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难以自圆其说,不停的来回说着车轱辘话。
听着清雅不停的少卿哥哥,少卿哥哥,碧禅突然想到什么,厉声道:“清雅,与你交合的男子是谁?是不是少卿哥哥?”
众人这才想起来,这个蛊毒是要与人交合才能下到别人身上,看向清雅的眼神从以前的疑问,瞬间变成了鄙夷。
不知道是谁失口突然说了一句:“怪不得那日与冷魔头比试,少宗主突然被击,算算时间,刚好是清雅蛊毒发作的时候。”
谢宗主这时也反应过来,怒问道:“你为何要害我儿?”
“清雅,少卿哥哥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下蛊毒害他?”
“如果不是你,少卿哥哥肯定不会受那么重的伤,清雅,你怎么这么狠心?”
天水宗的人纷纷过来指责怒骂清雅,清雅惊恐的摇着自己的头,辩解道:“不是我,不是这样的,是她,都是孟文瑶。”
没想到这个时候,清雅还不遗余力的想要拉孟文瑶下水,月二夫人立刻怒喝一声:“住口!”
她从人群中走过来,指着清雅的鼻子骂道:“你从谢少宗主那里骗的了蛊毒,骗的了催动蛊毒的秘诀,然后给谢少宗主下了蛊毒,事发之后,你还无故牵连上我侄女,你这是把天长宗害了之后,还要把缥缈宗拉下水,说,你是受了谁人指使?”
随着月二夫人的怒斥,立刻有人接话道:“肯定是有人想要瓦解我们的同盟,之前我们差点冤枉了大祭司,如今天长宗和缥缈宗又被着妖女蛊惑,定是有人指使她。”
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沉痛中的谢宗主扬声道:“诸位,这件事清清楚楚,就是魔教在背后指使,没想到我天长宗出现了如此败类,实在是老夫教导无方,老夫这就了解了这孽徒,给大家一个交代。”
“慢着!”
月二夫人柳眉一挑,冷笑道:“死了就便宜他了,这背后指不定还有什么人牵连,应该交给大家严加审问,拔出萝卜带出泥,把背后之人统统找出来。”
“对,严加审问,不能一死了之。”
群情激愤之下,谢宗主已经失去了主动权,只能把清雅交给大家,由各大宗门联合审问。
昨日未婚夫刚重伤昏迷,今日就听说未婚夫和师妹有一腿,孟文瑶在众人的同情下,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蒙上被子,痛快的大笑起来。
听着门外月二夫人关怀的话语,孟文瑶不忍心让大家忧心,只能忍着笑意,假装痛苦的走出房门。
还好她戴着面纱,表情管理可以稍微随意些。
“姑母,你别担心,我没事。”
月二夫人一脸你怎么可能没事的表情,拉着孟文瑶道:“我实在不放心你,小小年纪就经历这么多糟心事,你以后跟着我一起住,你一个人实在容易胡思乱想。”
为了让家里人放心,孟文瑶只好搬去了月二夫人的院子。
傍晚的时候,听着丫鬟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孟文瑶已经知道,清雅她在酷刑之下,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忍不住说出了,多年来和谢少卿真心相爱,但是不能相守的事情。
谢宗主担心清雅继续说下去,实在太影响他们天长宗的形象,悄无声息的就把清雅给弄死了。
根本没有给清雅交代后面蛊毒和孟文瑶去魔教的机会。
孟文瑶因此受到了全江湖的同情,月人夫人更是担忧的长吁短叹,生怕孟文瑶钻了牛角尖一时想不开。
“瑶儿,现在谢少卿还昏迷未醒,咱们这个时候去退婚,难免不太好看,等过几天,他彻底断了气,这门婚事也就没了。”
实在忍不住想笑,孟文瑶只好憋着气道:“姑姑,我想一个人走走。”
月二夫人正想出声拒绝,被月行之伸手按住,无声的对她摇头。
“瑶妹妹去吧。”
等孟文瑶走远一点,月行之才道:“娘亲,她现在心里难受,你说的越多她只会越难受,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放心,我在后面跟着。”
孟文瑶一个人慢慢走到一片人迹罕至的树林,扶着一棵树就开始低头闷笑起来。
虽然周围没有人,她还是担心不小心被人看到,只能低头尽情的偷笑。
这两天的事情实在是太痛快了,渣男重伤昏迷,渣女受尽折磨而死,束缚她的婚约也名存实亡,真是让人痛快。
她笑的毫无声响,肩膀抖动的厉害,让后面来人十分疑惑。
“你是哭还是在笑?”
听到人声那一刹那,孟文瑶浑身一僵,不过判断出是熟悉的声音,她随即放松下来,回头,眉眼弯弯道:“当然是在笑,有什么值得我哭吗?”
闻言,月朗之勾唇啧啧几声,然后双手抱臂靠在背后的树上,一腿伸直,一腿微弯。
“你这么开心,是马上就能退了亲事,另行婚嫁了吗?”
看着月朗之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孟文瑶柳眉一挑,反讥道:“不然呢,难道我还死守着渣男,争取死后让朝廷给我立一座贞节牌坊吗?”
“再说了,他玩弄了我的感情,我没有煽了他,已经很给天长宗面子了。”
“真是替你未来的夫君担忧。”月朗之撇嘴道。
“又不可能是你,还轮不到你来担忧!”
孟文瑶不想和他纠结这件事情,正色道:“你到底是谁?”
“你猜?”月朗之薄唇微启,缓缓吐出两个字。
孟文瑶一手指着太阳穴,不停的画圈圈做思考状,然后慢慢分析道:“你能在魔教以教主的身份活动,那就是冷肃风的替身了,十年前他抓了一批世家子弟去魔教,听说就是为了自己培养替身,你就在其中对不对?”
“聪明。”
嘴里说着聪明,孟文瑶却从月朗之眼中看出不少戏谑,她并不理会继续说道:“昨日围攻魔教,你能轻松打败魔教,说明武功卓越,这江湖上比冷肃风武功还好的,除了他死去的师父,就只有他可能存在的,青出于蓝的徒弟,你是他的徒弟吗?”
这猜测终于让月朗之不再吊儿郎当,他站直了身子,正色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