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警方拿出了白灵的那盒药,苏鹤也不承认。
“白灵知道我这糖能够帮助人入睡,她死乞白赖非要跟我要,我没办法,不得不给了她一瓶,这跟我没关系啊。”
“是吗?”程洪又拿出一颗药,“那这你熟悉吗?”
张鹤瞳孔一缩,这是他最近刚做出来的新品,里面加了蓝莓,所以颜色带着蓝色,这药为什么会在警察手里?此时,他就没想过,为什么这药只是一颗,而不是一瓶。
“这是我刚做出来的,我放在办公室,下班以后就不见了,你们从哪里找到的?我怀疑是我的病人偷拿走了,但又没有证据。”
程洪发出一声疑惑,“难道……这不是你昨天在办公室跟人家啪啪啪以后给她的吗?”
什么?
苏鹤一口老血梗在心口。
为什么警察知道他昨天在办公室跟人啪啪?
难道是江芝芝说的,不可能,她没那么蠢。
想到窗户外的那两只鸟,他猛地摇了摇头,将脑中荒谬的想法甩出去。
怎么可能,他肯定是魔怔了,一只鸟怎么可能说话。
“我没有给江芝芝,是她从我这里偷拿走的。”
程洪一脸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叫江芝芝啊,是A大音乐系的那个江芝芝吗?就是白灵的好朋友江芝芝。”
苏鹤想点头,又想摇头,这时,门突然被敲响,一个警察走进来在程洪耳边低语了几句。
程洪脸上一喜,“走走走,我先去看看。”
苏鹤一脸懵地看着警察离开,审讯中断,审讯室很快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不是,这些警察在干什么?随后他压下眼眸,正好,可以给他足够的时间来想想后面该怎么办?
只是一点曼陀罗,那没关系,他完全可以推脱是她们自己求着他给的。
只是,他没想到,有更大的事情在等着他。
程洪翻看着其他警员从苏鹤老家带回来的资料。
“程副,经过我们调查,这个苏鹤不叫苏鹤,他叫高同,他原来长这样。”
程洪看向手中的照片,难怪着高同要整容,不是他容貌攻击,实在是这高同长得太寒碜了。
如果说苏鹤的长相是天上的星星,那这高同就是地上的泥巴。
两个人来自同一家孤儿院,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苏鹤从小成绩优异,长得又好,好几家人又想领养他,但每到这个时候,和他一起长大的高同就会跟他说。
“苏鹤,你走了我怎么办?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
小小年纪的苏鹤已经是个重情重义的小男子汉,他拍拍高同的肩,承诺道:“高同,你放心,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这个永远,直到高中毕业。
就因为这一句话,苏鹤拒绝了所有想要收养他的人家,孤儿院的院长很是惋惜,但她还是尽自己的全力,抚养他长大。
高同成绩不好,没有考上大学,相反苏鹤却因为成绩优异而被录取。
苏鹤收拾好行李要去报到的那天,高同也提着他的行李,“苏鹤,我决定跟你一起走,到你的城市去打工,到时候我租个房子,你周末还能来我家住。”
苏鹤心里很感动,觉得这个兄弟没白处,上学的时候,他的饭卡都是两个人一起用,学校的饭菜便宜,还能吃饱,高同基本没花什么钱。
但高同的工资一发,就会给苏鹤买衣服,整个大学,苏鹤基本没有花钱买过衣服,都是高同给买的。
所有的事情,就在苏鹤大学毕业以后要出国而发生了改变。
高同想不明白,都已经大学毕业了,为什么还要出国,留在国内不好吗?
苏鹤拍拍他的肩,“高同,你等我,等我回来,我就能赚很多钱,到时候我买一个大房子,一起住。”
高同没办法阻止,他也阻止不了,看着飞机高高飞起,消失不见,他的心也跟着丢了。
安静地度过四年,这一天,苏鹤要回来了,高同等在飞机场内,一直盯着航班的信息,但一直到飞机落地,那个人还是不见出来。
就在他焦急不已的时候,一通越洋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死了?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高同无法接受这个消息,说好的今天坐飞机回来的,为什么人死了,他买好了机票,收拾好行李,就在要过安检的那一秒,他迟疑了。
后来,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高同没有去认领苏鹤的遗体,他拿着苏鹤最近一次发给他的照片,买了飞往韩国的机票。
一年后,一个和张鹤长得百分之八十像的男人出现了,看着镜中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高同嘴角露出一抹笑,从此以后,世间再无高同,只有苏鹤。
他回国以后,顺利的拿到了苏鹤的所有学历,包括苏鹤的钱。
心理学吗?
没关系,苏鹤可以,他也可以。
他埋头苦读重拾学业,却抹不平内心的自卑,他本身就因为长得不好,而没有人愿意喜欢他,回国以后,他亲自体会到了什么叫容貌带来的好处。
以前他喜欢的女人竟然主动上来勾搭他,而他只需要露出一抹笑就能让对方为他疯狂。
他亲吻着女人,抚摸着她的身子,看着女人在他身下的模样,高同笑了,都是一群只会看外表的贱人。
没关系,高同在心里安慰自己,以后只要他想,什么样的女人搞不到。
而他也的确做到了,开了自己的心理咨询室,同时还任职A大的心理学讲师,他可以找一些年轻爱财女学生,享受着她们带给他身体欢愉。
还有一些少妇,老公不在家,偷偷摸摸在外面鬼混,这不是都便宜他了吗,他们以医生和病患的关系,干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儿。
“程副,高同当年去韩国的记录找到了,不过医院我们没办法查到。”
“那不重要了,”程洪迫不及待站起身,“让我先去看看这位高同的精彩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