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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点头:“是呀。就是上次产检的时候。”

他的手,顺着雪白可爱的脚趾头往上走,指下的肌肤,又光滑又细嫩,弹性十足,仿佛能掐出水来。

“医生怎么说?嗯?”

她咬住唇,止住马上要溢出口的呻Y,“她说,嗯……她说……”

说什么呢?她脑子在他的指下,糊成一片,完全想不出来自己要说什么。

好半晌,终于想起来:“她让我们……唔……动静小点……对,就是动静小点,啊!”

这动静,能小到哪里去??

他伸手一把将她抱起来:“小点啊,啧,难度真大,来,老婆,我们研究研究。”

她搂住他的脖子,身子颤栗着,期待着,也渴望着。

*

事实证明,陈氏夫妇的动静小点,那真是,看怎么定义吧。

广义还是狭义吧。

反正,沈溪觉得,嗯,这绝对是严医生要痛骂他的程度。

不过,心满意足的沈小姐,乖乖趴在柔软的床上,唇边带着甜甜的笑,此时此刻,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波斯猫,溜光水滑的卧那舔爪子呢。

她累是真累,但……

反正现在身心愉快,哪管是半夜,依然用脚点菜,陈川现在在厨房忙着给她做宵夜。

她很满足,这样的生活,还能再要求更多吗?

她不要求。

翻了个身,唔,其实还是有点要求的。一会还是让他换个床单吧,不然,怎么睡呢。

纤长的手指,在床上细细地摸索,那里似乎还留着他的体温。

突然,她的手指碰到一个皱皱的东西,她摸索了下,不知道是啥。干脆摸过来一看,纸条?

她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把那皱成一团的纸条打开,果然,上面大剌剌地写了个“字”。

沈溪一骨碌爬了起来,抓起睡裙套上,就往客厅杀将而去。

之前他们抽签的东西,还留在桌几上,没来得及收拾。

果然,之前她抽到的那个“字”,还扔在桌上。

呵呵!这个狗男人!!

“陈川!”她风一样刮进厨房里,脸上依旧春意融融,红粉绯绯,秋水一样的大眼睛,哪怕是愤怒,也依旧美得惊人。

她把那个皱纸团往他身上一扔:“王八蛋!你又坑我!”

一个又字,道出多少心酸无奈。

嫁个太过聪明的老公,谁懂啊,除非他让着,否则她就别想赢。

陈川面不改色,把那纸条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怎么了,宝贝?”

呸!现在别说叫宝贝了,就是叫妈,都没用!

“你是不是准备的两张纸条,都写了字?”

“是。”他倒是承认地很干脆。

“你还敢说是?”她气愤地瞪大眼睛,冲到他跟前:“你耍我……”

他侧过头,“吧唧”一口亲在她的嘴上。

“不能耍吗?”

“呸,你这……”

他又亲过来,这次比刚刚更久一点。“现在呢?”

“你……别以为用美男计……”

再堵过来,再久一点,久到……

她踮起脚尖,搂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气息交换间,他舔了舔她的唇:“所以老婆,美男计,好使吗?”

她喘了几下,“好使。”她伸手在他的颈间焦急地催促他:“再来嘛。”

那就再来。

他一把将她抱到柜面上坐下,欺身而入,两人吻地难分难舍。

他的手从她的裙摆……

正激动时,他的摸索突然一停。

“老公……”她不依地扭了扭。

“老婆。”

“嗯?”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除了他身上那熟悉的冷松香,还有……他们之前留下的气味,她没闻到别的……

等等,什么糊了?

她转头一看,我去!锅冒起了大烟。

陈川松开她,伸手就去把锅拿起来,“啪”一下把燃气灶给关上。

“水水水。”沈溪赶紧把水龙头打开。

“不能用水。”他把锅盖一盖,放到一旁。

厨房里布满了浓烟,她呛了几口,陈川温柔地把她推出去:“乖,这里交给我处理,你先出去。”

“我的……蛋炒饭。”她好委屈,好心疼,好饿哦。

他笑了:“等我十分钟,好吗?”

于是她欢快地倒沙发上,开了电视,啃着松子等她的宵夜。

陈川从不食言。

十分钟后,一碗金灿灿香喷喷的蛋炒饭盛了出来,沈溪一边吃,一边问他:“你怎么做到的?”

她示意了一下桌上的纸条。

要知道,她是习武之人,向来眼明心亮,陈川要在她眼皮底下做手脚,那是真不容易。

“唔,这个嘛……”

“快说!”她瞪他。

“不行,这可是看家本领,怎么能随便泄露?”

她伸手,一把……

“看什么家?哪里的家?”

嗯……

“老婆,要不,你拿你的看家本领来换?”

“我有很多,你问哪个?”

他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哪一个。

唉,可怜这碗蛋炒饭,真是命运多舛,先是糊锅,现在好不容易漂亮出锅了吧,又冷了。

怪谁呢?只能怪它,没有“看家”本领喽。

*

沈溪把许军介绍给赵老师后,就没再主动打听过她离婚的事。毕竟是同事,边界感还是要有的。

问的多了,好像你盼着她离婚一样。万一人家又改主意不离了,你还要背个挑唆别人离婚的罪名,冤不冤?

再说了,赵欣这人面软自尊心强,也不适合一直掩她的伤疤。

但她不打听,有马乐诗在,这个消息就闭塞不到哪里去。也不知道医疗那个系统是不是到处都是熟人,没几天,她就悄悄跟沈溪说,赵老师的婆家因为她闹离婚,都炸了。

本来她婆婆放话,她要是敢去打胎,就离婚。这是吃定她不敢离。

谁知道赵老师下定了决心。

之前她婆婆不是去那家医院闹吗?说医院要是敢给她儿媳妇做手术,她就在医院门口上吊。

好么,这家不敢,那就换家医院呗。

赵老师更绝,她干脆没在禾城的医院,偷偷请假,跑到下面某个县里的医院,花钱找了个医陪,很顺利就把手术做了。

等她婆婆知道时,赵老师都回来休养好几天了。

这下子好了,直接就捅了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