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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的老人不是死了吗,这地就得给收回来了,但是村子里面就一个村长,这地收回来要是没有新生儿出生就直接归村子所有,最后到底村长是如何处置的,大家也不得而知,好歹是个村官,没人敢过问。

村子里面的新生儿就只有娟子的侄子和程风的儿子。

但是程风的儿子名义上都丢了,谁还会给他分地。

刘家的那份地很自然地就分给了娟子的侄子。

程风说:“我们搬城里了,还能有我的地吗?”

他们村子程风是搬进城里的第一人,到底怎么处理目前还没有先例。

陈叔说:“你户籍不是还没迁走吗,应该有你的地,孩子的地估计是不能有了。”

程风说:“孩子的地不要了,我的地有没有都行。”

因为他觉得自己也没时间跑回来种地了。

陈叔不同意,“不要地哪行,这地是我们的根,走,我们去问问,大家都在村子的十字路口呢。”

这个十字路口是村子的中心,村子里有重大的事情大家都爱在这里聚集。

一听人多,程风就不想去了,不是怕见人,是不愿意见到不想见的人,嫌烦,尚汐见状说:“我跟着一起去,这要是有你的地,我们就得要,不能便宜别人。”

有些人就是得寸进尺,你退他们就进,这恶人就是被这些善良的人惯出来的。

程风看尚汐这么看重这块地,那他必须把地给要回来,不然他在家里的用处就真的不大了。

于是陈叔带着他们去了村子里面。

确实人都在这里呢。

大家看着赶着马车过来的程风和陈叔,很多人都上前打了一声招呼,看见车里走出来的尚汐也都喊了一声:“小傻。”

因为他们家的男人都跟着陈庆辽去了金府干活,他们也清楚,这活是傻子帮忙找的,没有傻子,这钱谁也赚不到,所以他们也不敢轻看傻子了。

陈叔笑着说:“小傻改名字了,现在叫尚汐,以后都不要喊她小傻了。”

人群里传来一句没带好气的话:“傻子就是傻子,改什么名字都是傻子。”

这个人明显是娟子,她现在看傻子的穿着打扮眼红了,这一身衣服她根本买不起,去衣服铺子也是看看,如今却穿在了傻子的身上,她心里能服气吗,这人过去可是个傻子呀,这程风过去也是她不要的,怎么他们两个在一起了就有钱了呢。

再看看这程风,穿的也跟个有钱的阔少爷一样,早知道这样,她当时还向程风要什么彩礼呀。

这马车她看了也碍眼,凭什么村子里面的一个傻子一步不走,出门就有马车,上下还有程风扶着,而自己一个大肚子的人想去一趟城里还要顶着严寒走着去。

这傻子摇身一变有钱人,她不服。

尚汐看见人群里面的娟子花枝招展的样子,笑了一下,心想,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了呢,要是运气不好,机遇也会变成火葬场,路在脚下,让她自己随心所欲地走去吧。

村长走了过来说:“程风,你们是因为地来的吗?”

“对,我家的地变了吗?”

村长说:“你们搬走了就没有地了。”

程风说:“我的户籍还在这里,按理说应该有我的地。”

村长有点难为情地说:“你的地已经分出去了。”

“分给谁了?”

“娟子家。”

陈叔说:“刘家收回的地不是分给他们家了吗,程风的地怎么也给她们家了呢?”

娟子从村长身边走了出来,歪着脑袋说:“我说陈叔,我家分点地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替程风出什么头呀,人家程风的地要回去还能给你种是咋地。”

程风说:“你这是怎么跟陈叔说话呢,陈叔说到这些不都是事实吗,既然是分地,那不就得讲究个公平吗。”

陈叔在村子里面都备受尊敬,过去这个娟子可是不敢这样和陈叔讲话,看来有金府撑腰,她都要找不到北了。

娟子说:“你凶什么凶,我说错了吗,陈叔陈叔的,陈叔是你爹呀。”

程风被骂的脸色铁青,陈叔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个人大男人谁也不能打一个孕妇。

娟子特神气地把肚子一支,一副她有肚子都得让着她一样。

尚汐问村长:“娟子家分了几份地?”

村长说:“两份地。”

尚汐心平气和地说:“她家去年不就添了一个男丁吗,怎么会分两份地?”

村长说:“她们家是村子里面的贫困户,家里没有壮劳力,得照顾,所以多分了点。”

陈叔说:“乡里乡亲的谁家过不好咱们理应帮一把,可是娟子的哥哥走了一年多了,去年这地没收回来我们能理解,今天不收回去是怎么回事呀,这样一弄,娟子家一个男丁三份地,程风的地还给弄没了,你这分的不合理呀。”

娟子说:“陈叔,全村都没说什么,你出来给程风出什么头呀。”

陈叔说:“今天就是没有程风,这话我也得说,这地是公家的东西,上面要求是按人头分,现在分的不公平,我问问怎么了?”

村子里面的一个女人说话了:“我家里也没有壮劳力,上有一双公婆,下有两个人女儿,家里家外就公公的四亩半地,我家的锅都要解不开了,村长你咋不照顾照顾我家呢,你们看看这娟子,人家现在是金府的人,你们看看她这穿戴,她缺钱吗,凭什么他们家三份地,困难的人多了,我不服。”

这里很多人的日子都不好过,他们在这里敢怒不敢言很久了,毕竟村子里面的地归村长管,这是今天陈叔开了头,不然她也不敢说,看着这娟子的神气样子,她心里憋气,一个全家都要饿死的人了,她还怕什么。

同时这样的声音很多,都在述说着自己家里的日子过的艰苦和对村长分地的极度不满。

村长板着脸说:“你们每家的地都没少一分吧。”

在场的人都不说话了,地是都不少,少了谁都不会干,他们现在不服的是娟子凭什么可以多占两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