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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那皇上赏赐济妃娘娘什么了呀?”

“赐死。”

“啊?赐死?”

万敛行笑着说:“这难道不是赏赐吗?”

管家老头小跑着说:“是!是!侯爷说的都对。”

万敛行看着气喘吁吁的小老头说:“老管家,你派人去看看程风闲着没,我饿了,让他给我煮碗面。”

“侯爷,程风少爷就在厨房煮面呢,老夫马上去通知他。”

万敛行笑着说:“不必了,我直接去膳堂找他。”

万敛行进入厨房,一眼就看见了守着一口锅站着的程风,还有蹲坐在地上的沧满,他摇了摇头。

“呦,两个大男人都在这里呐?这是一个要当厨子,一个要当火夫吧?我可把话说在前面,我这后厨房里面可不缺你们两个半吊子,要是把这厨房给点着了,我可不轻饶。”

“小叔。”

“侯爷。”

“又为自己的媳妇下厨呢?”

程风笑着说:“就煮碗面,小叔你吃吗,我给你也来一碗。”

万敛行往锅里看了一眼说:“我还真饿了,给我下一碗。”

“侯爷,这宫里有什么消息吗?”

“你想知道什么消息?”

“我想知道那个济妃以后还会得宠吗?”

万敛行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就知道了。”

“您给透露透露呗。”

万敛行用扇子在沧满的脑门上敲了一下,“该知道的大家都会知道,不该知道问也没用。”

沧满见万敛行的心情比早上出门前还好,他有信心问出点什么来,于是他又贱嗖嗖地从灶台前直起身子,朝着万敛行来了。

“侯爷您今日出门乏了吧,我给您捏捏。”

万敛行看着沧满那伸出来的一双手,上面还有锅底黑呢,他十分嫌弃地用扇子阻挡沧满的靠近。

“离我远点,少给我献殷勤,我不吃你这套。”

“侯爷,你昨天还夸我肩膀捏的好呢,现在怎么还嫌弃我了呢?”

万敛行说:“我现在肩膀轻快着呢,不需要。”

沧满说:“我需要,我这不给您捏上几下,我这手都痒痒的。”

万敛行说:“我看你是皮子痒痒,你就是献殷勤也得看看场合吧,这是厨房。”

“那我去隔壁给您捏肩膀。”

程风说:“沧满,赶快添一把柴,不然这面煮不熟了。”

“噢噢噢,来了。”

程风的一句话算是解救了万敛行,沧满已经又蹲坐在灶前往里面添柴,不过他还是不死心,“侯爷,那皇上今天心情怎么样了?”

万敛行说:“你的心操的太多了,我去隔壁,一会把面给我端过去。”

……

几家欢喜几家愁。

昨天还对莫海窑恶言相向的宋氏今天就老实了,听下人说,这人已经哭了一上午了,就连莫海陶在床上嚎叫,她都没去看上一眼。

她心里清楚,她这娘家一倒台,她就很难扳倒莫海窑了。

此时吃完午饭的莫海窑路过莫海陶的院子,听见莫海陶的叫声,他便停下脚步走了进去。

他用一个手帕捂着鼻子,对坐在椅子上早已变得麻木的宋氏说:“别自己的娘家倒了自己的儿子就不管了,这好歹是我的弟弟,总不能让他这样叫上一天吧,这传出去了会有损我们莫家的声誉,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莫家不给他看病呢。”

都到这个时候了,宋氏的嘴还是不饶人:“我的娘家被抄了,这回你高兴了吧。”

莫海窑说:“心术不正之人,我高兴与否他该是什么样的命运就是什么样的命运,你应该庆幸,你已经外嫁,不然满门抄斩少不了你。”

宋氏被莫海窑的话说的一震,她确实躲过了一劫,但是她心里不甘,她把所有的怨气和不幸都归咎在莫海窑的身上。

“海陶病了,我娘家出事,件件事都是拜你所赐,你就是一个扫把星,专门和我作对的扫把星,你不会好死的。”

莫海窑说:“我比你年轻,如今大权在握,又有侯爷庇护,我以后怎么死估计你是看不见了,不过我劝你识时务一点,你儿子的命还都掌握在我的手上呢,你要是想让他早死,你就和我反着来,我一定会给他断药的。”

莫海窑随手掏出一个小药瓶,丢在了床上,莫海陶自己是不会吃药的,即使这药瓶子就在他嘴边,他也吃不到嘴,他需要人照顾,他从小被照顾惯了,就差失去自理了。

听了莫海窑的话,宋氏早已被气的咬牙切齿,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毫无人样的莫海陶,她心里凉了半截,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靠山了,惟有保住儿子的性命,她才有可能翻盘。

她踉跄着起身把莫海窑丢在床上的药瓶拿了起来,从里面取出丹药,喂给了莫海陶。

药效不会来的那么快,被怪病折磨的莫海陶见到莫海窑以后就开始骂人,什么难听骂什么,什么解气他骂什么,莫海窑则不会跟着一个将死之人对骂,他耐着性子问身边的冯苟:“什么办法能让他不这样乱吠呢?。”

冯苟紧张地说:“大少爷,我不知道。”

莫海陶在自己的喉结上摸了摸说:“你不知道吗?”

被这样暗示的冯苟再也不敢装糊涂,他提心吊胆,支支吾吾地说:“要不……要不往他喉咙里面塞炭?”

“塞炭?”

冯苟说:“大少爷当年就是被二少爷往喉咙里面塞炭来着,所以您这嗓子到现在都没好。”

躺在床上的莫海陶也知道怕了,现在的莫海窑要是想对他做点什么可不是他爹他娘能护住他的。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是冯苟出的主意,是冯苟让我往你的喉咙里面塞炭的,坏事都是冯苟干的……”

此时害怕的可不止莫海陶,冯苟也开始瑟瑟发抖胆颤心惊了,他做的坏事太多了,只要莫海窑信了莫海陶的话,他今天的命肯定就没了,他跪在地上,抱着莫海窑的腿哭诉着:“大少爷,冤枉呀,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少爷您的事情,二公子就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您可千万别中了他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