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人在场了,孙立德指着孙子,又指指装聋作哑的大儿子夫妻!气的心口直疼:“你,你们 ...... 可真是出息了!”
孙静怡心里也气的不行,可又怕把二老气出个病来。
她忍着难过,反而安慰孙立德:“爸你别生气,我和常青这些年确实给家里添了不少麻烦。平时说我大人也就算了,可逮着个孩子欺负,算什么?”
“哼,谁欺负她平时多娇贵的一个人呀,说不得,骂不得!
这 老的吃的喝的都留你们儿,难道不是事实?说两句就不高兴了?还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呢?哪个爷爷奶奶的东西不是儿子孙子的,难道还是外嫁女儿姑爷的不成?”
夏秋月黑脸:“你给我闭嘴,我们还没死呢,就惦记着我们这点东西,马悦悦这是我家,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赶明儿我遇到你父母,也去问问你这个出嫁的女儿是不是也不准回娘家吃喝。
老大管好你老婆,瞧瞧你自己把孩子都惯成什么样子了?还不让他给白薇道歉?”
马悦悦自是不干,老太太偏心眼,她早就看不惯了:“道什么欠,孩子又没说错!莫常青凭什么和我比?我爸是干部,她爸只是个赤脚大夫!”
孙建国瞧着自己媳妇越说越不讲理,也是气的不行:“够了,瞧瞧你还有没有半点读书人的样子,要闹自己回去闹去!,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今天是大妹婆家来人,不把这事搅和了心里不痛快了是吧?”
孙静怡望着自己的大哥,说不难过是假的。以前多疼爱她的人呀,在利益面前也变得六亲不认了!
这不痛不痒的几句话,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大嫂,这个时候闹,无非是怕常青他的家人过来打秋风。人家还没你想的那么没品!”
孙静怡还想说点什么,就看见莫常青神色如常的进来!,莫名有些心虚,也不知道刚才的话他听见了多少?
“你回来了?公公和大伯他们安排好了!”
莫常青拍拍妻子的手道:“安排好了,就在咱们附近和平招待所。有事叫一声就是了,不过他们待不多久,家里都忙着呢,咱们的事的还是早点定下来。”
“好!”
莫常青瞧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白薇,想起侄女跟她说的话,心里自责的不行。
他一言不发的抱起白薇,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她:“白英姐姐给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两柞宽的盒子一拿出来,顿时吸引所有人的,盒子表面流光溢彩,通体刷着大红色的漆,用落点的工艺贴着一幅简单的儿童嬉戏图,树荫下两小孩子在无忧无虑的逗蛐蛐。
莫白薇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盒子,爱不释手的抱着。打开一看,第一层放着一把红木小梳子和配套的小镜子。第二层放着一对七彩缠枝绒花发夹和四个小小的西游记的面塑。
哪怕对日常极为挑剔的夏秋月也忍不住赞叹:“太贵重了 ,你这堂姐用心了。”
而孙立德却一眼看出出来这东西不简单:“漆器螺钿盒?嘶~~~,白薇能给姥爷看看不?”
白薇瞧瞧姥爷,又瞧瞧手上的盒子,犹豫了再三,还是递了过去。
孙立德仔细打量手上的盒子,没错。就是螺钿的手艺!
虽然只是用了简单的点,抹,钩,条简单的几种手法,将来自深山老林的漆和湖波大海的贝壳,两种完美的物质,惊艳邂逅,造成了如此低调奢华的奢饰品一经面世却大放异彩,美不胜收。俘获无数国人的心。
“老伴,你还记得上次见过老范家那个祖传宝贝罐子不?就跟这个是一个手艺的!”
夏秋月自然见过,老范还特意叫他们一起过去品鉴呢,只是看过一次就舍不得拿出来了。刻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狠狠的漏了个脸。
夏秋月表示不解,她只是个教师,对自己丈夫研究的那些古文化不怎么了解:“可它那明明是红色的茶罐呀,颜色也不一样啊?”
“是不一样,他那个是明末的真古董,几百年了,黑白色的。
薇薇这个,做出来的时间应该不超过半个月,全新的!
不过都不便宜,没个几千是买不到的, 你这个堂姐倒是大方!”
几千!!!
孙静怡瞟了一眼上来打开的盒子旁边尚未打开的盒子,心里忍不住一哆嗦,腿脚有些发软,身子不由得往后一仰。
那里面还装了三个,跟薇薇这般的盒子,那得多少钱呢?
这番变化是众人之事,看在眼里,这都系来的这么金贵,一个巡场农家哪儿有能力弄来?
孙立德摘下眼镜,严肃的看着女婿和女儿常青:“你说实话,你的侄女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父亲真的只是一个赤脚医生?
啊。莫长青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虽然头在南星那里已经见过不少这样的盒子。但是她绝对没想到,这两巴掌大的的木盒居然要加上千,那旁边的箱子里还有三个更大的呢?在加上她闺女和妻子的,这就五个了,光着一项家里就填进去几万块了!
他们这个婚礼也结的太贵了!
