无他求,只求父皇保重。”
这话说的皇上都有些哽咽起来,他没想到李恒对他的感情这么深,不过正如李恒所说,他在世上只有皇上一个亲人了。
皇上红着眼眶拍了拍李恒的肩膀,默然道:“别人都当朕是皇帝,只有你当朕是父亲,好,好。”
等李恒离开御书房后,皇上再次拿出先皇后的画像,无限感慨道:“恒儿要是我们的长子多好,就不会有太子谋反的事情,你我也不会早早阴阳相隔。”
而出了御书房的李恒,早就换上一贯的温文儒雅,见了所有行礼的太监,都浅笑应对。
这宫里,拼的不过都是面具罢了,他李恒这个温良的面具,戴的深得人心。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到了马球赛的那天。
一大早孟文瑶从床上下来,腿一软就差点摔跤,幸好李恒出门晚,及时抱住了孟文瑶。
“怎么了,腿怎么了?”李恒焦急的问道。
孟文瑶扶着李恒的手站稳,浅笑道:“无事,就是刚起来,有些腿软头晕,没事的。”
她从第一次和李恒同房,就吃了假孕丹,按照时间她算是怀了有一个半月了。
李恒不放开孟文瑶,即便有宫女在旁边,也坚持扶着孟文瑶更衣洗漱。
两人一起用早膳时,孟文瑶不时的皱紧眉头,作出难以下咽的表情。
“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让人请太医。”李恒的担心越加明显。
按住李恒的手,孟文瑶意有所指道:“殿下,妾身癸水迟到有半个月了。”
“经期不调引起的不适?”
还想卖关子的孟文瑶再也忍不住,娇嗔瞪了李恒一眼,小声道:“八成是有孕了。”
握着孟文瑶的手突然一紧,李恒慢慢闭上眼,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气,才睁开眼道:“你该早些说,昨晚我们那样,岂不是要伤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