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安平县的发展以及从安平县老百姓口中了解到的情况,段智鸣对安平县各方面的情况都非常的满意,于是决定在第二天一早就离开安平县,和距离安平县有一天左右路程的禁军汇合。
然而就在第二天,发生了一件事情,改变了段智鸣的行程。
第二天早上,段智鸣和洪海等侍卫在离开客栈刚走没多远,就看到十几个人骑着马向自己这边过来。
段智鸣看到他们的时候,没有看清楚他们的穿着,以为他们是禁军,还感到奇怪为什么禁军会出现在这里。可当段智鸣看清楚他们的穿着后,才发现这十几个人并不是禁军,而是地方军队的士兵。而且其中一个人穿着的是文官的官服,从那个官员身穿的官服样式上来看,是一个巡抚。
看到巡抚出现在这里,段智鸣多年当警察所养成的职业习惯让他突然对这个出现在安平县的巡抚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一个从二品官员来到一个县,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不然的话像从二品这么高级别的官员也用不着来到县城这样最基层的地方来。
想到这里,段智鸣立马对洪海说道:“洪海,我们不走了,先跟着这个巡抚,看看他们来这儿究竟要做什么。”
“怎么了,少爷?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要跟着这个巡抚?”听到段智鸣突然说不走了,还要跟着这个出现在安平县的巡抚,洪海惊讶的问道。
“你不要问那么多,赶紧跟过去。”
“是,少爷。”
说完,洪海就和段智鸣一起跟着这个巡抚,一直跟到了安平县的县衙。
段智鸣在县衙门口看到巡抚和几个士兵进入了县衙。
因为自己是在微服私访,不能暴露身份,段智鸣无法进入县衙,但又想知道那个巡抚来安平县的目的。
想来想去,段智鸣决定偷偷的进入县衙。
得知段智鸣要爬墙进入县衙,洪海连忙阻止道:“少爷,您要是想知道那个巡抚进入县衙想干什么,可以派小的去就行了,您干嘛要亲自进去?万一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这种事情我必须要亲自进去,才能了解的全面一些,要不然的话,不但不能把事情了解的全面,而且要是发生什么事情,你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段智鸣回答道。
“可是……”
“不要在可是了,马上到县衙的围墙那儿去堆人梯,让我爬进去,别耽误事情。”见洪海这么啰嗦,段智鸣打断洪海的话,并大声说道。
见自己无法说服段智鸣,洪海只能不在废话了。他和段智鸣还有几个侍卫来到了县衙一处没有人的围墙边,趁着没有人,和几个侍卫搭成了人梯,让段智鸣踩着他们搭成的人梯爬上了县衙的围墙,进入了县衙。
洪海见段智鸣爬过围墙进入了县衙,就让其他几个侍卫呆在围墙下准备接应,自己一个人用轻功跳过了围墙,和刚刚进入县衙的段智鸣汇合。
两个人在进入县衙后,直奔县衙大厅。
当快到大厅的时候,段智鸣和洪海就听到了很大的吵闹声和摔东西的声音。
于是,两人快速向大厅跑去,并躲在一个不会被人发现,却可以看到大厅内的情况以及可以听到大厅内的说话声的地方。
“别废话,你到底放不放人?”大厅内,巡抚对着县令大喊道。
“巡抚大人不用多说,人,下官是绝对不会放的,想要下官放人,除非皇上下旨。”县令严肃的回答道。
“好,好,看来陈县令是铁了心要跟本官作对了。”
“不是下官要和大人作对,而是大人在为难下官。”
“陈县令,你要是不放人,信不信,本官立马人把你的县衙踏成灰烬。”
陈县令听到巡抚说的话,立马使劲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对着巡抚大喊道:“巡抚大人要是有种就试试看,虽然下官级别没有大人高,但也知道什么叫做不畏强权、尽忠职守,要是大人敢在安平县乱来,下官一定会和大人你鱼死网破的。”
“好,陈县令,那我们就走着瞧。”
巡抚说完,就带着和自己一起来的官差离开了县衙大厅。
而躲在大厅附近的段智鸣在听了陈县令和巡抚的谈话,看到他们谈话的表情和举动后,大概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八成是刚才的那个巡抚的什么人犯了法,被陈县令给抓了。而巡抚来安平县则是为了让陈县令放人,只不过陈县令不愿意放,于是二人就吵起来了。
明白事情前因后果的段智鸣拉着洪海,小心翼翼的离开了躲藏的地方,来到了县衙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对洪海说道:“待会儿出去后,你立马派人去通知蔡将军,让他带着禁军马不停蹄的往这里赶,一定要快,到达安平县后,悄悄的把安平县包围起来,不要让人发现,并随时等候我的命令行事。”
“少爷,您会不会有些太小题大做了,那个巡抚说不定只是吓唬吓唬那个县令,带人围攻县衙,他没这个胆子。”洪海说道。
“万一他要真敢这么干呢!别废话,赶紧去县衙。”
说完,段智鸣就和洪海原路溜出了县衙。
其实段智鸣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在封建社会,但位高权重的人都敢做一些性质恶劣的罪行出来。这个巡抚是从二品官员,自然是位列其中。
溜出县衙后,洪海立马让一个侍卫出县城通知蔡勇带着禁军往这里赶。
当出县城向蔡勇传信的侍卫离开后,段智鸣对另一个侍卫说道:“你去跟县衙的官差打听一下,问问安平县的县令最近是不是抓了一个巡抚的亲朋好友,打听清楚之后,就回客栈来找我。”
“是,少爷。”侍卫回答道。
交代完一切后,段智鸣就和洪海等剩下的几个侍卫回到客栈新开的房间休息。
天快黑后,向县衙官差打听消息的侍卫回来了。
“打听的怎么样?”见向官差打听消息的侍卫回来了,段智鸣立马问道。
“已经打听清楚了,少爷,因为知道这件事情的官差没有几个,所以小的打听起来特别的费劲,安平县的县令确实抓了一个跟高官有关系的人,是一个巡抚的堂弟,罪名是强抢并奸污民女,这个巡抚得知自己的弟弟被抓了之后,今天就来县衙要县令放人,但县令不放,结果这个巡抚就威胁县令说,不放人就要县令好看。”侍卫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段智鸣自言自语完后又向侍卫问道:“有没有打听清楚这个巡抚是谁?”
