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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轻嗤一声,面上满是嘲讽。

虽然她也未经人事,但也知道女子受孕并没有那般容易。就比如上一世,红菱跟了林旭那么久,都没有怀上孩子。朱思琴跟大哥在一起一晚,怎么可能就有了身孕?而且她到底有没有跟大哥发生了那事还不一定。明明昨日还去私会了别的男子,今日又跑来许氏这里装柔弱,真让人恶心!

“瑶儿,不得无礼,好好跟你思琴姐姐说话。”许氏训斥陆瑶道。

“娘,今日怎么没有给我准备黄鳝粥?”陆瑶将餐桌上的各色早点看了一遍,其他的都在,独独少了自己最喜欢吃的黄鳝粥。

“哦,你思琴姐姐如今闻不到腥味,我让人撤下去了!”许氏道。

陆瑶有些不满,不过也没再说什么。她觉得自己再忍受几日,将朱思琴彻底赶出陆府就好了。

不多时,陆知颂带着陆璋和陆玮兄弟俩也来了。

朱思琴见到陆璋过来,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立即站起身来,对许氏道:“我来伺候夫人用膳吧!”

“不必!你赶紧坐下,这里又没人外人,不必讲究那些虚礼。”许氏拉着她再次在自己身边坐下。

陆玮见到朱思琴居然出现在自家的餐桌旁,神情古怪地看了陆瑶一眼。

而陆璋全程都没有给过朱思琴一个眼神,冷漠得如同陌生人一般。

朱思琴很快就觉察到了陆璋的不同寻常,狠狠眨巴了一下眼睛,从眼眶里挤出几滴泪来。

“大少爷,我这两日身子不太舒服,吃饭也没什么胃口,今日是特地过来跟夫人讨教的,并不是来催你定亲之事的。其实那晚的事,我并没有怪你。如果你不想负责也没关系,大不了我自己将孩子生下来养着……”

朱思琴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不过她说出来的话却字正腔圆,让陆家所有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思琴,你瞎说什么呢?女人有了身孕最是喜欢胡思乱想。不说璋儿对你做出那样的事,坏了你的清白,就是没有这件事,你也是我最中意的儿媳人选。你就将心放回肚子里,好好养胎。等端午过后,我会立即安排你俩定亲之事。”

许氏虽然对她在陆瑶和陆玮两个小孩子面前说这话有些不悦,不过以为她是怀孕之后容易乱想,并没有出言训斥她,反而还安慰起她来。

“嗯,此事……我会给你一个结果的!”陆璋也应了一声。

“好了好了,赶紧用膳,用完膳咱们还得去一趟临江楼,这两日在那里订位看龙舟的人特别多,我们得去看看能不能多腾出两间屋子来。”陆知颂插话道。

临江楼位于城东清水河渡口附近,是陆家用以起家的产业之一,里面大大小小的包间足有三四十间,其规模仅次于与它比邻而建官办酒楼思源楼。

每年端午的时候,思源楼仅对皇室和三品以上官员家眷开放,而其余品阶比较低的官员则会选择临江楼这样的商办酒楼观看龙舟比赛。

陆瑶想起自己答应柳霏陪她一起看龙舟赛的事。柳霏的爹是左佥都御史,官阶四品,是没有资格进入思源楼的。

她对自家老爹道:“爹,我有个朋友约我端午那日去看龙舟赛,您可不可以给我单独留个房间?”

“哦,是什么样的朋友?”陆知颂甚少问起女儿在书院的情况,今日竟听陆瑶说有朋友约她看龙舟赛,有些好奇,便问了一句。

“她是个很好的姑娘,在书院里帮了我许多。她爹是左佥都御史柳大人。”

“对了瑶儿,上回帮了咱们大忙的那个夫子,你可查到他姓甚名谁了?”陆知颂听女儿这么一说,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大人情没还。

“哦,还没有呢,前些时日不是忙着考校吗,我都没空去打听!”陆瑶脸不红心不跳地答道。

“如此,那就只能等下次再报答他的恩情了。”

朱思琴见陆瑶父女俩聊得热络,立即假装恶心想吐,将众人的视线拉了过来。

“我……我没事,就是有些犯恶心!”

“赶紧吃点酸的,压一压那股味!”许氏闻言,立即给她夹了一筷子小咸菜,放到她的碗里。

“多谢夫人。我以前在江南的时候,就听说过金陵的龙舟赛办得很是盛大,难得这次刚好碰上,我也想起看看,不知瑶儿妹妹能不能带上我?”

“恐怕不行。那日观看龙舟赛的人多且杂,万一磕着碰着你怎么办?”陆瑶想都没想就出言拒绝。

“老爷,咱们自己家不是留有一间房的吗,到时候让思琴待在那看就行了。”许氏道。

“娘,我的朋友们都知道我们家有酒楼在那里,每年都约我一起看龙舟赛的,她待在那里不合适。”一直没有吭声的陆玮道。

“算了夫人,我不去看就是了。说到底我不过是个外人……”朱思琴绕了一圈,又将话题绕了回来。

陆瑶此时已经看出来了,她今日上门,就是逼着陆璋马上定亲的。也不知昨日那男子给她下了什么指令,让她这么一大早就来陆家催婚。

“思琴姐姐你刚来金陵不久,可能不知道,咱们金陵城有种习俗,就是妇人刚怀上孩子不足三个月,是不能外出的,否则会对孩子不利。你毕竟是这孩子的亲娘,就忍心眼睁睁看着他出事?”陆瑶听她口口声声拿自己那肚子说事,早就不耐烦了,干脆顺着她的话胡诌了一通,倒真的将朱思琴给唬住了。

既然为了孩子,就在家里好好待着,如果不愿意好好待着,那就是不想肚子里的孩子好了。

朱思琴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却没有再说出一个字来。

陆玮听得此言,悄悄给陆瑶比了个大拇指。

“瑶儿,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习俗,我怎么不知道?”许氏闻言信以为真,问陆瑶道。

“哦,是书院里的夫子们说的。”陆瑶继续胡扯。

“哦,既然是书院里的夫子说的,那铁定就没错。思琴你这些时日就好好待在家里养胎,如果缺少什么跟我说,我让人给你送过去。”这个时代,百姓们对夫子都有种盲目的信服感,觉得夫子说的,那就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