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和穆奕寒也回到了帐篷。
他揽着徐静的头靠在自己怀里，“睡吧，现在还早呢。”
“嗯。”徐静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梁晓彤和付珊珊很快就回来了，听着隔壁帐篷传来的呼噜声，两人齐齐翻了一个白眼。
这还叫睡不着，简直睡得比猪还快。
猪……
后半夜的夜极其安静。
第二天一早，牧西神清气爽地从帐篷里出来。
刚伸了一个懒腰，一转头就看到梁晓彤顶着两个黑眼圈，眼神幽幽地看着他。
“卧槽，你干嘛？”
他被吓了一跳。
梁晓彤移开视线，不想说话。
天知道他她昨天晚上上了个厕所，回来就一夜醒到天亮，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后来怕打扰到付珊珊，她索性出来外面坐着。
牧西眨了眨眼睛：“那个……你不会是一夜没睡吧？被我吓到了？”
看到梁晓彤再次投过来的眼神，牧西举起手表示歉意。
“抱歉抱歉，一会儿我来开车，你在后面慢慢睡。”
“哼。”梁晓彤站起身，开玩笑，她一会肯定是要睡的，妈的，困死老娘了。
一群人洗漱过后，再次开车上路，临走以前，徐静找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小姑娘家，给他们送了一些吃的。
小姑娘的爸妈很是客气，又回赠了他们一些东西。
“什么呀？”付珊珊看着她手中的东西。
“不知道，应该是吃的，我看着像什么饼。”
牧西看了看以后说道：“这是他们自己做的糌粑。”
糌粑，作为牧民们的主要食物，充饥的必备之选。
“你们可以吃吃看，不一定吃得来。”
几人纷纷下手，捏了一块放在嘴里尝了尝。
“呕……水水水……“付珊珊刚吃一口，就噎到了脖子。
梁晓彤咂咂嘴，“我觉得还行，不好吃也不难吃。”
“我觉得还不错，有一股奶香，就是糖放少了一些。”
相处几天下来，大家都知道牧西嗜甜，所有甜的东西在他吃来都不错，而且有些他们觉得甜度已经够了的东西，他吃着还说不够甜。
小山丘上，小姑娘舔着手里的棒棒糖，波浪鼓咚咚咚咚地摇着，目送着远去的车。
“姐，姐。”这是她唯一会说的汉话，阿妈教给她的。
“依玛，回来。”
不远处，女人朝她招了招手。
小姑娘转身，往小山坡上一躺。
咕噜咕噜地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滚到最下面，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迈着小短腿朝着女人跑去。
“依玛，阿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把衣服弄脏了。”
小姑娘也不知道是否听进去了，舔着手里的棒棒糖，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
凤酒回国以后，风凌寒第一时间就将凤酒带到了实验基地。
“听说你把资料带回来了，在哪里？”程东良看着凤酒，朝她伸出手。
当初接应她的人，只拿到了实验药水，并没有其他东西。
后来又听说她找到了其他的东西，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带回来的，又是怎么带回来的。
凤酒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在这里呢，给我两天时间，我写出来。”
程东良一愣，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说，你全部记在脑子里了？”
哈，开什么玩笑，那种东西的研究数据一向是复杂无比，就连他，也不一定记得。
又不是让你背课文，怎么可能全部记在脑子里。
“别开玩笑了，赶紧拿来。”
他看向凤酒的眼神中，有一点点责怪。
到底是个小姑娘，不分轻重，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训练的，下次可得给他们说一说，怎么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显然，凤酒并不是开玩笑的。
有些东西，只有记在脑子里，才是最安全的。
“真的在我脑袋里，不信，我现在就写给你。”
“好，你写。”程东良从抽屉里抓出一个笔记本，还是新的。
“来，你写，就在我办公室里写，写不完，不准回去。”
他倒要看看，那么多复杂的实验数据，她到底要怎么写出来。
就连他们这些专家，都不敢保证自己看一遍就能够记住。
凤酒耸了耸肩，“那您可得给我供吃供住，先来杯茶吧。”
程东良被她傲慢的态度给气笑了。
“行行行，你只要有本事能够写出来，别说是茶，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来。”
凤酒撇撇嘴，小声嘀咕着。
“那到时候就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摘下来了。”
“你嘀咕什么呢？赶紧写。”程东良瞪了她一眼，转身出去给她泡茶。
其实他办公室里面也有茶的，但是……
哼哼，那可是他的好茶，才不给别人喝，这个小丫头，今天就要挫挫她的锐气。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但是陈程东良还是找了一点好茶，将一个白瓷杯里里外外都洗得干干净净，这才泡了一杯端进来给凤酒。
到底是为国家出生入死的兵，他怎么忍心虐待他们。
他那办公室的茶，就连他，平常都是舍不得泡来喝的。
都是个偶尔才喝一点。
凤酒端起桌上的茶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
她开始沉下心来，在笔记本上刷刷刷地写着。
所有她看过的东西，她是真的都记得，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才去回忆。
虽然她不懂，但并不妨碍她将所有标点符号都一字不差地给写了下来。
就连修改过的地方，她也原模原样的画了，将修改过后的内容填补上去。
程东良出去了一趟回来，又端着一盘切好水果。
到底是个小丫头，可不能让她饿着肚子。
凤酒看到放在自己手边的果盘，也不客气，端起来一块就往嘴里扔。
看着程东良要又要出去，她急忙喊住他。
“教授，午饭我想吃烤鸭，再来一碗白米饭，还要一杯咖啡。”
程东良一愣。
嘿……
这个臭丫头，真当这里是自己家了，使唤老子使唤得这么随便。
“哼……知道了。”
他转身背着手走出去，心里哼哼。
谁让他就是这么一个大方的人呢。
“小刘，你来一下啊。”
“程教授，您有什么事。”
程东良低头在他耳边嘀咕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