不过看大家都想歪了,莫常青及时解释道:“家里人做的,我二弟和白英合作开了个工艺品和家具厂,专门定制这样的高档礼盒。具体价格,我真不知道,这些都是奶奶和二堂嫂他们准备的。
哦,对了,这箱子里还有三个,分别是送给妈和两位嫂子的见面礼。”
孙建新和孙建国看见莫常青一个人搬着箱子听费劲的,就跑了过来帮忙,等所有的东西都放在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孙家客厅静的,掉跟镇都能听得见!
马悦悦更觉得脸疼,穷亲戚?
谁家的穷亲戚补办个婚礼比人家头婚还要隆重,
瞧瞧,光是两千的聘礼他们这大院里都没几个父母舍得,她当初跟孙建国结婚的时候也不过是收了一千五。
六箱的茅资酒,六条高档香烟,在加上四个螺钿漆器盒子,还有那茶叶,喜糖,喜饼。
这越看,心里越难受!
这还有限不够莫常青小心翼翼的说:“奶奶说了,缝纫机,自行车,电视这些东西,让静怡自己去挑挑,咱那小地方东西不多,路远,搬来麻烦,直接在这买。
我们那结婚条件好点的目前就准备这些。不过还需要什么,爸妈只管说,一切以咱们这的规矩来,我爹不强求我们回去,日后在哪住,也随我自己,等办完婚礼灾区看看房子,好买一套,咱俩也算有个新家。”
孙立德和夏秋月越听脸色越不好:“常青,你老实说,为你们的婚事,你那边是不是借了不少钱?如果是这样,实在是没必要!咱们过日子讲究个脚踏实地,实在没必要做这些皮面上的功夫。”
莫常青心里一松,不是不满意就好!
\"那个,爸,妈不瞒你们说,奶奶和我爹给我和静怡预算的是三千块,我大伯添了一千, 二堂哥和大伯都添了一千,这些礼物是白英和二弟准备的。咱家没有借贷,这点请你们放心。
因为我是老大,不能花的太多了,日后两个弟弟也差不多按这个数目来,免得给我爹增加负担。
我本是不愿的,可拗不过长辈的爱护之心!”
马悦悦听得面目狰狞,这说的是人话吗?
就连孙建新都觉得平时低调的姐夫这会子突然高调起来,是故意的!
可夏秋月并不相信女婿的一面之词,这个数目可是太大了,万元户那可是每个地方凤毛麟角的存在,一个乡下的医生老太太怎么说拿就拿的出来。而且听常青的意思,千把块钱对他们那些人 根本不是个事!
“你哥嫂和奶奶他们都做什么的,咱们这么多钱,祖上继承的吗?”
孙静怡听自己的父母越说越严重,看样子不说实话是没法让她们放心了!
“爸妈,你们别问了,常青说的是真的,这些事商谈的时候,都是当着我的面的。你们不就是担心这些钱来历不正吗?
等过几天亲自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今天来咱们家的那个小姑娘也就是白英是二堂哥的女儿,小小年纪就得公公的医术和大伯的制药本事真传。
她既是公公的侄孙女,又是嫡传徒弟!那孩子打心里敬重公公。师父有其事,弟子服其劳。公公平时就在十里八乡的给人看病,天天在外面奔波,那孩子心疼人,就在村里给公公盖了个三十多亩的中医馆,过完年就开业。这在他们县城都成地标性的建筑了!
人家依靠自己的本事,做出的东西,吸引京都好几个投资商在村里建了两个厂子,在镇上还建了一个规模很大的化妆品公司。
她在县城买了一块地做小吃铺子,让二堂嫂和奶奶两个人经营。
她和二弟合作开了一个螺钿漆器制作工房,订单拍了一两年后了,根本就不愁卖!”
我们不过是沾了公公的光!
再说奶奶为人开明,公正。我们早上刚回去,晚上老太太把所有的养老钱拿出来,给媳妇,孙媳妇,孙女和未嫁的姑娘一人打一个金镯子和戒指,就连白薇的也没落下!
而且,常青他们一大家子人,在,村里,乡里,甚至县里名声都很好!
孙静怡一肚子倒了出来,彻底把大家镇的哑口无声了。
末了,她又添了一句:“爸,妈你怎么还是早点做决定吧,他们真的在这呆不多久,这可不是客套话。
白来提亲之前,白英早已经和别人约好了要去博州药材市场帮人鉴定药材。可是耽误不得,他一个小姑娘,大家不放心,大伯和公公自是要陪着。
这跑一趟的资薪就是五千。违约了,可是要双倍赔付的。”
马悦悦哼了一声失去了几分理智,口不择言:“赚再多也不过是暴发户!有什么好显摆的!”
“你口中的暴发户,参加过抗日和解放战争当过部队的军医,有卫生部部长颁发的行医证书!和县里赤脚医生证书,如今更是县医院特聘的专家。
常青的两个弟弟都是当兵的人 如今三弟还在部队呢!二伯和三叔都是部队里待过的人。
如今人家一家子更是带着乡亲奔小康,二堂哥今年刚当上村长,就帮助大家盖起了新房子!
如果暴发户都是这样的,估计走哪儿都受人待见吧!”
“说完这些,孙静怡对着父母道:“爸妈,我们先回去了!又是让三弟叫我吗一声,白薇今天瘦了惊,我们家先带她回去了!”
“有什么好得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闺女呢?
孙静怡:这女人有病!
就当对方在放屁,直接忽视个彻底,拉着丈夫和女儿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