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人直奔月华宫,上来就甩了林娇娇几个响亮的耳光,轻蔑道:“表妹还是不要闹了,本宫今天心情好,兴许能给你个全尸。”
林娇娇被甩了几个耳光,早就懵了,宁清寒什么时候这么明目张胆了,她不怕毁了自己贤良淑德的名声吗?
她不怕皇上知道了,对她厌恶至极吗?
哦,对了,皇上都要废后了,宁清寒这是破罐子破摔了。
“皇后娘娘,您是要被废了,实心疯了不成,本宫可是皇贵妃,你想杀就杀呀。”
说着她又靠近宁清寒一些,在她耳边道:“就算心里再想杀,也不能说出来呀,就像本宫,早就想把你撕了。”
说然她手快速的抡了一个圆,一掌把宁清寒打的转了一个圈。
旁边的宫人看愣了,皇后和皇贵妃就这么扭打起来,太失体面了。
宁清寒的身边人自然知道二皇子马上就要是皇帝了,有恃无恐的上去帮忙。
林娇娇身边的人不知道皇上死了,也根本不怕马上就要被废的皇后,也上去帮忙。
两方交战,毫无战法可言,直到两败俱伤才收手。
现在大家都不知道孟明轩已死,宁清寒也不敢说出来,只能假借孟明轩之口发出命令。
她返回未央宫,匆匆写下两份圣旨,盖上国玺就让人送到宫门口和月华宫。
有了圣旨,林娇娇也不敢抗旨,只好让人把三皇子带走,但是这太奇怪了,皇上找三皇子还用专门下圣旨吗?
她在三皇子走后,立刻派人出去打探,就知道现在天光已经大亮,但是宫门深锁,朝臣还被关在门外,这太奇怪了。
宫门口,太监带着三皇子给大皇子道了歉,又宣读圣旨,让三品以上官员入宫,公主带着大皇子入宫,然后宫门关闭。
本来孟文瑶还怀疑孟明轩没事,但是这个圣旨简直是欲盖弥彰,她拉起三皇子的手道:“你母妃在做什么呢?”
“母妃和母后打起来了,母后要带我走,母妃不让,母后就打了母妃,后来母后去了父皇宫里,就带了圣旨出来。”
在场的众人都是千年的狐狸,大家都知道皇后宁清寒早就失宠,现在这么有恃无恐的打宫妃,入皇上寝宫,拿圣旨,简直是当皇上不存在。
对,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皇上肯定出事了,皇后才敢这么嚣张。
“兄友弟恭怎么能少了二皇子,请公公回去,把二皇子也带出来,让他们三兄弟一起入宫。”
来传旨的太监郁闷了,公主这是干嘛,但是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今天突然被委以重任,还没有任何处事经验,只好硬着头皮回宫复命。
宁清寒听说孟文瑶让二皇子也出去时,就知道孟文瑶怕是怀疑了什么,她要是真把二皇子送出去,手里岂不是连个筹码都没有了。
事已至此,她只能铤而走险。
接下来,又一道圣旨下发,还是刚才宣旨的太监,不同的是他后面跟着一队彪悍的御林军。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二子人品贵重,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近日来朕感天命无几,特传位于皇二子,诸皇子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钦此。 ”
宫门口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猜测被证实了,皇上确实驾崩了,且临死前传位于二皇子。
皇上死的蹊跷,每个人心中都有这个疑问,那么这道圣旨是怎么回事就不难想象了。
没有个人跪下接旨,大家都有意无意的看向孟文瑶,她一手牵着一个皇子,还是皇室的长公主,最有发言权。
“诸位,请接旨,进宫为大行皇帝守灵。”
众人齐刷刷看向孟文瑶,孟文瑶上前一步道:“皇上怎么驾崩的?”
太监只是听命宣旨,宣了旨后他也双腿打颤,万万没想到圣旨是这么写的啊,当时皇后只交代他,若有人抗旨不遵,就让御林军直接绑进来。
跟着来的御林军心里也在打鼓,他们委实不知道皇上已经驾崩,现在被骗着上了皇后的贼船,即便他们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估计也没人信。
宫外的大臣或许都以为宫里的御林军已经叛变了,他们现在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万一皇后真的扶持二皇子登基,他们还能有个从龙之功。
“请公主,两位皇子和诸位进宫,为大行皇帝守灵。”
太监一个手势,御林军迅速包围了宫门口的众人,更有两人直接上前来抢两位皇子。
“住手!”
孟文瑶声音虽大,但是已经下不了船的御林军也不敢真的放手,是非成败就看仅此一举了。
有大臣上前去打御林军,其他人围成一堵墙保护孟文瑶和两位皇子。
御林军像是豺狼虎豹一样疯狂的推倒朝臣,眼看包围圈越来越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夜连翼率军火速赶到。
嗖嗖嗖,人未到,箭已至,御林军看着黑压压的军士,吓得转身返回宫城,立刻关闭了宫门。
夜连翼飞身下马,旁若无人搂住孟文瑶,紧张道:“臣来迟,让公主受惊了。”
“本宫无事,让人即刻撞开宫门。”
一朝令下,京郊大营的将士立刻就要撞开宫门,此时,宁清寒正押着林娇娇,带着二皇子站上了宫墙上。
上方有人大声喊话:“请公主放弃攻打宫城,接旨进宫,皇后承诺事后封公主为镇国长公主,公主若是冥顽不灵,大行皇帝遗体和二皇子的性命将会不保。”
孟文瑶一阵眩晕,孟明轩不明不白的死了,连遗体都要被羞辱吗?
“公主?”
夜连翼扶着孟文瑶,紧张的问道:“现在如何做?”
“继续撞宫城。”
宫墙上的宁清寒看孟文瑶继续撞墙,一把拉过林娇娇,把她推到宫墙上,威胁道:“公主再不住手,本宫即刻送皇贵妃下去,公主当真如此狠心,为了……”
她一句话没说完,就见林娇娇猛然转身,抱着宁清寒一起跌下了宫墙。
辰时的太阳不太刺眼,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这一切都仿佛虚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