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幼哭得非常可怜,保安们见状也是于心不忍,又听她说老师让她忍气吞声,就有些生气的道:“这什么老师啊,学生受了欺负,还让学生原谅欺负她的那些人?”
“这个老师实在太不称职了,来,同学,你告诉我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我们去帮你告诉教导主任,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欺负你。”
“真的吗?可、可我…可是他们、他们这样对我都是有原因的。”
“有什么原因也不能欺负人啊。”
“对啊,这是妥妥的校园霸凌,你别怕,我们真的都会帮你的。”
这些个保安年龄都不大,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样子,白幼幼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们:“我…我叫白幼幼,我的爸爸,是一名杀人犯…所以,他们才会这样对我。”
说完,白幼幼就低下头去,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一滴滴的落在地面。
白幼幼样貌本来就长得极好,这样一哭起来,眼睛鼻子都红了,看上去格外可怜。
保安们虽然明白了她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处境,但内心也觉得于心不忍:“好了好了,你别哭啊。”
“你爸爸是杀人犯,这又跟你没有关系。”
“国家都能够让你来上学,这说明你根本就没错知不知道。”
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白幼幼抬起头来:“你们真的这么想吗?真的不会因为我是杀人犯的女儿就嫌弃我吗?可我…”
“真的这样想。”
“不会骗你,你爸爸的事情本来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对啊,幼幼啊,你不要想多了哦。”
保安们就摸了摸白幼幼的脑袋,白幼幼这才破涕为笑,但很快,她又抿起了嘴唇:“其实、其实哥哥们也不用为我去找教导主任的,我没有关系的,我虽然很难过,但是哥哥们这么说了,我就不难过了。”
白幼幼懂事的眨巴眨巴眼睛:“我现在其实没有别的想法,就想在保安室待一会儿可以吗?”
在保安室待上一会儿,这当然是可以的,但是——
“怎么能不告诉教导主任呢?他们欺负了你,就应该受到惩罚。”
“他们…可能也是怕吧。”
白幼幼失落的低下头去:“我老师告诉过我,他们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坏孩子,确实是我的身份…”
白幼幼说着,叹了口气,保安们见此就更加心疼她了,在跟她确定了她不要告诉教导主任以后,便让她留在保安室,还打开电视让她看,白幼幼看着电视,就开始盘算着要怎样躲避这一次的死亡危机。
现在她是在保安室中,
而这些保安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坏人,个个手中都有武器,都对她抱有好感,这样一来,她的安全想必是不用愁了吧…
若是那个疯女人再来的话,他们一定会保护她吧。
白幼幼这般想着,稍稍的舒了口气。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很快,第二节课上课铃声就被打响了,而保安们也在此刻突然变得瞌睡连天:“不行了不行了,让我睡一会儿。”
“我也困啊,昨晚通宵打麻将了,今天整个人都不舒服。”
“总不可能大家都一起睡觉吧,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可怎么办才好?”
“能出什么事?”
保安们抵挡不住睡意纷纷的争先恐后的想要休息,而看着这样子的他们,白幼幼心底涌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抓住一个对她最和善的保安的袖口:“哥哥,你们怎么突然就想睡觉了啊。”
这名保安的名字叫做于进,于进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出头,一张小鲜肉的脸,闻言,
他打了个哈欠:“昨晚上一晚上没睡,大家都去打麻将了,所以现在大家都很困。”
“幼幼,你自己乖点啊,就乖乖待在外面不要乱跑,我得去睡一会儿。”
说着,他就往保安室的房间里走去。
其他人也走向了保安室的房间。
见此,白幼幼的心终于完完全全的沉了下去。
纵然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但面前的这一幕还是让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这些保安突如其来的瞌睡不是巧合。
他们睡觉以后,那个疯女人一定会很快出现,所以——
该怎么办才好呢?
她要如何才能够自救呢。
白幼幼大脑飞速旋转起来,很快,她的目光就落在了不远处桌上的警棍上。
保安们虽然走了,
但没有拿走警棍,这是她的一线生机。
白幼幼深呼吸一口气,迈着小短腿走向警棍,这些警棍数量不少,白幼幼知道,这些警棍可以是她的武器,也能够是疯女人的武器,所以她必须将一部分的警棍藏起来。
把保安室的大门关紧,
白幼幼将警棍藏在了柜子之中,这些保安对她的防范心不重,所以插孔上面还插着钥匙,白幼幼将钥匙打开,快速的将里头的资料拿出来,接着又将警棍竖着放了进去,只留下一根以供自己使用的警棍。
最后把柜子一锁,
万事大吉。
白幼幼又将资料堆在了柜子的下方空隙处。
毕竟人小,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白幼幼浑身都已经开始出汗,她将额头上的汗擦了擦,又看了看时钟,现在时间是下午三点。
第二节课已经过去了一半。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疯女人,应该很快就要到了。
果然,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海,玻璃门上就出现了一张狰狞的脸:“白幼幼,你果然在这里,杀人犯的女儿,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
女人五官不丑,但脸上的表情却格外的扭曲,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可怕,她狞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牙齿上还沾着辣椒,
她冲着白幼幼咧嘴一笑后,
便开始疯狂的敲击起了保安室的门,
白幼幼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但很快,她又鼓起勇气来,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你、你是什么人?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杀人犯的女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疯女人偏头看了看她,又咧嘴笑了起来:“你既然是杀人犯的女儿,那今天就应该被我杀死。”
疯女人撞击着门的力道愈发的大,
白幼幼深呼吸一口气,咬住下唇,眼眶迅速泛红:“我不明白,我爸爸做的孽,为什么要我来承担,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是无辜的……”
“你是无辜的,你爸爸却不是啊,你爸爸不是无辜的,所以你就该死,你该死知道吗?”
保安室的门一直撞不开,女人也有点不耐烦了,她不知道从何处拖来一把斧头,直接一斧头砍在了玻璃门上,玻璃门上面瞬间结满了蜘蛛网。
白幼幼的心也重重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