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哨上的男人听到草丛里的动静,一束光打了过来。
“那是什么鬼东西?”男人嘀咕着,眯着眼睛细细一看,密密麻麻的蚂蚁顺着一个方向爬去。
大晚上蚂蚁搬家?不会要下雨了吧?
男人抬头看了看天,满天星辰,一点也没有要下雨的样子。
只是一群蚂蚁,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整个寨子的小动物倾巢出动,往一个方向而去。
凤酒就蹲在一棵大树下,最先到达的,竟然是一群地鼠,它们打洞最为厉害。
半个小时以后,凤酒的周围密密麻麻围满了各种蛇鼠虫蚁,就连已经在窝里睡觉的鸟儿,也飞来了。
如果此时有人看见,恐怕会被吓得汗毛直竖。
一棵大树底下,凤酒盘腿坐在树下,细细询问着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比如:
寨子里的人哪里去了?
你们平常都在这里看到了一些什么?
这些人是从哪里进出?
有没有看到一些白白的面粉类的东西?
很快,一群蚂蚁为她解答了一个问题。
【他们的房子底下都有一个洞,每天晚上那些两脚兽都会从那个洞里下去,然后第二天才会上来睡觉。】
凤酒皱眉,洞?难道是有地下室?或者是地道?
一群山鼠回答了她另外一个问题。
【那些两脚兽都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山洞里,他们每天晚上都工作到很晚,吵得它们睡不着觉。】
【你能不能帮我们把那些两脚兽赶出这里,他们侵占了我们的地盘。】
凤酒点点头。
【你们放心,迟早有一天他们会离开这里。】
树上的鸟儿回答了她另外一个问题。
【两脚兽养了好多马,每次外出都是骑马,有的时候还会用马帮他们驮东西。】
已经快要冬眠的蛇还被凤酒召唤了出来,此时懒洋洋地蜷缩在地上。
【我见过你说的面粉类的白白的东西,上次那匹马发疯差点踩到我,它身上驮着的东西掉下来洒落一地,我不小心吸了一口,害我晕了好几天】
凤酒“……”
看着这条黑黢黢的蛇,凤酒只能叹一声它运气真好,没有被毒死。
听着小动物们所告诉她的话,真是匪夷所思。
这些人可真是厉害,知道原始森林里面没有办法开车进来,所以竟然想到了最原始的办法,用马驮。
而且他们身上随身带着枪,就算是有老虎狼之类的来袭击,他们也不怕。
也不知道这些人盘旋在这里有多少年,看这些房屋的破旧程度,至少也有十多年了吧。
光是想想这个数字,凤酒就觉得毛骨悚然。
十多年的时间里,他们制作了多少白面,又祸害了多少人。
想到她接下来的操作,凤酒开始叮嘱她周围的这些小动物们。
【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吧,等我把这些人都赶走,你们再回来,今天晚上就搬走,走得越远越好,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到时候她炸弹一扔出去,它们还不得粉身碎骨。
小动物们一听,瞬间慌了。
【我,我洞里还有好多吃的呢,那可是我攒了准备过冬的食物。】
【我媳妇儿还没生呢,这时候走它太危险了。】
……
凤酒听着它们的话,不发表意见。
她能说的已经说了,虽然它们给她提供了很多的帮助,但到了需要动手的时候,她是不会犹豫的。
这一天晚上,凤酒躲在一棵很大的树上,度过了一夜。
果然和那些小动物们说的一样,天刚亮,那些屋子里就有了动静。
陆续有人打开门走了出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端着一个盆走向一边,看样子是要去洗漱。
看他们一脸疲倦的样子,明显就是一夜没睡。
果然是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去了。
看着那些人都往一个方向去,凤酒偷偷地也跟了过去。
不过她离得很远,手里有望远镜,倒也看得清楚。
昨天晚上她没有来过这边,原来是建了一个水池,水池里的水是从山上引下来的。
一瞬间,凤酒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简单,粗暴,直接投毒,将所有人都给药翻了,一次性解决。
可是也有一个问题,如果不能保证一次性将所有人药翻,那只要有人出事,没有中毒的人,就会发现异常。
毒倒是好找。
她来的路上,看到了一种植物,箭毒木,此种植物的树叶见血封喉,可谓是毒中毒。
只不过,要是用这种的话,这些人都得死在这里,上面会不会怪她。
凤酒低垂着眼眸,在这里就是这点不好,所有行动,都必须听从上面的指挥,得到上面的同意,你才可以行动。
虽然在凤国,她也是这样要求自己的士兵,但对于那些无恶不作的人,一刀砍了头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这些人手中制作出来的毒品,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让多少家庭家破人亡。
他们就算是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手表上的定位系统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证明这里依旧是磁场不对,没有信号。
而她如果是想要通知上面,也没有办法将信息发送出去。
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那么她会毫不犹豫出手。
凤酒想清楚了这些以后,又悄悄地退了回去。
她还没有找到这里的带头人,不能轻易行动。
而且她还要想办法,进去到他们制毒的那个山洞里一看究竟。
前方困难重重,不过她并没有气馁,就像一只狩猎的豹子,静静地守着自己的猎物。
左后方炊烟升起的地方应该是厨房,她看到那些男人手里拿着包子,一边吃一边回了房间。
按照她昨天晚上从门缝里看到的景象,一个房间里面有三张床。
这会儿有三分之一的人出来洗漱吃早点,而另外三分之二的人没有动静。
凤酒不由得猜测,会不会是那个山洞里是二十四小时工作,所以他们需要换班?
一直守到中午,从房间里又出来了另外一群人证明了她的猜测。
她过目不忘的记忆告诉她,这一群人根本就不是早上出来的那一群人。
看来晚上还要换一次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