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也发觉里面的问题,怎么就这么巧,皇后刚离宫顺嫔就要生产了,如果是因为年妃的刁难,但产婆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两个宫女。
要说这事儿是莞嫔做的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但顺嫔在宫里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还是她之前的蠢样都是装出来的?
「娘娘是觉得顺嫔一早就发现了我们的打算,知道产婆和那两个宫女被人收买了,所以才弄出来这一出想要平安生产。」
「顺嫔她没这个本事吧?」
皇后冷笑了一声,说道,
「她是没有这个本事,但富察夫人有,富察氏也有,还好她现在也不能生了,六阿哥体弱和五阿哥一样没有指望,老天还是站在本宫这边。」
剪秋闻言也笑了起来,一心奉承起皇后,
「娘娘母仪天下福慧双全,上天自然站在娘娘这边,顺嫔就算再跳腾也翻不出您的五指山。」
「年妃仗着年羹尧的功劳得封贵妃,在宫里作威作福,如今被废除了贵妃的位份褫夺封号顺道禁了足,依奴婢看她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
皇后虽然可惜这次这么好的机会还是没能扳倒年世兰,但也明白皇上的顾虑,能打压一下她也好,就让年家和富察家去斗吧。
「年羹尧是战功赫赫,但说到底不过是皇上的家奴,因为年世兰封贵妃才抬入镶黄旗,面上是权势滔天但终究根基浅薄,本宫也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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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顺嫔还有六阿哥的事情,朝中又生起波澜,富察氏的人雪花一样的奏折送了上来,有御史在朝中直言,年妃骄纵妄为都是因为年羹尧的缘故,要皇上重惩年妃还有年氏以正宫闱。
年羹尧正在西南用兵,并不担心大橘会真的把他怎么样,他的党羽自然也一直为年氏说话,双方各执一词吵闹个不停。
大橘困于国事,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没心思去后宫谈情说爱,连带着对病弱的六阿哥和顺嫔也不太搭理,气得顺嫔每天在敷春堂吵着富察夫人让她传信回去要给年氏颜色看。
富察夫人又要安抚女儿又要照顾六阿哥,累得人都瘦了一圈。刚喂六阿哥喝完药让乳母把六阿哥抱去休息,富察夫人就忙着过来安慰女儿。
「你这刁蛮的性子吃了这么多亏也学不会收敛,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学那些泼妇手段,你这个样子你爹都受不了还指望皇上能受得了。」
顺嫔哭得委屈极了,说道,
「我拼了命的给他生孩子,年妃把我和六阿哥害成这样,他还护着她。」
「六阿哥都出生多少天了,他就过来看过一眼,不到半个时辰就走了。静和出生多久就去了名字,六阿哥到现在连个名字都还没有。」
「是我想闹吗?分明就是他偏心偏到肚脐眼儿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不重视,额娘你不帮着我出气还来怪我。」
富察夫人不等她说完,恨铁不成钢的捂住顺嫔的嘴,
「我的祖宗你小点声,真以为屋子里没旁人就传不出去吗,谨言慎行这四个字要刻脑门上。」
「朝堂上的事情有你玛法他们做主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一个后宫嫔妃还想干政不成。」
「你现在的身子已经不能再生育,六阿哥虽然身体弱了些但也是皇上的亲儿子,你好好教养让皇上喜欢害怕皇上亏待你们母子吗?」
顺嫔不是不知道富察夫人说的这些,有孕这几个月她嚣张惯了,一时间落差这么大,她还适应不过来,
「皇上分明就是嫌弃六阿哥身子弱,我能有什么办法。」
富察夫人像以前在家那样,伸出手指使劲按了按她的额头,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笨丫头,都是随了你那个没用的阿玛。皇上一共才几个皇子他怎么会不喜欢,他不来是不想看见你这个傻丫头。」
「等六阿哥就是你后半生的依靠,等他长大再差也是个郡王,等哪天山陵崩就能接你出宫去王府享福,不比你老死在寿康宫的后院舒服?」
顺嫔摸着脑袋仔细想着,还真的就是她额娘说的这样,宫里从来都是拜高踩低,她没怀孕之前想多吃个鸡腿都要拿银子去换,想点个好菜不是说送去了碎玉轩,就是说送去了翊坤宫,或者是存菊堂,反正谁都有就是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