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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十几万租金,何垚不知道这算什么水平。

但高明显得很激动,签完合同,满脸感激的拉着房东的手,语带哽咽,“晚些时候阿垚老板那边转完账,我给你打电话。”

反倒是房东,身后拍着高明的背,“高哥,我知道这些年你过得不容易。咱们之间就不说这些虚的了。你当年帮我家的情分,我记着呢。外人再好都不如咱们自己好。行了,不跟二位说了,我去修车了。”

房东说完,重新推上他的摩托,费劲的顺着路边走了。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高明摇头晃脑的感慨,“我都没想过他还会领那份人情。还特意托了别人去打商量……”

何垚笑了,“说明高老板平日里为人好。关键时刻才有人愿意卖这个面子。”

高明惭愧地摇了摇头,“都是年轻那会儿的荒唐事。不提也罢……阿垚老板,中午想吃点什么?我请客!”

何垚合计了一下时间,商量高明先带自己去钱庄一趟。

经历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日子,何垚彻底怕了那种身上摸不出一分钱来的窘迫感。

高明点头,“也好。要不然等下午忙完,钱庄也差不多关门了。”

两人跳上高明的三轮蹦蹦车,顺着市场朝关内走去。

“阿垚老板,咱们现在走的就是就是姐告大桥。你往左边看……那边就是你们缅国的木姐。”

随着高明的介绍,蹦蹦车已经顺着桥爬到了坡顶。

何垚一眼看到坡底大桥的尽头,一座占据了双向八车道宽的检查站雄踞在那。

“这是国内的检查站?”何垚遥指前方问道。

“就是我们的海.关。主要就是用来查料子的。毕竟姐告属于免税区。再往里去,就得看上边儿愿不愿意与人方便了。”

随着高明的话音,两人驶入其中一个车道。

像高速公路上那种起落杆,横向拦在半空。

从车子冒头开始,起落杆旁的岗亭里就走出来两个身着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

做了个即停的手势,示意他们减速停车接受检查。

“最近不知道在抽哪门子疯呢。随机抽查。还好咱们车上一根毛都没有,要不然损失大了……”

高明配合的停下三轮,掏出烟来一脸巴结的给面前的工作人员递了过去。

对方自然是礼貌拒绝。

将车子里里外外查看了一遍,二话不说挥手放行。

何垚看着隔壁通道,一个骑着电动车的缅国女人,被工作人员从掀开的车座下搜出来一块翡翠原石。

“像她那样被查到的料子会怎么样?”何垚问身边的高明。

对方撇了撇嘴,“这我倒是专门打听过。首先要看有没有营业执照。还要核对什么报关的数额……反正挺复杂的……我就总结出来一点,别被查到最省事!”

高明说完,补充道:“对了阿垚老板,一会儿咱们要去的珠宝街是现在瑞丽午市。最早之前的古隆市场就在珠宝街里边。”

其实他说的这些,何垚根本一点概念都没有。

但既然他说了,何垚还是跟着点了点头。

“其实珠宝街,现在更多是围绕着翡翠展开的一些周边行业。什么检测中心、打金店……对,还有换缅币的钱庄!这几个市场前面几天我全都跑了个遍。也就姐告的早市跟德龙的夜市,人气在线。”

进入瑞丽城,城市面貌跟关外姐告差别不大。

至少在何垚看来,跟他习惯的鲁省风貌比起来,带有明显的异域感。

何垚左顾右盼的样子,让高明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阿垚老板,我们瑞丽还不错吧?以后等生意稳定了,搬到这边来定居吧。你看看这气候、这治安、这人文环境。看着舒服、住着安心。”

何垚笑了,“除了少数金字塔尖上的缅国人,大概所有人都希望能到国内来安居乐业。”

高明撇了撇嘴,“在瑞丽,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不安定因素都来自缅国人,跟过街老鼠差不多……”

说到最后,大约是反应过来当着何垚的面实名嫌弃缅国人,颇有些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筷子骂娘的味道。

立刻收住了话头。

车子顺着一条丁字路口尽头,右转穿过一道拱门,进入了店面林立的内部道路。

“阿垚老板,这里就是珠宝街了。三排铺面两条道路。钱庄就在前面,马上到。”

随着高明话音落下,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型停车场。

高明指着其中不起眼的一间半开放式平屋,说道:“好像就是这里了。”

何垚跳下车,延伸出来的屋檐下,摆着一张条桌,后面两个办事员懒洋洋的掀开眼皮。

左手边那边漫不经心的冲何垚伸出手来。

这下没错了,就是这味儿。

何垚连忙将自己的取钱凭证递上去,其实心里也没底。

“办什么业务?”对面问道。

“取国币。”何垚连忙说道。

“啥?”

刚才还没精打采的两个人瞬间乐了,“见过存国币取缅币的,还真没见过逆向操作的。”

缅国人的思维很轴,同样的事换个说法,他们就理解不了。

何垚想了想,改了说法,“我往户头上存钱存多了,现在准备取回一部分。”

这么一说,那两名办事员立刻明白了自己需要做什么。

帮何垚办理完二十万块国币现金的业务后,右手边那个负责点钱的办事员随意的将何垚的取钱凭证丢了回来。

金属卡片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抛物线。

拖着后面细细长长的红绳。像个大头蝌蚪回到何垚手里。

卡莲走的无声无息,将这条“项链”压在了何垚房间的枕头下面。

没带走他一分钱,却带走了猫崽仔。

每当何垚看到这枚金属片,都会想起跟卡莲一同走过的那段最艰难的日子;以及猫崽仔趴在卡莲胸口,对着她脖子上的红绳连抓带咬引人发笑的模样。

“钱款当面点清,过后无补。”

钱庄办事员的声音,将何垚的思绪唤了回来。

面前的长桌上整整齐齐码放着二十叠红彤彤的钞票。

高明在旁边激动的宛如一只疯狂搓手的苍蝇,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