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林舒终于得见一路上开口的妖怪，或者说一群妖怪更合适些。
有老鼠，有鸟类，有昆虫，常见的他倒是能认出来，一些不常见的就不认识了。
这些妖可以说是化形妖的一个极端，没有朝着更大和化作人形去走，全部维持着原体形。
如果放在森林里，林舒完全察觉不到眼前的妖都是通了灵智。
“客官，还要再走一段哦。”
异口同声连音调都不变的声音，让林舒明白了为什么从不同的地方听到声音了。
还好的是，这些妖怪们的脸上还是有着其他情绪变化，有好奇，也有害怕不一而足，让人虽有点害怕却不至于毛骨悚然。
“好。”
吸了口气，拉上呆住的朱岗往前走了百十步，到了一片小型的聚集地。
聚集地被鬼蒺藤包裹着，十分安静，只有几栋正常大小的房子。
林舒不认为这些情报妖怪们生活在这个聚集地里，他没猜错的话，鬼蒺藤里这样的聚集地不止一个，这个也只是拿来做交易。
走了没几步，其他妖怪都散了，只有一只雀儿领着他们往前走。
“示威？”
林舒没把心里的想法表现出来，只是沉默着观察，尽可能地了解这里。
小雀儿停了下来，用翅膀指了指中间的一栋职务缠绕形成的屋子：
“客官进去吧，长老在等着您。”
林舒点点头，走上了屋前的石头台阶。
只听到一些轻微的风声，就像正常的鸟雀煽动翅膀，小雀儿就不见了身形。
推开房门，一只穿山甲不出所料的等待在屋里。
“是因为体型大？还是因为可以钻地逃跑？才让它来接待？”
林舒环顾一圈，看了看地面，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有着两缕胡须，看着很慈祥的穿山甲身上。
“客官想要知道的情报，这个数。”
林舒看了眼伸出爪子数，就看向了朱岗，他们的全部家当，除了一些特殊的东西林舒有收起来，其他都在它的身上。
朱岗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林舒就明白了，拿的出来，但是不是一个小数目。
“可以，希望物有所值。”
林舒说完瞅了瞅穿山甲，那目光看的穿山甲浑身一哆嗦，就像它眼前浮现出了一口煮沸了的大锅一样。
穿山甲有些战战兢兢，努力挤出一些难看的笑容，语调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且快速而精准：
“和客官一起逃出来的有六十九只妖怪。”
林舒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心里暗道“真少，一个营地几万只妖，只逃出来这么点”。
“攻击营地的是鹰扬军第三旗。”
“负责外围的是第三旗凤琅营。”
“至于负责追击你们的是凤琅营二小队。”
林舒集中了注意力，到了他们想知道的关键地方了。
良久，声音都不再响起，林舒脸色不善的看向穿山甲。
穿山甲又是一个哆嗦，和那语调一点都不搭。
“凤琅营的侦查手段很强，我们很难靠近。”
林舒明白了它们这种维持原体形的化形并不是完美无缺，只是他暂时无法分辨而已。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表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们虽然没有再看到您朋友的踪迹，但是回去的二小队脸色都很难看，不像是抓住了您朋友，更像是跟丢了。”
“完了？”
“完....了。”
“不够。”
“这?”
穿山甲直接闭上了双眼，从那不断抖动的眼皮也不像是放弃了的样子。
林舒安抚地看了眼朱岗，等了起来。
不久，穿山甲睁开了眼：
“您朋友的失踪，似乎和最近兴起的二大王有关。”
“噢，二大王？”
穿山甲的脸上为难了起来，接着堵死了他的问话：
“嗯，二大王，我只能告诉您这些了。”
“我加钱。”
穿山甲摇了摇头，很自然的拒绝。
林舒眉头跳了跳：“你们开个价。”
穿山甲再次摇头，丝毫没有谈价的意思。
林舒心底有了些猜测，没有再问下去，脸上也舒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