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焕自嘲地笑了笑,他居然想和现在的她讲道理,他怕是疯了吧!
他刚刚,差点就失控了。
他将她扛起来那一刻,只觉得她的身子很轻很轻,轻到他都怀疑自己肩上是不是扛着一个活人了。
他都不知道,若是连她都出事了,他会变成什么样。
罢了,从她出生开始,他就注定要栽在她手里。
“是属下越矩了,随便小姐处置。属下现在就去我师父过来,帮小姐处理伤势。”
他说完随便行了个礼,就转身到外面守着了。
他让人分头行动,必须把零依和邓老都找回来。
既然张太尉能够将雪儿独自带到那个偏僻的房间,定然是找人支开了零依。
他现在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在这里守着,他很怕他离开一步,张太尉又使计将她掳走。
帝焕等到零依和邓老都到了之后,才朝着韩剑的书房走去。
……
宴席结束后,帝宁回到房间,回房间时,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驸马竟然早已在屋内品茗。
“今天怎么这么早?我准备好的点心没吃吗?”
帝宁虚扶着丫鬟,缓缓地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透过铜镜,她注视着张太尉面无表情的国字脸,能够察觉到此刻他的心情似乎有些不愉快。
张太尉努力在脑海里,自己脑补吃着今天的点心,他眼里隐隐还会流露出血腥和暴戾。
他下意识地回话,“嗯,被搅和了。麟儿呢?”
帝宁的眉毛微微挑起,突然被他的反应提起了一丝兴趣。
他没吃上点心,竟然没怎么生气?
“奶娘已经带麟儿去睡了,皇兄很喜欢麟儿。”说完她还不忘好奇地问:“说说吧,后来发生了什么?”
张太尉毫不犹豫地将杯中热茶视作烈酒一饮而尽,收敛了眼中的情绪,开始缓缓道出后面发生的事。
听完,帝宁轻轻笑了起来,她的嘴角上翘的弧度仿佛早已了然。
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那个韩霜雪一如既往的傻,就是那零樲……
帝宁追问道:“你是说,他当时坚持要把那傻子带回去?”
张太尉注视着外面点亮的红灯笼,思绪似乎飘向更远的地方。“嗯。”
帝宁:“那他当时是着急的,还是……?”
张太尉:“他戴着面具,看不出任何表情。”很难判断出来他如何。
当时他抛出诱饵,他也判断不出来他有什么反应。
这人,他判断他是两个极端。
要么忠,要么……杀!
帝宁:“那你觉得他……”
她话还没说完,管家匆匆来到他们的房门外,高声说道:“参见大人和公主。老奴在门外,有紧急的事情要禀报。”
帝宁举起手臂轻轻挥动,示意旁边正在帮她卸粉的丫鬟停下来,然后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张太尉,示意他去问问。
张太尉略感不耐烦地对管家说:“已经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管家面露难色,他眼神示意着屋里的丫鬟都退下,在她们离开后才开口说话。
“回大人,今晚晚宴时,有人潜进了大人的书房,还……还将大人的密室烧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