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理解了半天也没有理解出什么,只能一脸不解地问道:“大师,您说这话我有点不太明白。”
姜一笑了笑,“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可男人还是摇头,“我还是不太理解。”
姜一只能再次提点,“你这辆车没有任何事故记录,公里数也非常小,整辆车几乎没有任何破损,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男人想了下,点头,“我当时是有点奇怪,不过当时买车的时候老板说对方好像欠债了,低价急售。”
面对这如此可笑的理由,姜一勾了勾唇,“他们当然要这么说,否则你这辆车就算白送,也不会有人买。”
男人啊了一声,“为什么?”
姜一索性摊开道:“你梦见了一个婴儿,但车子却没有任何问题,那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这婴儿是在这辆车里出事的。”
这一句话,顿时让直播间的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好家伙,姜一大师要是不说明白,我还真想不到。】
【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不一定能想到,只会单纯以为自己占到便宜了。】
【天啊,以后不要买二手东西,太可怕了。】
【也要看具体东西的,不能一棍子全打死了。】
【那卖车的也太缺德了吧,居然欺骗消费者。】
【这种车还好,最可怕的是继承车。】
【继承车?还是计程车?】
【继承车,我之前听说过,有人把车子继承下来,而之前三任车主全都嘎了。】
【!!!我靠,这是什么夺命车啊!】
……
这时,听完姜一话的男人顿时慌了,“大……大师,那我……我应该怎么办?”
只要想到自己那辆爱不释手的车子里居然死过一个孩子,顿时一阵阵寒意从背脊骨窜起。
姜一很是淡然道:“没事,把它送走就行了。”
男人迫不及待地问:“送走了我这毛病就好了吗?”
姜一点头,“嗯。”
男人顿时别提多急切了,“那要怎么送走,您说!我马上做!”
姜一表示:“方法很多,不过我觉得你还是给它做一个临时的牌位供奉,然后仪式结束后焚化,这样就能送它离开了。”
男人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
他看姜一之前把人送走的时候可是一会儿上香,一会儿嘴里默念,麻烦的很。
姜一点头,“它只是一个婴儿,又不是什么恶鬼,自然简单。”
男人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在一番道谢后,就结束了通话去做仪式。
姜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提出了下播。
众人见今天没什么大的求助了,也就意犹未尽的和她说了拜拜。
姜一在下了播后,就先去看了下纪生。
……
一进门就看到纪伯鹤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面色担忧。
她忍不住问道:“醒过没?”
纪伯鹤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没有,我给他施了针,还灌了一些参汤,给他调养身息。”
姜一这时将目光放到了那半碗人参汤,挑眉一笑,“这参不错啊。”
纪伯鹤想也不想道:“千年老参当然不错了。”
姜一在心里啧啧感慨。
果然还得是特殊小组啊,就是好东西多。
而一旁的纪伯鹤见她目光始终盯着那碗参汤,在怔了一秒后,像是反应过来一样,道:“你这丫头连人参都不放过?这玩意儿大补,你也不怕补出鼻血。”
姜一:“……”
她贪吃的形象已经这么根深蒂固了吗?
随后解释了一句,“我只是感慨您老的好东西真不错。”
纪伯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可拉倒吧,你随便一张符就能换各种好东西。”
姜一十分谦虚地笑道:“还好,还好。”
纪伯鹤见此也懒得和她扯皮,只是催促道:“行了,赶紧去吃晚饭吧,我给你做了酸汤肥牛。”
姜一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那你吃了没?”
纪伯鹤摇了摇头,语气沉重,“我没胃口。”
姜一挑眉,“不吃怎么行,这三个不省心的还需要你来给他们收拾残局呢。”
纪伯鹤一噎,“……你就气我吧。”
姜一勾唇,“我这明明是让你有胃口吃饭。”
不过闹归闹,她在吃完了晚饭后,还是让厨房做了一些好消化的蔬菜粥。
然后自己亲自端了过去。
纪伯鹤见此,既意外又……警惕,“你今天怎么这么贴心?”
姜一将粥放在一旁,道:“我一直都这么贴心啊,主要你也不给我机会。”
可纪伯鹤是什么人,一眼就看穿她那点小心,问:“确定不是怕我倒下来,没办法给你做好吃的?”
姜一:“哎呀,看破就不要说破嘛,搞得人多尴尬。”
纪伯鹤看她那从容淡定的样子,实在和尴尬这两个字八竿子打不着。
姜一和他玩笑了几句,见他的情绪没那么沉后,才继续道:“这里我来盯着就行,你去休息吧。”
可纪伯鹤不想麻烦她,“哪有让你盯着的道理。”
姜一却道:“你要是熬出问题了,特殊小组就全乱了。陆祈年现在反正是靠不上了。”
听到这话,纪伯鹤觉得也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那辛苦你了。”
姜一随意摆了摆手,“没事。”
纪伯鹤随后坐在一旁静静吃完了粥,然后就被送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姜一和躺着生死不知的纪生。
此时躺在床上的人脸色惨白,几乎透明。
姜一回想起刚才这家伙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心里的疑团更多了。
可惜,眼下自己什么都问不了。
真的是,喝了这么多参汤还没有清醒的迹象,白瞎了这么好的千年老参。
姜一在心里默默心疼了下那根老参后,就随便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了床边守着。
这一守就守了三天。
三天的时间里白天是纪伯鹤,晚上是姜一。
期间她还去了一趟岳廷之那边。
美名曰查看下维修进度。
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
大概是有过前车之鉴,这次沈南州就像防贼一样时刻防着自己。
只要一有动静,他就马上凑上来。
就像一个跟屁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