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才接管了后宫没几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少不得要担个管理不善的名声。
到底遭殃的是皇后,即便她被大橘禁足不受待见,也得查出个结果来才行,否则张廷玉之类的大臣也不能罢休。
春蕊说道,“娘娘以为这事儿是谁做的?”
安陵容想都不想的说道,“不是和嫔就是顺嫔,宫里就她们两个胆子最大。”
“和嫔才生下公主都没出月子,应该不会吧?至于顺嫔,六阿哥身子不好,她一心都扑在儿子身上,而且顺嫔从小就长在京中,能知道这些?”
安陵容说道,“她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不知道,皇宫就这么大,本宫看就她们两个最有可能。”
“以后六宫还有皇子公主用的水,不论是洗手还是洗澡,必须烧开后才可以使用,以免染上这病。”
“奴婢明白。”
端皇贵妃敬妃等人最会隐忍,要是她们对皇后下手,一定会选个稳妥的法子,让人看不出什么差错来。
齐妃病歪歪的躲在长春宫根本就不敢出门,她那下毒都让自己贴身丫鬟动手的脑容量,做不出来这个事。
祺贵人和皇后走得近,才入宫又没有根基,再说做这事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也就顺嫔和嫔深恨皇后,看上去学聪明了不少,但其实性子还是莽,乱拳打死老师傅,说动手就动手,半点都不含糊。
安陵容正想着该怎么收尾的时候,眉庄和敬妃一起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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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大橘坐在桌案后面批折子,苏培盛之前就把皇后染上石水之症的消息和他说了。
如安陵容所想的一样,大橘并没有因为厌弃皇后而对此事不闻不问,而是让苏培盛彻查此事,将景仁宫的宫女太监好好审问一番,并安排章弥为皇后医治,封锁了景仁宫,以免此病传开。
苏培盛拿着手里的口供,战战兢兢的走进养心殿,小心的看了大橘一眼,不敢做声。
大橘一边批着折子,一边并不在意的问道,“如何,查出来了什么?”
苏培盛在心里斟酌了一二,说道,“是忍冬做的,因为怨恨皇后,所以听宫中老家在南方的宫女说起这病的时候就上了心,花了几年的功夫弄到了一瓮疫水。”
“皇后禁足之后,剪秋几人都被罚去了慎刑司,她贴身伺候皇后。所以找了个机会使皇后将疫水喝下,否则京中天气寒冷,只是接触未必会染上此病。”
大橘没想到是忍冬,春夏秋冬四个都是跟着皇后从娘家嫁入王府的,皇后面前最得用的是剪秋和绘春,但绣夏和忍冬也不是一般宫女。
而且在王府的时候,有一回皇后有孕遇险从台阶上跌了下去,忍冬想都没想的就垫到皇后身下,还因此摔断了胳膊。
“竟然是她,为何怨恨?”
苏培盛小心翼翼的说道,“忍冬说纯元皇后对她有恩,皇后害了纯元皇后,所以她是为纯元皇后报仇。”
大橘手里的毛笔滑落,震惊的站了起来,惊道,“你说什么!果真是她?”
苏培盛说道,“事关重大,奴才不敢贸然和皇上说起,已经慎刑司对剪秋等人严加拷问。”
“剪秋和绘春受了酷刑,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倒是江福海说了个干干净净。除了纯元皇后,还有许多谋害嫔妃还有龙胎之事。”
“奴才问过太医,芭蕉性寒,有孕之人不能食用,以此蒸食药性会缓缓的渗入食物之中。而且纯元皇后所用的杏仁茶也被换成了损胎桃仁儿,因为掺入其中的不多,味道相似不易辨识,所以才没被发现。”
“那当初为何说是因为从前那个侧福晋惹得纯元抑郁不解,惊悸忧思!”
“太医说正是因此,这些诡计才被掩盖,没能发现端倪。”
大橘沉思良久,“朕一直以为她和纯元是亲姐妹,她对纯元从来都是姐妹情深。这么多年的夫妻,宜修残害嫔妃戕害皇嗣朕相信,可纯元一事,朕要亲自问她。”
“是,奴才遵命。”
苏培盛退下没多久,皇后就面容憔悴,病歪歪的被人带来养心殿。自从剪秋等人被罚去慎刑司,她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之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景仁宫的宫女太监,一个一个的被拿去拷问,苏培盛过来传话让她去养心殿的时候,皇后就明白,纯元的事情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