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弘方的青梅李小玉,带着儿子小新急忙忙地赶回客栈。
她住在最低等的房间。
连家中的仆人住的房间都不如。
但因为她是女子,还带着小新,所以她名义上的丈夫金全并未让她去睡大通铺。
可这房间,还不如大通铺呢。
是客栈的一间柴房。
放了一个床板子,用砖头垫了床脚。
好在此时是深秋,并不是冬天。
要不又要遭罪了。
小新才四岁,但很乖巧地拿出来小锅,将米袋子里面剩下不多的米倒了进去。
然后放了水,架起来煮粥。
“娘,爹还没有回来呢。”
李小玉正在处理在菜市场捡来的菜叶子,答应了一声。
“没回来挺好,要不然......”
小新知道,要不然就要挨揍了。
“娘,为何爹对咱们这样呢?”
小新自从知道一些事情以来,已经不止一次的问了这个问题了。
可每次娘都不会回答他。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小新看着火苗一点点燃烧。
长大了就知道了,可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小新也悄悄地问过爹手下的护卫,可那些护卫都摇头。
他们哪里知道啊,他们来给金全当护卫的时候,就看到的是,金全对妻子儿子都不好。
不但非打即骂,食物也会苛刻。
三天两头将李小玉叫过去,住上一晚,然后给李小玉一些粮食。
在家中的时候,李小玉的地位,还不如金全的一个贴身丫鬟。
但金全出门在外,就不会带丫鬟了,只会带着李小玉。
李小玉要是带着儿子出去,金全便会叫两个护卫跟着。
李小玉弄好菜叶,见粥煮的差不多了,便将菜叶放进了粥里面。
这样的菜粥,虽然没有油水,但至少能填个六七成饱。
等他们刚吃完,金全便回来了。
金全喝了点酒,有些晕晕乎乎的。
然后大手一挥:“让小玉照顾我就可以了。”
金管家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直接喊来了李小玉。
“好好伺候老爷。”
李小玉眼神中没有任何神采,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将金全的鞋袜去掉。
然后打水给金全洗了脚。
每次金全只要是回来,即便不是晚上,也要清洁一遍的。
金全斜着躺在床上,一把将李小玉拽了过来。
斜着眼,望着眼前这个容颜美丽的女人,金全嘿嘿的笑着。
“公子能玩的女人,我也能玩。”
说着,便攀住了李小玉柔软的腰肢。
李小玉并未反抗,任由金全胡作非为。
被狗咬了半天,李小玉才在对方餍足中,站了起来。
整理好衣衫,遮住身体上的青紫和伤口,端起刚才的洗脚盆走了出去。
金管家等候在外面,垂涎地望着李小玉曼妙的身材。
什么时候老爷能玩够呢,是不是玩够了,就可以便宜他了?
之前老爷玩够的女人,就会赏给下面的人,可就这个李小玉,好几年了,依旧没有被赏出去,还名义上是老爷的夫人。
金管家是不敢动李小玉的。
没有老爷的认可,谁敢动老爷的女人?
拿着金管家给的小半袋米,李小玉没有表情地回了柴房。
小新乖巧地很。
他知道每次娘从爹那里回来,都会拿来一点米,但娘也会沉默好一会儿。
他不打扰李小玉的沉默,自顾在柴房外面拿树枝写着字。
娘说,这是她曾经的一个朋友教她的几十个字,让他好好学,若有机会上学,就要抓住。
游乐园中,一对姐妹放开了所有的束缚,玩的不亦乐乎。
便是沈溪,内中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依旧如同真正的十三岁孩子般,玩了个痛快。
郑安康已经接到了手下的报告,将郑弘方的青梅李小玉的大概情况打听到了。
可若要详细情况还需要仔细调查。
郑安康见沈溪和沈月玩的不亦乐乎,便没有去打扰,此事并不着急。
李小玉的丈夫金全,是来边艾县做生意的,一时半刻不会走。
他大手一挥,吩咐手下:“派几个人,盯好他们,并接着往下查,要详细的资料。”
“是。”
郑安康穿着便衣,时刻关注着周边的动静。
首长难得出来放开怀的玩一次,不可有任何意外。
可意外就是如此的猝不及防。
沈溪和沈月共同乘坐一匹马,在马场上小跑着。
沈溪不敢让马匹跑的太快,毕竟沈月小同学还未学会骑马。
沈月则十分开怀的笑着,随着马的跑动,一颠一颠的十分享受。
“大姐,以后我也要好好学骑马,太好玩了。”
沈溪一手揽着缰绳,一手揽着沈月。
笑着说:“月儿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哦,以后咱们月儿也是马上将军。”
“嘻嘻,我要当马上将军,就像二姐一眼,二姐好厉害了,她来信说她已经可以和赵荣叔叔对打了。”
沈溪听到此处,不由得笑地更深。
她刚过去,沈青被祁修武虐的画面,估计也可以安在沈青被赵荣虐的画面。
沈青再厉害,距离祁修武和赵荣,还是很有差距呢。
不过沈月崇拜沈青,也挺好。
这样沈月就有个榜样了,以后自然可以用沈青来鸡娃。
来马场骑马的人,都是有点钱的。
马场是免费进入的,可骑马是不免费的。
骑一次马是半个小时,花费是一百文。
普通家庭,一百文的存款,可是“巨款”了。
许多家庭可能连二十文都没有。
如今的吃喝,都是要劳动才能换取,哪里有那么多闲钱?
再说,来游乐场玩,也不得有空闲吗,规定是一周休息一天,这休息的一天,许多家庭都忙着在家里做做衣服鞋袜,也有人会拿着自家的鸡蛋或者吃食,去集市上叫卖。
能有几家百姓有空带着孩子来玩呢。
下午的阳光,十分柔和地照耀着马场。阳光洒在沈溪和沈月身上,如同一幅画。
突然有二十几个人,冲入了马场,对着马场的马挥舞着鞭子,抽了起来。
顿时,马场大乱。
拴着的马还好些,只是惊叫起来,但在马场跑动的马,被抽打的疼痛,吸溜溜惊叫疯跑。
沈溪座下的马受到惊吓,尥蹶子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