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巧曼因为太匆忙了,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立马就按电梯准备下楼去路边打车。
电梯里只有余巧曼一个人,她心急如焚的看着电梯上的数字,第一次觉得自己家的电梯这么慢。
可过了一会儿,电梯依旧还没有下到一楼,速度也开始越来越慢。
“观、观主……”余巧曼声音颤抖了起来,看向了手机里还在和她视频连线的顾雪清。
“不用管,它伤不到你。”顾雪清手轻轻动了一下,原本下降缓慢的电梯又慢慢恢复了正常的速度。
等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之后,余巧曼立刻就朝着外面跑去。
可就在余巧曼马上就要出电梯之前,余巧曼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身后扯住了她的衣服。
余巧曼吓得全身汗毛都立起来了,她根本就不敢回头,用力甩开了身后的东西,尖叫着就跑了出去。
等坐到了出租车上之后,余巧曼才终于松了口气。
【好吓人,不过小姐姐我劝你最好还是防着司机一点,这种情况下司机最容易被掉包了。】
【刚才司机一直没露面对吧,就连小姐姐说要去清风观他也没有 说话。】
【要不然小姐姐你拍一下外面的路吧?我去过清风观好多次,对去的路再清楚不过了。】
余巧曼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但看到直播间的网友们都这么说,心里也开始发毛了起来。
她抬头往司机的位置看去,就看到司机只给了她一个后脑勺,完全看不清司机的样貌。
余巧曼又将手机对着外面的路拍摄了一会儿,直播间的网友们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不对啊,这根本就不是去清风观的路,这条路和去清风观的路完全是相反的。】
【想去清风观应该掉头吧,这越走越远了。】
【那只蛇妖既然缠了你这么久,感觉不会轻易放你离开的,这个司机绝对有问题。】
在余巧曼从她家里离开的时候,顾雪清就看向了沈子轩,嘱咐他让他去后山找白臣一起将余巧曼接过来。
余巧曼胆战心惊的坐在出租车上,小心翼翼的问道:“司机师傅,这好像不是去清风观的路吧,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司机听到余巧曼这么说,回头咧着嘴对着她笑了一下。
余巧曼直到这个时候才终于看清楚司机的样貌,是个脸色呈青白色的年轻男人。
“媳妇,我带你回家给我生孩子去,嘻嘻。”
男人笑的时候露出了舌头,直播间的人都看到他的舌头很长,而且舌尖还分叉。而且还有些眼尖的人注意到了男人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珠子是竖瞳,眼神看上去十分冰冷。
“啊啊啊啊啊啊!”
余巧曼惊声尖叫了起来,去拽门想要把车门给打开。可是余巧曼根本打不开车门,只能绝望的坐在车上撞门和窗户。
“你让我下去!我不坐你的车了,你让我下去……”余巧曼哭喊了很久,可是坐在前面的司机却纹丝不动,甚至还加大了油门。
可司机突然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来了个急刹车。
余巧曼头狠狠在车椅背后撞了一下,撞得头晕眼花的。
等她抬起头之后,就发现沈子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出租车的前面,挡住了车的去路。
司机本来可以一脚油门直接撞上去的,可他惊恐的看了一眼沈子轩身后,然后直接停了车就逃跑了。
沈子轩朝着驾驶座跑了过来,打开车门将晕倒在位置上的司机头给抬了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所有人才发现司机的样貌已经变了,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观主,司机晕过去了,附身他身上的那只蛇妖好像逃跑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司机会有事吗?”
沈子轩将被吓得脸色发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余巧曼的手机拿了过来,对着顾雪清问道。
“他没事,你给他留一张安神符在他身上,他马上就能醒了。”
等到司机醒了之后,他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子轩告诉他安神符戴在身上一星期再摘掉,然后就带着余巧曼离开了。
白臣一直跟在沈子轩身后,除了顾雪清和沈子轩之外没有一个人能看到它。
而一直缠着余巧曼的蛇妖其实也能看到白臣,它很惧怕白臣所以才会离开逃走的。但它始终不愿意放弃已经蹲守了这么多年的猎物,所以一直远远跟在余巧曼的身后。
等到了清风观之后,蛇妖不敢再靠近了,躲在远处一直偷偷看着。
余巧曼直到进了清风观的门,才终于松了口气。
“观主,真的有一只蛇妖缠着我,所以我这么些年的姻缘才如此不顺的吗?”
余巧曼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摆在面前的事实也不得不让她相信了。
刚才那个被附身的司机样子简直和蛇一模一样,冰冷的竖瞳和分叉的舌头,完全就是蛇的特征。
“可为什么这只蛇妖会缠上我呢?我从来没做过什么害人的事情,也没有得罪过蛇,为什么它会找上我呢?”余巧曼觉得十分委屈的问道。
顾雪清要了余巧曼的八字,推算了一下之后才抬头看向她,说道:“这件事和你本身是没关系,但你家里的老宅是不是之前动过?”
余巧曼点了点头,“在我毕业之后,我听我爸妈说过好像把老家的房子给翻新了一下,重新盖了。难道是老宅的房子不能动吗?可是我们村里很多人都翻新了家里的老房子,毕竟时间久了老房子住着都不太安全了。”
“老宅可以翻新,但你爸妈应该是动工的时候犯了禁忌,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东西。你给你爸妈打个电话,问一下他们吧。”
余巧曼点了点头,然后就给自己爸妈打去了电话。
“爸,你们当时翻新老宅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你们有遇到蛇吗?”
翻新老宅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突然听到女儿这么问,余父回想了好久才终于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