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娆月从梦中惊醒过来,一时之间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境。
门外的茯苓还在呼唤,“小姐,天不早了,你起来了吗?”
听到茯苓的大嗓门,凤娆月揉了揉眉心,终于从梦境中出来。
好不容易做了个甜美的梦,竟然还被打断了,换做谁,心情都不会好。
只听她语气不善,说了“进来”两字。
就坐在床上,整个人显得没精打采。
茯苓听到她语气不好,懊恼的吐了吐舌头,糟糕,又吵到小姐睡觉了。
茯苓小心翼翼的将洗漱用品放好,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是乖乖的给她,把要穿的衣裙找出来,又默默的伺候她穿好。
直到凤娆月坐到梳妆镜前梳头挽发,都是闭着眼睛的。
茯苓也不敢打扰她,只敢偷偷窥她一眼,见她真的在闭目养神,也就放轻了手法,生怕弄疼她。
等一切收拾妥当,凤娆月才睁开眼睛,去洗漱。
等她用过早膳,见她似乎心情好点了,茯苓实在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小姐,你知道吗?”
“今日早朝上有人告尚书大人贪污受贿,听说证据确凿,当场就被陛下处置了。”
凤娆月将手里的书放下,来了些兴趣,“后来呢?”
凤娆月开口说话。茯苓可是开心坏了。
小姐终于搭理她了,太好了,以后一定要谨记,不能老大声打扰小姐休息。
“听说家产全部充入国库,全家流放漠北。”
“漠北,那不是极寒之地吗?”
“嗯,是的,听说那边一年四季都是白雪皑皑。”
凤娆月突然有些后悔给严婉莹用药了。
如果不用药,她也得跟着去流放,那样多好啊!
说不定,还没走到目的地,就一命呜呼了呢!
现在倒好,让她躲过了。
不过,想到她落到那个丫鬟手里,肯定更加不好过。
这样一想,也就无所谓了。
此时的严婉莹日子确实不好过,本以为醒来可以叫人来打死这个贱婢。
却不想大清早冲进来一队官兵,直接将尚书府抄家了。
她的父亲母亲都被流放了。
府里的下人,陛下并没有处罚,只说不准拿一针一线,可以各自回家。
严婉莹因为容貌改变,并没有被抓走流放,而是被秋儿带出了尚书府。
从此开启了她悲惨的人生。
她甚至连严父严母的面都没见到。
因为变老,体力也不支,加上又没了一只手,眼睛也只有一只,行动更加不便。
也有下人疑惑她是谁?
秋儿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尽管她不停的摇头否认,还是被强行带走了。
白芷这两天都在将军府养伤,可能是体质特殊的原因,才几天时间,她已经完全康复了。
此时正在打扫院子,突然听到府里下人说尚书府被抄家了,震惊的手里的扫把都掉在地上。
呆愣了一会,朝着凤娆月的院子跑了过去。
她必须去确认一下,在这将军府,她认识的主子只有小姐,她想亲耳听到尚书府的事情。
白芷一口气跑进觅月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