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经做好准备的几个小警察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队长,你放错了吧。”
有人在心里想着,没想到队长竟然偷偷躲在办公室里看这个,不要脸。
周山哼了一声,“没有放错,就是让你们看这个,对比一下,这是不是同一个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办公室里偶尔传出的声音,引人遐想。
几分钟后,一群人呼啦啦地从办公室里出来。
“呼,队长可真是要人命啊,”其中一个警察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另一个人附和道:“可不是吗,怎么说我们也是男人好不好。”
最后一个人夹着腿走在最后面。
队长真不是人啊。
就算自制力再好,面对那种东西,都会有反应的吧,他们又不是不行。
办公室里,纪武轻咳一声。
“队长,现在怎么办?至少可以肯定,当初的黛琳一定是受了这个刺激,才抑郁的,就是不知道,对于这件事,张永昌知不知道。”
要是不知道那还好一些,要是知道……
周山沉吟了做下决定。
“凤酒不是说,张永昌今天要去取车吗?你拿着这个视频上门去,先拖住他,我去催一催检验科,凤酒提供上来的那根头发,一旦和嫌犯的dNA重合,那么就马上对他进行抓捕。”
拿着视频上门啊。
纪武微微有些迟疑。
逝者已逝,这样做,实在是有些不太好。
可是,张永昌的确是有很大的嫌疑,他们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因为收了凤酒的钱,所以修车的那个男人并没有清洗车的内部,只是将车膜给贴好了,这还是连夜加班以后,才弄好的。
张永昌拿着手机正准备出门,门铃响了起来。
他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两个警察的那一瞬间,愣了一下。
“你们……有事吗?”
纪武拿出自己的警官证,微笑着看着他。
“张先生,有些情况,我们需要向你了解一下,可能需要耽误你一点时间。”
张永昌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
“抱歉啊,我有一个会,比较紧急,你们是哪个分局的?你看,等我开了会以后,我自己来找你们,行不行?”
他说得很是诚恳,看上去的确很着急。
要不是纪武知道他是要去开车,恐怕还真被他骗了。
“那可不行,张先生,请配合我们的调查,只需要耽误你十多分钟的时间。”
一听只是十多分钟,张永昌当即点头同意。
“行,你们进来吧。”
乔萱听到动静以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两个警察,她眼睛闪了闪。
“纪警官,”她笑着打了声招呼。
“乔女士也在啊,”纪武指了指沙发。
“正好我也有点事想要跟你了解一下,乔女士一起吧。”
乔萱看了一眼张永昌,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纪警官,你们有什么要问的,问吧?”
张永昌忍不住催促道。
“好好好,马上啊,”纪武打开手中的笔记本电脑。
“稍等啊,我们这电脑有些年份了,开机有些慢。”
张永昌笑了笑,没说话。
他每年纳这么多税,也不知道国家把这些钱用到哪里去了,一台破电脑几千块钱都买不起,丢人。
旁边的乔萱低着头抠着手指甲,心里不知道正在盘算着什么。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
就在张永昌忍不住要发火的时候。
“唉,好了好了,这电脑终于打开了。”
旁边的小陶忍不住低咳一声。
他就说嘛,来之前纪哥让他把电脑开机调慢一些,他还奇怪是要干什么。
纪武不好意思地朝着几人笑了笑,“好了,我们可以正式开始了。”
小陶打开手中的笔记本,看到上面的问题,愣了一下。
这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啊?他看了一眼纪武。
用眼神询问他。
“小陶,你怎么还不开始?”纪武给了他一个眼神。
小陶立马领悟,都怪纪哥,来之前也不跟他通个气。
“咳,姓名?”
他话音落了两秒以后,客厅里依旧一点声音也没有。
张永昌额头跳动了两下。
“纪警官,这种问题就不用问了吧,不是多此一举吗?”
纪武叹了口气,“没办法,这程序摆在这,你看,我录着音呢。”
他指了指桌上的录音笔,又拿起来重新打开。
“来吧,我们重新开始。”
小陶抬着笔记本,“姓名?”
“张永昌。”
“年龄?”
“三十五。”
“咦?”纪武咦了一声,手指从电脑上移开。
“张先生,我记得你身份证上,现在的已经是三十八岁了。”
张永昌神色一顿,“身份证上报错了,改不过来了,你写三十八也行。”
“张先生还真是年轻有些,小小年纪就挣了这么多家业,不想我们,打一辈子工,买套房子还得贷贷款。”
纪武感叹道。
一旁的小陶嘴角抽了抽。
纪哥啊,你也不要说得这么惨,我记得你家好像也是一百三十八的大平层,你们一家三口怎么住都够了吧。
张永昌放在膝盖上的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头,他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
“纪警官,我赶时间。”
纪武一下回神,“哦,是是是,你赶时间,小陶赶快接着问下一个问题,别耽搁张先生的时间,他还要去开会呢。”
小陶深吸一口气,纪哥,再演就要过了。
“张先生,请问你和你的妻子,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这话题跳跃得太快,让张永昌忍不住愣了一下。
怎么突然问到了黛琳,他一直以为这次警察来,还是为了杨萧的事。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不好。
“我们,大概是八年以前吧。”
“那您妻子又是哪一年去世的呢?”
“五年前吧,时间我都有些不记得了。”
正在做着记录的纪武笑了一声。
“是吗,我还以为张先生应该记得很清楚才是,毕竟,前天,你不是才去墓地看望你的妻子,不是吗?”
乔萱看了一眼张永昌,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谎?
难怪那天,他抱着一束菊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