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他们这么狡猾!”奥匈军官骂了一句,随即命令士兵们冲锋。
两百米,这个距离已经足够重机枪发挥作用了,随着数十挺重机枪同时开火,大批没有掩体的敌人被子弹射中,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他们仅仅冲刺了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就付出了上百条士兵的性命。
砰!砰!砰!
随之而来的是普通的步兵,占据了地利优势的他们居高临下,朝着几乎没有掩体的敌人射击,精准度相当的吓人。
偶尔有几个身法比较灵活的敌人呈“之”型奔跑,躲过了士兵的子弹,但最后也被重机枪密集的子弹打成了个筛子。
不到五分钟,先头进攻的部队竟然全军覆没,而他们甚至还没摸到战壕前面的铁丝网。
奥匈军官面色铁青,这两百士兵的宝贵性命告诉他,想要单靠士兵数量取胜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么现在即使他将麾下的一千士兵派出去,效果也不会很显着,最终也只能成为攀登进攻路上的尸体罢了。
“撤退!”军官做出了目前最正确的决定,先撤退,再想其他方法来进攻山顶驻地。
奥匈士兵们依靠着剩下的掩体缓缓退去,暂时放弃了强行进攻的想法。
山顶防线暂时安全了,但是下一次进攻只会更加猛烈且难以应对。
“他们暂时撤退了,趁现在想想怎么让这里在后面的进攻撑住吧!”中校缓缓走了过来。
“能有什么办法,就靠现在有的这些东西,我还能玩出花来不成?”涌毅苦笑一声,如果敌人执意进攻,然后被防线撞的头破血流,涌毅反而会放松一些,至少对面有个昏庸的领导者。
但是很显然,对面的军官也是个聪明人,看到先头部队受挫就立马不带犹豫的撤退。
“等着吧,白天打不下来的,晚上就不一定了。”
现在的防线,正面进攻会消耗敌人大量兵力,同样明白这个道理的对面或许会选择在夜晚偷袭。
中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回到了指挥部,不知道又去干什么了。
地面上暂停了进攻,不代表天空也停止了进攻。
一整个下午,驻地里的士兵都在抬着头看着天空上的争斗。
一开始只是双方侦察机互相观察获取情报,最多就是两个飞行员之间互相用小手枪胡乱打几枪,最终也是谁也打不中谁。
然后不知道哪一方先动用了战斗机,连续打下了好几架侦察机,然后另一方也迅速反应了过来,也开始动用战斗机。
双方的战斗机互相缠斗,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架飞机从天空中被击落,里面的驾驶员或是跳伞逃生,或是由于战机爆炸连逃跑的时间都没有。
涌毅甚至看到了两架战斗机撞在了一起,然后双双坠落到了地上,成了一对亡命“鸳鸯?”
涌毅甚至拿出了一包干扁豆,像在穿越前看电影一样一边嚼着零嘴一边看着天空中的战斗。
更奇葩的是,还有意大利飞行员因为战机被摧毁只能跳伞落地,恰好跳到山顶防线里面,被士兵们竭诚欢迎。
哪怕涌毅他们都在山顶,但是战斗机之间的战斗还是距离自己很远,涌毅自己都分不清哪一架是自己这边的飞机,哪一架是敌人的,反正大体上来看是互有胜负,彼此之间都差不多。
直到傍晚视线不佳,双方的战斗机这才打道回府,结束了一下午的战斗。
然而此时,一架巨大的飞机飞了过来,将一部分物资投在了阵地当中,然后拐了个弯就飞走了。
等对面的飞机刚反应过来想要升空的时候,飞机已经飞走了,气得奥匈的飞机胡乱朝着自己这边打了一梭子。
涌毅等人迫不及待的拆开空投下来的包裹,却发现竟然是一个个类似于探照灯的东西。
“这玩意有什么用?”涌毅挠了挠头,不明白空投这个的目的是什么。
士兵们也面面相觑,给这么多灯难不成是让他们晚上借着灯光蹦迪,丰富一下夜生活?
这时候,中校的命令传达了下来,让士兵们把这些探照灯接上电,安装在战壕前面。
涌毅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防止夜晚对面突袭用的。
夜晚天色可是相当昏暗,哪怕让士兵全神贯注盯着下面的情况也很容易被敌方渗透,但是有了探照灯就不一样了,敌人距离稍微近一点就会在探照灯的照射下变得无所遁形,然后就是重机枪一梭子追上去。
有了这个东西,敌人哪怕想要强行进攻也要掂量掂量。
嗡!
啪!
几十台探照灯同时亮起,将山下面的一切都照得透亮。
“woc!”涌毅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探照灯的效果比他想象的还离谱,因为甚至连几百米外的情况都能观察到。
估计下面驻扎在半山腰的敌人都能看到山顶的那些探照灯。
半山腰,本来打算半夜来一次突袭的奥匈军官听到士兵们的汇报之后愣住了。
“什么玩意?大灯,我们这都能看到?”奥匈军官抠了抠耳朵,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听力。
“长官,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奥匈军官急得几个大踏步就走了出去,然后就被山顶的几个大灯泡晃了一下。
黑夜中,山顶的大灯泡熠熠生辉,甚至给了军官一种错觉:敌人能通过上面的探照灯直接看到自己。
“长官,我们的计划还要执行吗?”
“这...这,”军官语塞了一阵子,最终还是屈服于自己的理智:“放弃进攻,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早上进攻。”
“是,长官!”
“对面怎么会有这个玩意?”军官痛苦的摇了摇头。
由于探照灯的存在,涌毅这一晚休息的还算放心大胆,只不过偶尔会传来一梭子短促的机枪声。
不用想,肯定是对面探查的小队被发现了,然后重机枪手就是一梭子招呼了过去。
后半夜凌晨,一名士兵被冻的浑身哆嗦,没有其他保暖措施的他只能将自己身上的棉服裹得更紧了一些,嘴里嘀咕着:“这风怎么越来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