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漠河附近的几个村子都是依照东西南北来命名,西湾村和南湾村分别在小河的两个方位,彼此隔河相望。数代人燃情来往流传下来的关系已经是盘根错节。
两村的村民关系一直都不错,日常也没啥大矛盾,更别说出现斗殴的现象,毕竟一个不慎就可能伤了谁家的七大姑八大姨。
可偏偏前几个月,两村之间就是因为一些不起眼的小问题,冲突逐渐升级。说是背后没有人推波助澜,那就是鬼扯!
两村的村长那也是相爱相杀了几十年,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平时没啥事会在一起整两盅,侃大山,吹牛皮,顺带交流一下信息。
南湾村村长的亲侄子甚至和西湾村村长的侄女定下亲,年底两家就要成为拐着弯的一家人了。双方又怎么会为了谁家孩子放牛多吃一口稻子,而不依不饶噢!哪家又会因为谁在河边挑担沙子盖个房子而告到派出所的,这不是明摆着,不嫌事大,要把私人恩怨搞成全村公仇吗?
这样上纲上线不留一点后路的做法,让两村的村民都觉得对方疯了。
村长一想,这还得了,村里的事,一向都是大事化了,小事化无。你找公家人做啥?又不是出人命了的大事。如此不留情面。
俩老头一碰头,发现了不对劲。西湾村老村长直接了当说“咱们村,多年没啥变化,肯定是你那边出小鬼。”
南湾村村长肯定不服气呀,牛眼一瞪“放屁,我村里都是好娃娃,咋可能做着缺德冒烟的事,也不怕天打雷劈!”
“你还别不服气,也不瞅瞅,就你村的那个最有出息谁谁回来以后,你这老头可还能管得住大伙?”
看着对方一下子沉默了 ,西湾村老村长继续分析道:“他是不是三不五时的带人去山里,带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还听说人家他要在山那头水库旁边承包山地,搞什么造纸厂,沙厂啥的,我跟你你说呀老伙计,这事我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你也别装糊涂,咱村的白英丫头说了 造纸厂要是设在上头,咱们这下头的三个村以后就别想用干净的水了。”
“没那么严重吧,”最近村里确实是在吹起一股邪风,把村里小伙子大姑娘都鼓动的不知天高地厚了。村里的人多数初中都没读完,走得最远的也不过是县城,多数没啥见识,别人给个三瓜两枣就能把子孙地给卖了也不是不可能。
“咋不可能,那纸呀要添加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才能变得白白的,到时候剩下的臭水往漠河一到,两岸的庄稼准的完蛋。真出了事。建厂的人门一关,屁股一拍走,咱们这些人咋整?”
“”还有啊 那挖沙啥的 都是从咱们这河里直接挖,到时候他们挖的坑又堵又滑的,娃儿夏天都是白不住偷偷地去玩个水,一个不好就能溺死在里面,爬都爬不起来。对方前儿找过我, 我没答应,你可得挺住!”老村长有些嘚瑟,吧啦吧啦的说一大堆。
南湾村的村长越听,脸色越黑!哼。真是没眼看,用的着这样吗?
说的好像他会立马叛变似的。
对方也确实找过他,也说了只要他同意转卖这段沙滩,到时候每年一村一户补足200元,他这个村长过年过节的还会宁外又补贴。这可不是小数目,多数家庭两年都未必能存下这个数,彩波动人心哦,别说村里人已经被这个事搞的人心浮动,就是他不也有那么一刻想投降了 吗?这糖衣裹着的炮弹真不是一般人能抗拒的!
“你也被找过了?”看着老伙计的眉眼官司,西湾村的村长抽了一口旱烟问道。
那也不能乖自己呀 都是一个住村的 五百年前说不定还是一个祖宗的,,对方三不五时的上门。不过也是,这是拖不得,的赶紧解决,不然接下来的秋收可耽误不起!.南湾村的村长此时此刻为他们村的那些反骨铁憨憨,抽的头皮都快要扯秃了。
“放心吧,广白上次去了县里 找人了解这事,上边说了,这是村集体的地方,转租的咱们三分之二以上的人同意。只要咱们咬死不同意,她就办不下来,就算现在阻止不了,赞也有的办法停工,就看谁耗得过谁。要是把这么好的地弄得破破烂烂的,我死了都没脸见先人。”
这话他信!
都做了快一辈子的邻居了 ,谁是啥样的人,还能不清楚!
那个莫大夫可是挺神秘的。
多年前他可是亲眼见过带着大檐帽,肩上扛着星星的人找上门来跟莫大夫客客气气的说话。
别看人家平时不显山不漏水,但是真有事,只要一开口前后几个村子的人哪个不给几分薄面,不过莫大夫是也真的低调不多事、不然西湾村这个老家伙屁股下的椅子能不能坐稳还不好说。人家那才是真正的要本事又本事,要见识有见识!那像他们村里那些铁憨憨。
再想想他们村闯出去,又回来的,是个啥玩意,说什么是调回来帮助家乡发展,致富的,却尽做些断人绝路的事!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南湾村的村长嫉妒的脸都扭曲了!西湾村老村长自然知道老友心里咋想,那得意的嘴脸,简直太狗了!
两老头正在这做信息交流,就远远看见西湾村的大老爷们堵在一辆挖掘机前吵吵嚷嚷的,这一个个手上拿着叉子,铁锨,甚至还有猎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