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铭眼里,甚至以为真的是温天朗无能,才把原来的夏家败掉的。
“我是老了,也是摔伤了,但我脑子清楚得很,是是非非我也明白得很,滚出去,马上都给我滚出去。”
夏爷爷是一刻都不想再见到贾传武这一脉了。
夏静姝和夏佳妮还挺心虚的,母女俩担心的对视了一眼。
只有贾传武,摸了摸自己的大肚腩,始终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
“爸,真不好意思呢,你昏迷的期间,原来的夏家早就被温天朗这个无能的家伙败光了,现在的家是我贾传武自立门户干起来的,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这个房子当初都被抵押了,是我买回来的,要不是我的话,夏家连基本的门面都保不住了……不过您放心,再怎么着,您也是我们的长辈,家里收容您安享晚年是没问题的。”贾传武高高在上的说道。
他已经豁出去了。
只要他不贪图去巴结霍北默,往更高一层爬,守住自己的财富也够过富足的日子,自然也就不必忌惮眼前有权有势的霍北默了。
“什么?你在胡说什么?天朗,这是怎么回事?”
夏爷爷看向了身侧的温天朗。
温天朗支支吾吾的,毕竟当时,他手里的项目确实出了巨大的差错,因为质量方面出现问题,被对家抓住了把柄,赔得倾家荡产。
这件事情,夏爷爷在昏迷之前也知道一点,只不过,当时还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尽管温天朗没有说话,但从他的神态里,夏爷爷已经知道是真的了。
“爸,要不我给您看看现在公司的股权人?还有这个家的产权人?原来的夏氏集团早就不复存在了。”
贾传武说着,转身将证件摆在了夏爷爷的面前。
夏爷爷气到浑身颤抖。
“爸,现在了解了吧?别气了,老人家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恭喜您出院,放心吧!有我在,您原来的卧室还为您保留着。”
贾传武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别说是夏爷爷了,看他这副样子,再想到之前凌帅给的那些资料,知道是贾传武在背后使了手段才把夏家弄到了了自己的名下,温久气得发抖。
这时候,霍北默伸手搂住了她的肩头,温热的大手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抚。
转而,从头至尾没说半句话的霍北默,终于开口了。
“爷爷,我之前答应过你,这几个人做过的烂事,一件都跑不掉,今天是您出院的日子,那我就一一跟他们算账,就当送您的礼物吧。”
霍北默不急不缓说的几句话,却让夏静姝她们娘俩脸色都变了。
只有贾传武依旧认为自己做到了滴水不漏,丝毫不惧。
“霍先生,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可都是我自己凭本事得来的,您如果要用手段压我们这种小企业,那我确实一点抗衡的能力都没有,我自认为一直很尊重您,希望不要插手我们的家事。”贾传武对他说话,倒是挺客气。
“是吗?凭本事得来的?”
霍北默反问完,示意了一下,一旁的白桦将一沓资料丢在了贾传武面前。
随之,白桦拍了拍手,一个大胡子中年大叔被带着进入厅门。
贾传武看到那个大叔的瞬间,脸色都青了。
这个男人叫周子扬,之前正是夏家的对家,只不过后来贾传武偷偷跟他合作,出卖了夏家,才使得温天朗的项目赔了个底朝天。
他趁机大肆利用职务便利转移资产,才得以吞掉了整个夏家。
“周子扬?你来这里做什么?”温天朗皱起了眉头。
周子扬之前在温天朗面前简直嚣张跋扈,此时,却是低着头。
他打死都没想到,堂堂霍氏集团总裁会找上自己。
他上有老下有小,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人考虑,只能站出来了。
“老哥,对不住了,之前我们交易的细节,我已经通通交给了霍总……温天朗之前那批货没问题,是你偷偷换了劣质的材料,才出了问题,唉……”
贾传武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以为自己做到滴水不漏,以为财产全到了自己名下,以自己的名义重新创业,便没人能拿他怎么样,结果,霍北默不仅找到了他与周子扬交易的证据,还把证人都带来了。
可怕的是,这些资料里,还有他转移财产的证据。
他真真是低估了霍北默。
这个男人这三年来如何对付他自己的对家,大家可都历历在目,当初,他可真是不该做得太绝,不该招惹温久。
温久激动的抬头看了霍北默一眼,没想到短短几天,他已经根据凌帅给的材料,做了全面的调查,让贾传武根本抵赖不了。
接收到老婆崇拜的目光,霍北默俊脸上扬着傲娇的笑意。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真的是我的疏忽大意所致,原来都是贾传武你个垃圾在背后搞的鬼。”
温天朗的拳头快要攥碎了。
想到自己项目失败以后,像个哈巴狗一样,在贾传武一家面前夹着尾巴做人,便气闷不已。
夏爷爷虽然气得不行,但因为霍北默拿出证据,不怕贾传武抵赖了,明显松了一口气。
贾传武此时脸色已经铁灰了,他身后的夏静仪母女俩,也更加惧怕起来。
“是,没错,这一切都是我贾传武干的,跟她们几个没什么关系,她们对此一无所知。”
贾传武再怎么不是人,他还是疼爱自己子女的,他自己难逃罪责,自然不想拖家人下水,打算一个人揽下所有的罪。
霍北默却勾了勾唇角,继续搂紧了温久的肩头,悠悠的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要一一找你们算账,你们每个人干的好事,都推不掉。”
“我的确找不到这母女二人参与这件事情的证据,但是,真有趣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霍北默突然咬紧牙关。
他又示意了一下白桦。
白桦再丢了一份资料在众人的面前。
转而,一个中年女人走进了厅门。
当夏静仪看到这个女人时候,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夏静姝则是觉得眼前的女人好眼熟。
“这……这不是当年生小久的时候,那个助产士吗?”温天朗终于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