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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成仙尊一脸错愕望着赵玄,继而看向道三生,问道:“你不是说他出身三清观旁支真武门,没什么背景吗?”

“为何他跟截教那群披毛戴甲之辈是一伙的?”

道三生被问懵了,一脸惶恐:“弟子着实不知赵玄还有这层关系,请师尊恕罪。”

嘴上说的诚惶诚恐,心里破口大骂,他怎会知道赵玄能和三位道尊扯上关系?和天神教背后的天神是一伙的?

若是知道,岂会带着赵玄来找天神教麻烦,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可明显广成仙尊非要怪罪于他,他作为弟子,不得不知错认错。

广成仙尊冷哼一声,还想训斥几句。

可将这场乌龙所有过错都归咎于他的斗姆元君,并不打算给他机会。

她赫然拿出一件星盘,遥遥锁定广成仙尊,冷声道:“今日先灭你一缕神念,来日我等轮流去玉虚宫找你论道。”

“诸位同门,随我一起出手。”

她转动星盘,一股精纯的太阳太阴之力,如两条灵动的神龙,绞向广成仙尊。

在她的指挥下,一百多名主神齐齐出手。

霎时间,什么刀枪剑戟、钟鼎塔炉,耀耀生辉的符箓,通通打向广成仙尊。

一方天地被打的虚空破碎,道道空间乱流肆虐,夹杂的耀眼神光,向广成仙尊席卷而来。

一时间,以广成仙尊为中心,一片狂乱。

广成仙尊一双宽厚的手掌,紧紧贴在巍峨神山上,体内磅礴的法力,毫不保留注入其中:“番天印,给本座镇。”

浩瀚神威横扫四面八方,煌煌之光普照天地,照破虚空。

原本破碎的空间,像是遇到冰冷的寒流,被冻结了一般。

一方天地,就此被镇压。

“给本座起!”

斗姆元君见状,厉声喝道。

她体内的法力,同样不要钱似的往外迸发。

其余人有样学样,纷纷发出一声怒吼,迸发出全身法力,拼死一搏。

一百多人齐齐拼命。

原本不动如山的番天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抖动起来。

镇不住了。

广成仙尊绷着脸,寒声道:“尔等只知以多欺少吗?”

斗姆元君冷笑:“你不是自恃修为高深,不惧群战吗?怎么又拿以多欺少说事?”

“况且你都说吾等只会以多欺少,岂能不如你所愿?”

“你若不服,大可请你玉虚宫的同门相助。”

说到此处,她脸上浮现一抹嘲弄之色:“实在不行,就请长辈出手,反正尔等无耻至极,最擅长以大欺小。”

说的却是当年一些不好的往事。

广成仙尊怒喝:“金灵,你放肆,怎敢含沙射影毁谤长辈?”

“若再敢胡说八道,休怪本座上表天庭,罢黜你的仙职,将打落凡尘,魂飞魄散。”

他气疯了。

斗姆元君连道尊都敢讽刺,她是怎么敢的?

斗姆元君冷笑连连:“胡说八道?”

“罢了,公道自在人心,本座懒得与你争论,且送你上路。”

(

话音刚落,攻击越发凌厉。

广成仙尊左支右绌,很快便险象环生。

连他都陷入绝境,更遑论被他护在身后的道三生。

忽然,一道攻击擦着道三生的头皮飞过,惊的他出了一身冷汗,求生欲爆棚。

他急中生智,朝赵玄喊道:“赵玄道友,你和他们不是渊源匪浅吗?可否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请他们收手,放贫道师徒二人一次?”

赵玄尚未开口,斗姆元君便喝道:“休想。”

她生怕赵玄多想,急忙解释道:“师弟,玉虚宫无耻之尤,遇到他们绝不可心慈手软,否则会像师姐这般后悔莫及。”

赵玄看向道三生,摊了摊手:“观主听到了,我劝不动。”

他做人,向来投桃报李。

先前广成仙尊无差别对他出手时,道三生视而不见,全然没想过给他求情。

如今却是妄想他替他师徒二人求情。

做梦。

道三生急了:“道友,你好好说说,一定能说动的。”

继而看向斗姆元君:“前辈,贫道与赵玄道友关系莫逆,今日你当着他的面对贫道师徒痛下杀手,他日让他如何自处?”

劝完赵玄不行,连斗姆元君一起劝说了起来。

可斗姆元君早就从赵玄的态度,推测出赵玄和道三生关系一般,自然不会被他说动。

她冷笑道:“别白费口舌了,今日纵是你师祖来了,都改变不了本座杀你师徒二人的决心。”

广成仙尊冷喝道:“好了,不要丢人现眼了。”

“不过是死上一次罢了,有为师在,保你死而复生,不受半点影响,你何必低声下气求对方放过?”

“你记住,玉虚宫门下,宁死亦不求饶。”

道三生羞恼交加。

说的简单,死而复生不受影响。

实际上哪怕有替死之术,死的越多,影响越大。

折损的不是根基,而是命数。

连他都懂的道理,广成仙尊没理由不懂。

只是没真正替他考虑过罢了,毕竟死的是他而非广成仙尊。

可他不敢顶嘴。

惟有闭目等死,面若死灰。

“砰”的一声。

广成仙尊再也坚持不住,那巍峨神山直接爆开。

一缕神念化成的人形,被三两下搅碎,消散于世间。

斗姆元君欲顺手解决道三生时,忽然一柄胜过世间所有玉石的青色玉如意,悄无声息从天而降,裹住道三生,遁入虚空。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

要不是道三生不见身影,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

斗姆元君愣了一下,继而气的浑身发抖。

当年他们与玉虚宫开战,每次眼看着就要大获全胜,他们那位师伯便会厚颜无耻出手,或将人救走,或将他们镇压。

以至于占尽优势的他们,最终大败亏输。

今日又是这样,简直欺人太甚。

她怒吼道:“师伯既是出手,何不现身一见?您作为长辈,如此藏头露尾,恐有失身份。”

然而没人回应她。

可她知道,元始在注视这一切。

怒吼无果,斗姆元君将拓跋宏提溜过来:“方才那年轻道人山门记载何处?速带本座前往。”

玉虚宫要保的人,她偏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