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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离开后,楚宇轩便接起了自己老爹的电话。

“儿子,在忙什么?”

楚宇轩不咸不淡:“修身养性。”

楚治卿吸了口气,怅然道:“项目上的事故原因已经被定成了意外,排除了人为可能,库管玩忽职守,公司管理上也存在着一些小纰漏,虽说这些纰漏在平日里也算是正常操作,但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调查组揪着这些纰漏不放,万海山的牢饭,大概是吃定了,我也算是,彻底出局了……”

楚宇轩道:“你自己没好好查查?”

“查了,有些小收获……”楚治卿顿了顿,岔开话题继续说道:“衙门已经在督促江家,尽快恢复施工生产,鉴于此次事故,衙门的监察肯定会十分严苛,敢来竞标的企业应该不会很多,所以,江家必定要通过邀请招标的方式来招标,大概就会在最近发出通告以及邀请函……儿子,你姑姑去找过江崇志两次了,都被拒之门外,这条老狗,是要求稳呐!”

楚宇轩知道自己老爹的意思,平淡道:“快了,就在这一两天。”

楚治卿忧心道:“我现在忙的焦头烂额,顾不过来江颂,你不行求司徒小姐帮帮你,让她把江颂弄出红楼给你杀?这个缩头乌龟,太谨慎了。”

楚宇轩一阵无语:“你以为江颂是只小猫小狗啊?那丫头再怎么说也从未害过我,反倒是在红楼一直给我开绿灯,我要是让她帮这个忙,你觉得红楼的主子会不会放过她?”

“哎呀,那姑娘精的跟猴儿似的,她肯定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楚治卿,我再说一遍,我不会利用她,更不会让她冒险!”

楚治卿咂摸嘴道:“你不会真看上她了吧?玩玩倒是可以,好歹也是个绝色尤物,还能给你帮不少忙呢。”

“去你大爷,我没你那么龌龊!”楚宇轩没好气道:“等着吧,就这一两天。”

楚治卿讨好似的笑道:“好好好,一定要确保弄死他,狠狠逼江崇志一把!”

楚宇轩没再言语,直接挂断了电话,眼神若有所思起来,随即,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过了片刻,老三又打来了电话:“大哥,大嫂要去做治疗了。”

楚宇轩心下一颤,赶忙下楼,带着老四一起向周筱若的心理诊所赶去。

…………

红楼。

司徒静瑶穿一身蓝白相间的旗袍,坐在四楼一间包厢里,纤纤玉指夹着一支女士烟,双臂环胸,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身侧一名年轻女子拿着一小瓶透明液体,在桌子上的每一道菜里都滴了几滴,随后看向她:“姐姐,都做好了。”

司徒静瑶瞥了眼桌子上的菜,唇角微勾:“去叫他。”

女子点了点头,犹豫片刻后,说道:“姐姐,几个心腹保镖都已经安排在隔壁包厢了,等会儿你一喊,我们就冲进来,乱枪打死他。”

司徒静瑶笑了笑:“去吧。”

窗外雨势更大了些。

不一会儿,江颂被那年轻女子带来了包厢,随同前来的几名保镖则守在了门外。

“司徒小姐,您找我啊?”江颂病怏怏地面色泛白,卑躬屈膝不敢落座。

司徒静瑶用下巴戳了戳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吸了口烟后,温凉道:“小江总面子够大的,连着几天都请不动你!”

江颂局促一笑:“我这身上有伤,近几天又得了重感冒,下床都费劲……”

司徒静瑶冷笑道:“哟?这么说,今儿个是感冒好了?”

“是好了些,但身子还是不舒服……司徒小姐,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司徒静瑶随手拿起筷子,夹了口面前的菜,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这些天,都在想什么?嗯?”

江颂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我、我还能想什么?就想着伤势能尽快恢复,也好早点去工作。”

司徒静瑶吃了口菜,道:“你就不想着去报复一下小楚总?”

江颂苦笑道:“当然想啊,可谁让他爸是楚治卿呢……我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呵呵……”司徒静瑶笑了笑,盯向江颂的眸子,忽地话锋一转道:“楚治卿被踢出局,是你策划的?”

江颂蹙了蹙眉,苦着脸道:“这次事故着实有些蹊跷,我知道你也怀疑我,毕竟我跟小楚总有过节,可是,那项目是我江家的,我怎么可能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司徒静瑶冷哼一声,又夹了一口菜,道:“你也吃吧,别干坐着。”

江颂并不动筷子:“我下午才吃过。”

司徒静瑶不动声色,吃了一口菜后,警告道:“这件事情已经了了,我希望你老实一点,别再招惹楚门,要不然,会给你爸惹来杀身之祸的!”

“我懂,我懂!”江颂唯唯诺诺。

司徒静瑶起身,倒了两杯酒,扭动着纤细腰身走向江颂,递过去一杯酒道:“你要明白,先生,最恨的就是背叛!”

江颂忙不迭地起身,双手接过酒盅,却并不喝:“司徒小姐真的是多想了,我江颂,明白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绝不会做出什么僭越之事。”

司徒静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瞄了眼江颂手里的酒盅:“不给面子?”

江颂推诿道:“我身上还有伤,感冒也没好彻底,实在是不能喝酒……”

“呵呵……”司徒静瑶冷笑道:“我看,你就是吃的太饱了,开始不听话了!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不成?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哼……连先生都敢算计,你好大的胆!”

江颂慌乱不堪,咽了口唾沫道:“司徒小姐,这话从何说起呀?”

说着,江颂竟突兀地迷糊起来,身子左右摆了摆,急忙伸手去扶桌子,不小心打落了桌边的碗。

一声脆响后,紧接着,门外的保镖便敲了敲门:“少爷,医生还在等你换药,老爷打电话催你赶紧回房。”

江颂扶了扶额,眼神迷离地看向司徒静瑶:“司徒小姐,实在对不住啊,我这重感冒、太难受了,一直头晕目眩的……我、我先回房给伤口换药,休息好了,再来向您赔罪!”

司徒静瑶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但无奈,也只能放人离开。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