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雨,小区里空气格外的清新。
雨后的大樟树会释放出一股香樟味,清新、淡雅,和着树下泥土的芬芳,在空气中弥漫。
七姑放慢了脚步,她很喜欢这个味道,每次经过这个地方她都忍不住会深呼吸几口,特别是雨后。
香樟树的树冠很大,遮盖下一大片阴影,不远处的路灯虽然明亮,但投不进浓密的树叶里。
树底下,一盏嵌入式的地灯散发出昏暗的光线,照射出一片朦胧的光。
香云推着婴儿车,七姑走在小车旁边,和婴儿车上的二宝轻声说着什么。
刚刚在中心花园,二宝和其他小朋友正玩的开心,奶奶说玩耍时间到要带他回家,他不开心,玩的不尽兴,他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出门和小朋友们一起玩了。
二宝嘟努着小嘴,小脸没有一丝笑容。
七姑笑了笑,宽慰着二宝,答应他明天会早一点出门,保证让他和小朋友们能多玩一会儿。
七姑正细声软语地和二宝说着话,忽然,从大樟树的后面窜出一道身影,直接往七姑这里冲过来。
没有一点防备的七姑被身后的中年男子抱了个满怀,吓得她大声惊叫起来,一同发出惊叫声的还有一旁的香云。
身后的男人死死地抱住七姑,俯下头贪婪地吸闻着七姑身上的体香,反应过来的香云一把脱下脚下的马丁靴,死命地往中年男子头上砸。
男子头上的鸭舌帽一下被打掉,头被马丁靴重重地挨了好几下。
痛感传来,他感觉有液体从头上流了下来,顺着眼角流进口罩下的鼻梁处,恋恋不舍地,他松开紧抱着的身体,手往头上摸去。
手摸到地方所传来的痛感使他浑身一颤,马丁靴还在不停地一下又一下打在头上,他又气又恼又痛,狠狠一拳就往正挥舞着鞋子的那人胸口打去。
被打的那人直挺挺地往地上倒去,他呆了呆,忽然明白自己这么多年来体力劳动的力道有多大。
刚刚是头上被打伤,自己气极了没有控制好力度下的狠手,对方是个女子,估计她伤的不会轻。
想到这里,他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往所住的地方跑去。
大樟树的树冠下很黑,自己戴着口罩,他确信对方不会看清楚自己的容貌。只要这段时间不出门,等风声过了那问题应该不大,况且,也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一般都会息事宁人。
他相信,时间会消化掉一切,不过,他也实在是没地方可去。
好在,在出来前听进去没多久的朋友说起这位父亲曾经的老板,总算是有了一个落脚点。
惊呼声引来了小区安保的巡查人员和两位正好路过的业主,他们忙把倒在地上的女子抬上巡逻车,往医院送。
七姑缓过神来,蹲下身子握住二宝的小手,安抚在婴儿车里歇斯底里地大哭着的二宝。
她来不及平复还在“砰砰”直跳的心,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接到电话的蓝祥在惊愕间指挥着暗卫们倾巢出动,凭着他们独特的能力,很快就找到了那名受伤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