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朱元璋:逆子,这皇位非你不可! > 第170章 胡相,意欲何为啊!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170章 胡相,意欲何为啊!

奉天殿,大朝会。

立于大殿之上,不少官员都是心有余悸。

毕竟昨日锦衣卫从胡惟庸府上带走涂节、陈宁二人,众人都是知道的。

所以今日。

朱标如何处置涂节、陈宁,不仅关乎胡惟庸是何下场,更关乎他们是何种命运。

毕竟在场官员,不少人都曾奉承过胡惟庸。

如果朱标当真严惩胡惟庸,那他们自然也逃不了干系。

一时间。

包括胡惟庸在内的所有官员都是闭口不言。

此刻低着脑袋,等待着朱标率先表态。

“胡相!”

听到朱标的声音。

胡惟庸连忙出班,冲朱标恭敬拱手。

“昨日毛骧禀报,言说胡相要为涂节、陈宁二人上奏辩护。”

“可孤等了一日,终不见胡相的辩护奏疏。”

“胡相可是写好奏疏,忘了上奏?”

“这.....”

胡惟庸一时尴尬,有些失神的盯向眼前地面。

他昨日是说要为涂节、陈宁上奏辩解。

可那只是为了让涂节二人安心,好让他们在昭狱之中,不至于将自己给供出来。

事实上。

不知道朱标是何态度,他自然不敢贸然上奏,为涂节二人辩护。

惹祸上身的事,他胡惟庸可不会去做。

而且昨日毛骧将涂节、陈宁二人带走的那一瞬。

他胡惟庸便做好了牺牲这二人的准备。

只不过让胡惟庸略感意外的是。

朱标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众打他的脸....

强压心头悸动后,胡惟庸随即开口说道:

“启禀太子殿下。”

“兰台有弹劾、检举百官之责。”

“涂节、陈宁二人身在兰台,又以检举、弹劾不法官员为己任,平日里自然得罪了不少官员。”

“臣恐有心怀叵测之人,借陛下重开风闻奏事,借机构陷涂节、陈宁。”

“如此便是侮了圣心昭昭,毁陛下清誉。”

“故而,臣昨日扬言要为涂节、陈宁二人上奏辩解,乃是防止平日与涂节、陈宁交恶的官员,无故落井下石。”

“臣乃是不忍见陛下重开风闻奏事之圣举,被有心之人利用。”

胡惟庸微微一顿,扮出一副忠臣孝子的模样,正色说道:

“至于涂节、陈宁二人是否有罪,还需陛下、太子殿下圣裁!”

“臣不敢擅加评议!”

声音落下。

在场众人无不感叹胡惟庸为人机敏。

这话说的,也当真是滴水不漏。

现如今,朱标的态度不明。

对涂节二人是开口辩护,亦或是落井下石,都可能惹火上身。

而胡惟庸却将涂节二人是否有罪,重新抛给老朱、朱标,让他们二人圣裁。

等知道朱标的态度后,他才好进行下一步的谋划。

不得不说,胡惟庸的确并非等闲之辈。

也是听到胡惟庸这话。

朱标冲太监刘和微微示意。

下一秒。

一道略显尖锐,却又中气十足的嗓音,高声喊道:

“带御史中丞涂节、御史大夫陈宁进殿!”

声音落下。

毛骧等锦衣卫架着涂节、陈宁二人,缓步走入大殿。

也是看到涂节二人的瞬间。

饶是胡惟庸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

涂节、陈宁神情恍惚,浑身上下满是血迹。

衣服裂开的口子,可以清晰看见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猩红血肉,更是直接暴露在空气中。

而随着他们二人进殿。

众人只感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加之老朱、朱标那不怒自威的熊熊威压。

整个奉天殿的气氛愈发压抑了几分。

“臣胡惟庸有罪!”

当看到涂节、陈宁二人的瞬间。

胡惟庸当即下拜道:

“臣以为涂节为官中正,陈宁恪守国法,故而对这二人多有青睐。”

“臣不知此二人竟是罪大恶极之徒。”

“臣胡惟庸识人不明,有失察之过,还请陛下、太子殿下责罚!”

涂节、陈宁二人所犯何罪尚未明了。

可胡惟庸却当即下拜请罪。

此举虽让周围官员为之不齿。

但众人也不得不承认。

胡惟庸此举的确聪明。

毕竟所有人都清楚。

涂节、陈宁,一个是胡惟庸的义子,另一个乃是胡惟庸的门生。

而识人不明的失察之罪。

总比与这二人同谋的大罪,要好上许多。

只不过听胡惟庸说完。

朱标心头冷笑一声,冲毛骧微微示意。

紧接着。

毛骧当即开口道:

“启禀陛下,启禀太子殿下。”

“两月前,太子殿下曾命中书省为北平加送五万石粮草。”

“涂节勾结河北、山东等地官员、粮商,高价收购粮草。”

“而御史大夫陈宁,趁陛下、太子前往凤阳之时。”

“私自查阅兵马籍册,并与四川、两广、江西四地屯粮主司私下勾结。”

“意欲何为,不得而知。”

“从犯何在?”朱标沉声开口。

毛骧起身看向殿外,朗声道:

“一应罪徒,均在殿下听候发落!”

随着毛骧话音落下。

一众官员齐齐看向奉天殿外的方向。

此时冯吉、楚江等三十多名官员,齐齐跪在奉天殿外。

让胡惟庸心中惊诧的是。

陈宁联系的那些屯粮主司,屯兵主官竟也在其中。

“胡相!”

就在众人回头望去之时,朱标再次开口说道:

“胡相,五万石粮草,涂节竟伙同地方官员以十数倍价格收购。”

“涂节此举,胡相可知?”

“臣.....”

“臣当真不知!”

胡惟庸将脑袋死死抵在地上。

他还真不知道涂节和河北、山东的官员,胆子竟然这么大。

他只说粮草价格增加三五倍,老朱、朱标不会发现。

可这些人竟以十数倍的价格收购粮草。

当时他是想借机试探朱标。

可他又怎么敢将朱标当成傻子糊弄!

高出十数倍的价格,恐怕就连傻子都能发现!

“臣胡惟庸当真不知。”

“五万石粮草虽是臣发下调令,可臣当真不知涂节等人竟如此胆大包天!”

“嗯,中书省事务繁巨,胡相不知也是情有可原。”

听到朱标竟如此通情达理,不再追究他的过错。

胡惟庸虽感意外,但心中还是默默松了口气。

只不过,下一秒。

只听朱标再次开口问道:

“孤有一事想请教胡相。”

“陈宁趁孤与父皇远在凤阳之时,查阅天下兵马籍册,又是为何。”

“他勾结南方四省的屯粮、屯兵官员,又是为何!”

听到这话。

胡惟庸心头陡然一颤,竟鬼使神差似的抬头看向朱标。

也正是看到朱标脸上表情的一瞬。

胡惟庸只感觉一股莫名威压,似千斤巨石般死死压在他的身上。

无他。

只因此时的朱标虽一脸平静。

可那双眸子却好似深不见底般,不知隐藏着何种情绪。

而这股无法名状的磅礴威压。

倒不像是朱标有意将他处决。

反而是一股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姿态。

掌控全局的同时,甚至还带有丝丝嘲弄的意味。

心念至此。

胡惟庸瞥了眼涂节、陈宁二人。

见饶是此时,这二人依旧神态恍惚。

好似丢了半条命,失魂落魄。

若非被毛骧等锦衣卫架着,二人似乎都无法站在地上。

确定涂节二人没法开口后。

胡惟庸心头一紧,当即咬牙说道:

“臣胡惟庸以为,陈宁意图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