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眉庄落水还有齐妃粉色娇嫩这两件事,虽然没了妙蛙种子但我仍然担心华妃向甄嬛下毒,谁知防备了这么多天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猜想可能是没了合适的人选,所以华妃没有用这招,也或许是因为她正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想到这里也没心思再看书,才把史记放下就见小夏子笑着过来传话,说大橘今天晚上会过来用晚膳。
一听这话菊青等人都欢喜得不得了,皇上已经两个月没来我这里,她们这些天日盼夜盼总算是把皇上给盼来了。
小夏子一走,宝娟就笑着说道,
「今儿早奴婢就见那喜鹊在枝头叫,谁想到晚上皇上就来了,奴婢这就叫宝雀来给小主好好梳个头,等会儿皇上一来保管就被小主迷得不走了。」
只要不是挑拨离间,宝娟说话的确挺好听,也会讨主子欢心,我做出一副羞涩的模样微微点头,她就欢快的跑出去叫人。
「小主,奴婢这就让人备水伺候您沐浴,您看那件粉蓝色的衣裳怎么样?」
我一听到粉字,就忍不住想起那句粉娇你几,至少这几天是有些无法直视这个眼色,说道,
「还是换那件浅蓝色的吧,我瞧着皇上喜欢素净一些的。」
「是,小主,奴婢这就去准备,说着也退了下去。」
等她们走后我收敛了笑容,晚上又要加班了,大橘这人虽然优点挺多,比如人很大方,送东西从来不含糊。
但皇帝嘛,疑心病重,多半还是晚期,回回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说一句话都要想了又想,就怕说错一个字惹他不高兴。以前面对大老板的时候也没像现在这样过。
这么想想资本也不错,至少当初大老板要是打我,我倒地上就开始选房,大老板要是杀了我,至少也是个无期。
哪像现在,要是被大橘打了,我得跪地上求饶,求他息怒。我要是被他杀了,那叫做赐死,我还得谢恩,多谢他杀了我。
这样不平等的地位让我如鲠在喉,又怎么能时时往前凑在他面前婉转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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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伺候他用晚膳,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大橘的脸色,大概皇帝都有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瞧了半晌也没看出个什么来。不过见他这沉默样,多半心情不太好,说不得人在这里心早就飞到了碎玉轩。
大约是我的目光让他觉得晃眼睛,说道,
「你偷偷的瞧朕干什么,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朕就在这里又不会跑。」
我又给他夹了一块糖醋里脊,娇声回道,
「臣妾都两个月零八天没有见着皇上了,怎么看都看不够。」
大橘面色和缓了起来,调笑着说,
「这话说得不老实,那天晚上朕从咸福宫出来,你不是刚好遇见。」
我放下筷子就开始酸言酸语,
「那天晚上皇上是华妃娘娘的皇上,您手里拉着的又不是臣妾,臣妾就在边上看到您的一块衣角。」
说着坐到大橘边上揽着他的手臂把头放他肩上,心满意足的笑着说,
「这会儿皇上是臣妾的了,臣妾把您挽得紧紧的您就别想跑掉。」
大橘放下手里的碗筷,说道,
「放心,今儿朕只陪着你一个,哪里也不去。」
说完就拉着我往内室慢慢的走去,春蕊将纱幔放下,就与收拾好桌子的奴才一起退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我忍着困意早起伺候大橘更衣,大橘看起来对昨天晚上非常满意,说道,
「朕想着你父亲的官位也的确是太低了些,有意给他换个位置,你看就给个知府如何。」
我心里一惊,换算了起来,县丞在宫中的人看来只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算不了什么。但放在上辈子,那也是堂堂的副县长。
至于知府,是从四品的官位,相当于一个地级市的市委书记兼任市长,在地方上可是实权一把手,安比槐要是做了知府,那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不知道会给惹出多少麻烦事。
我赶紧跪下说道,
「皇上看中父亲是臣妾和父亲的福分,但以臣妾父亲的能力即便做个县丞都很勉强,实在不敢担当这样的重任。」
大橘听我这么说,反而感兴趣,问道,
「别的嫔妃要是听见朕给她们阿玛升官都高高兴兴的谢恩,你倒还不愿意。」
我解释道,「皇上不知,臣妾的父亲原本是个香料商人,后来捐了个官才成了县丞,既不通诗书也不懂得那些经世治道得学问。」
「要是他能勤勤恳恳的为君父分忧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耳根子软又贪婪的性子,若是因为皇上顾念臣妾而经略一方,臣妾担心会有损皇上的清誉。」
大橘沉思了几秒,把我扶了起来,说道,
「你能处处为朕着想朕很高兴,但县丞的位子确实是太低了些,朕再想想。」
我见大橘是真觉得他还算宠爱的女人有个做县丞的爹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情,开口劝到,
「皇上要是真的怜惜臣妾,不如赏父亲一个员外郎的闲职。」
大橘见我言辞恳切,并不是装模做样的想讨他欢心,点了点头,将事情吩咐下去就忙着去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