“打听清楚了,是本省的巡抚,听说这个巡抚还是张贵妃的弟弟。”
“张贵妃的弟弟?”段智鸣听到侍卫说那个巡抚是张贵妃的弟弟,有些惊讶道。
“是的,少爷。”
段智鸣哼了一下,并冷笑道:“我说呢!一个巡抚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在这个时候顶风作案,威胁朝廷命官释放犯罪嫌疑人,原来是他是张贵妃的弟弟,看来这个张贵妃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巡抚的保护伞。”
“少爷,您说什么……保护伞,什么是保护伞呐?”听到段智鸣说保护伞,洪海好奇的问道。
“保护伞是指保护某些人或某一势力范围,使其利益不受损害或不受干涉的力量;站在打击犯罪的角度上来说,保护伞是指包庇纵容犯罪份子或犯罪组织的犯罪行为,为其提供各种便利或非法保护,或者是国家官员组织、领导、参与犯罪组织,沆瀣一气,共同实施犯罪的人。”
“哦,原来保护伞是指那些包庇恶霸的贪官污吏。”
“没错,不过张贵妃究竟是不是这个巡抚的保护伞,这还需要好好的查一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突然进来,惊慌的对段智鸣说道:“不好了,少爷,有一支军队进了城直奔县衙,然后把县衙给围了起来。”
“你说什么,把县衙围起来了。”
“是的,少爷,我离开的时候,县衙里面的捕快现在已经拔出了刀正和那支包围县衙的军队进行对峙呢!”
“进入县城的军队有多少人?”
“不清楚,黑压压的一大片,估计得有个几千人吧!”
“通知蔡将军的侍卫还没有回来吗?”段智鸣焦急的问道。
“还没有。”洪海回答道。
得知向蔡勇传消息的侍卫还没有回来,段智鸣想了一下,然后说道:“留一个人在客栈等消息,其他的人跟我一起去县衙,要是向蔡勇传递消息的侍卫回来了,就让他把这里的事情告诉给蔡将军,并让蔡将军立刻带领禁军进城,还要告诉蔡将军,能不动手就不要动手,毕竟这支进入安平县的军队也是我们东宋的军队。”
“少爷,这不行,还是等蔡将军和禁军来了再说,这个巡抚可是带了好几千的兵,而且他还是张贵妃的弟弟,之前为了太子妃娘娘,您不但杀了废太子,还让福王殿下被皇上贬为庶民,再加上您最近又进行了一场大反贪行动,抓了不少的朝廷官员,使得朝廷上有不少的人想弄死您,说不定那个巡抚就是其中之一,要是这个时候您要是公开自己的身份,搞不好那个巡抚会因为福王的事情,对您不利。”洪海阻止道。
“要是等蔡将军和禁军来了,只怕黄花菜都凉了,别废话,赶紧一起去县衙。”说完,段智鸣就急急忙忙的走出房间,朝县衙走去,其他人紧随其后。
县衙门口。
县衙的捕快和巡抚带来的士兵们此时正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巡抚大人,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带兵包围县衙,威逼朝廷命官,你想过后果吗?”陈县令怒声道。
“陈县令,本官最后问你一遍,人到底放是不放?”巡抚再一次问道。
“下官职责所在,绝不放人。”陈县令干脆的回答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说完,巡抚对带来的士兵下令道:“来人,给我放箭。”
话落,巡抚迅速往后退,一直退到身后官兵的后面。接着,十几个弓箭手快速的来到了最前面,对着县衙门口的捕快放箭。
“快,快进县衙,关上大门。”见弓箭手放箭,陈县令大喊道。
然而捕快的动作还是没有射出来的箭快,陈县令的话刚说完,弓箭手就已经放箭了,不少的捕快就被弓箭手射出来的箭给射死射伤。
陈县令见有不少的捕快中箭死亡受伤,立马从身边捕快的手里拿过刀,然后轻轻一跳,就跳到了放箭的弓箭手的跟前,对弓箭手进行了砍杀,虽然弓箭手有很多人,但因为弓箭手没有近战能力,加上只配了弓箭,又没有近战用的长刀,而且又是突然遭到了攻击,顿时被陈县令杀死了好几个,阵列也乱了,无法对县衙门口的捕快进行放箭。
“快退回县衙,快。”陈县令再一次对县衙门口的捕快大喊道。
捕快听到陈县令再一次大喊退回县衙,趁着弓箭手无法放箭的间隙,扶着没有被射死的捕快立马退回了县衙,并关上了县衙大门。
正好就在这个时候,段智鸣和洪海等人赶到了距离县衙门口不远的地方。
“少爷,你看怎么办,已经打起来了。”洪海对段智鸣说道。
“妈的,这个巡抚真是目无王法,居然真的敢带兵围攻县衙,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段智鸣自言自语完,就对洪海等侍卫命令道:“你们几个听好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不能让这个巡抚把他的堂弟劫走,更不能让这个巡抚伤害那个县令,一定要保护好那个县令的安全,明白了吗?”
“是,少爷。”侍卫们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