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附近实在没什么发挥的空间,温长宁便决定带基地的居民走远一点,直到看见越来越多的丧尸。
狗子们不听温长宁的话,但他的兄弟们可是对他言听计从。
所以在温长宁叮嘱他们先别动手的时候,他们就真找了个路边的花坛,一个挨一个坐下去了。
他们淡定得像是健身房里看自家学员在做热身的教练,只有在某个人动作不规范陷入危险的时候,才会动手补个刀,帮忙杀死丧尸。
在“教练们”的细心关照下,这群菜鸟学员的手法也是越来越熟练。等到傍晚回去的时候,他们竟然真杀了上百只丧尸。
虽然跟温浅那群人相比,这数目不值一提。可对他们来说,这已经是破记录了!
这种兴奋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了他们回基地还没消失,在温长宁等人准备回楼上休息的时候,有居民叫住了他们。
“温叔,明天还能带我们出去吗?”
温长宁回身,问话的男子目光闪烁地望着他,身边一群人脸上也都是期待的表情。
温长宁愣了一下,点头,“行,只要你们不怕危险,我就带你们出去。”
有了他的承诺,居民们立刻和他约定好,明天早上九点在大门口等他。
两拨人就此分开,一群回了楼上,一群回了地下车库。
基地内没有外出的居民们,今天心情忐忑了一天。直到看见他们安然无恙的回来,才终于松了口气,围着他们询问外面的情况。
在外行动的人回到了平日里熟悉安全的环境,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瞬间就松了,身体也像是散了架子一样,纷纷跌坐在地上,饿得浑身无力。
他们一边吃旁边人递过来的食物充饥,一边和他们讲述了今天的经历,并说了明天还要再出去的计划。
围观者听后表情各异,因为能听得出来他们那字里行间中的恐惧,以及非常违和的兴奋。
他们不懂,明明这么危险,也没人逼着他们出去,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有人把心中疑问问出,坐在人群最中间的那一堆人沉默了一会儿后,相继出声回答。
“可能是受温浅他们潜移默化的影响吧,就觉得丧尸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不,还是可怕的。我们之所以能安然无事的回来,是因为有温叔他们在旁边保护。”
“是啊,他们真的太厉害了!要是没有他们,我们肯定早就死了!”
“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更能明白他们这几个月来为了保护我们,付出了多大的辛苦。”
“我们和你们不一样,从一开始我们整个小区……那时候还是叫小区,不是基地。我们就已经是被温家人保护的了。温浅和温让带我们外出找物资,给我们提供老人孩子需要的药物,我们受了他们太多恩惠。”
“是啊,太多了!所以心里就总想着,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报答他们!虽然他们家好像什么都不缺……”
“对!就是这么想的,哪怕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要我们回报什么。可人心都是肉长的,每天看着他们忙里忙外,我这心里总有点不舒服。”
“听说这次是全市联合起来一起杀丧尸,还有外市过来的人帮忙。虽然我们没有他们那么厉害,但能杀一只是一只,多多少少也算是帮了一点小忙吧。”
“而且对付丧尸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只要掌握了技巧就很容易!”
说说绕绕,话题很快又回到了杀丧尸的快感上。
这让剩余那些没有出去,已经被丧尸吓了数个月的人们,心里也开始有了一丝丝的松动。
他们又何尝不是因为温浅等人的救助才活到现在的呢?
他们的亲人朋友,又何尝不是因为丧尸而死去的呢?
对于丧尸,他们虽有恐惧,但更多的是憎恨!于是在情绪的催化下,他们也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
他们明天也要加入杀丧尸的队伍中!
第二天上午,温长宁到达基地门口,看见那支明显人数增加的队伍时,有点傻眼。
他再三确认了他们是不是真清楚出去是做什么的,然后才心情复杂地带他们出门。心里还想着,今晚要不要抽空给女儿打个电话,说一下这个事情……
温浅带队在外,连着杀了三天丧尸,虽然累,但却没什么危险性可言。因为他们遇见的,全部都是炮灰等级的低级。
就这样又过了一日,这天傍晚,温浅看着渐暗的天色,正犹豫着要不要带队回去休息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声音。
“别去那边!”
“操!这马路中间怎么有堵墙?!”
“别打那个墙!那不是咱们的地盘!”
“放你妈的屁!那你告诉我还能往哪跑?”
几句争吵声吸引了温浅等人的注意力,因为对方所说的墙,是温浅搞出来的。
她之前特意把自己负责的区域用土系异能全部封了起来,避免自己这边的丧尸跑出去。现在,她正身处两个地界的交汇处,在其中一堵墙的旁边。
墙那边的人似乎很急,已经在动手破坏墙体了。
但那墙是因为温浅的异能而存在的,所以在被破坏出一丝裂痕的瞬间,立刻就自动修复了。
不光是这里,整个区域四周的高墙都是如此。温浅会随时留意它们的状态,以来分辨那边的情况。
见这墙根本就破坏不了,墙那边的人骂得更凶了。但很快他就连骂都骂不出来,因为围击他们的丧尸已经追了上来!
温浅目光微沉,感觉到墙那边有股久违的异样压迫感,是高级丧尸特有的。
她听到远处的几声惨叫,当即决定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没有声张,而是直接用缩小异能先变了形态,然后上墙看热闹。
墙下,温浅身后等人见她突然消失不见,相互看了看彼此,以为她是用瞬移的方式去那边看热闹了。
深知她的实力,他们也没急,而是一个接一个的走到墙脚,蹲下后把耳朵贴到了墙上,开始听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