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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诺康尼,某处酒馆。

蓝发男人凑在一个卷毛青年身边,试图将自己的酒往对方杯子里面偷偷倒。

花火调的酒有点难喝,酸甜苦辣感觉舌头都要断了。

而在一旁的懒人沙发上,程澈没有半点儿客气的占据了一个插座,自带多孔插座将自己的充电器连接在一起,然后往墙上一靠就开始了游戏前的准备工作。

酒馆是乔瓦尼出面和家族讨价还价威逼利诱之后用很低的价格买下来的,还打着感谢假面愚者帮助匹诺康尼的旗号。

此时酒馆之中挂着各种各样的面具,椅子上沙发上也都坐着一个个蹑手蹑脚一点都不光明正大的戴着面具的人。

星穹列车的客人们四散开来,甚至能够听到几个假面愚者忽悠波提欧破口大骂的话语。

旁边的桌上,砂金一双眼睛放光,带着满脸笑容和对面坐着的乔瓦尼互赌,桌上的筹码都堆不下了。

桑博戳戳程澈,“朋友,不聊一会儿吗?”

“聊什么?聊酒馆成员的飞行器把匹诺康尼的停车场都搞堵车了?”程澈平静的说了一句,快速将自己游戏上没有领的奖励领了,游戏币攒起来,材料攒起来,像是一个屯屯鼠一样顺着地图开始搜刮,“还是说真理大学观测到匹诺康尼突然出现行星带最后发现是你们的飞船?差点儿没被博识学会笑死……”

遍地都是哈哈哈,听得耳朵都耳鸣了,还聊呢?

他这会儿没有躺在自己的床上玩游戏已经是看在……

算了,看在砂金抽卡不歪的份上了。

程澈数了数游戏内的货币,顺手将旁边砂金藏在桌下按在腿上的手扯过来,认认真真握拳只露出一个食指,捏着砂金的手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点来点去,“不过……如果你能让那些人不要偷偷看我的话我倒愿意和你聊两句。”

桑博转头,看到了一个个面具下面闪烁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熟悉的同伴,却突然在花火的提议下搞起了cosplay,一个个穿着宽大的衣服遮掩身形,带着面具遮掩面容,晃来晃去像是鬼魂一样来认一认人,顺便保持神秘感打算在之后遇到程澈时坑程澈一把。

当然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想参观一下程澈藏在兜里的丢人鸟。

桑博叹了口气,用一根手指将酒杯往程澈面前推了推,“喝点儿。”

“不喝,在这个酒馆,我不接受任何人的好意。”程澈捏着砂金的手在屏幕上点来点去,感觉自己都要不认识金色了。

倒是不会十连十金,但是十连绝对有金而且不歪。

思索片刻,程澈用砂金的手戳开了自己的装备列表,点下升级。

真的,砂金这种人才放在公司算屈才,去当代抽啊!

“干什么呢?”砂金将乔瓦尼面前的筹码全部收入怀中,忍不住侧头看向程澈,好奇询问,“我感觉我的手指头都要冒火星了,代抽也没有抽这么多的吧?你到底是囤了多少游戏币?”

“马上马上。”程澈低声说着,握着砂金的手将最后一点弄完,“好了,下次抽卡再找你。”

砂金微微侧头,仔细看了一遍程澈的游戏界面,“我给你氪一点?一次性全抽完,你慢慢肝去。”

偶尔代抽是乐趣,但是这么被抓着手一顿狂点指头也是会累的好不好!

程澈:……

程澈默默转头看着砂金,“别了吧,我以前氪金的额度要拿学习成绩换的,不同成绩不同额度,超出的要付出尊严撒娇卖乖,现在这么大方我还挺不好意思的呢。”

砂金轻笑一声,“我倒是没看出来不好意思的。”

“可能不是面子的问题,是习惯了。”程澈低头看看手机,给银狼发去了一起锄大地的邀请,低声说道:“自控力就是这么一点点练习起来的,今天少花一点钱,明天少玩一点游戏,慢慢累计起来就好了。”

说着,程澈看了一眼靠在砂金怀里被毛毯包裹着露出两个眼睛的卡卡瓦夏,嫌弃道:“你一点都不会带小孩,头发这么乱糟糟的一看就是洗完澡没有用护发素没有用精油更没有用吹风机吹干!”

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富富贵贵,给人小孩头发都乱糟糟的没有一点油光水滑的感觉,还没有景元的猫养的胖呢!

砂金:……

砂金低头看了一眼卡卡瓦夏像是鸟窝一样乱糟糟的头发,伸出手随意捋了捋,“不是说小孩养糙一点健康吗?”

“算了,指望不上你。”程澈低声说了一句,伸出手将卡卡瓦夏揽在怀里,“我还是指望景元和拉帝奥吧。”

卡卡瓦夏放心的往程澈怀里一窝,贴在程澈脖颈处眼巴巴的看着砂金。

很久之后,卡卡瓦夏这才开口,“程澈哥哥,你手机在响。”

程澈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自顾自忽略了银狼发来的质问和索要面膜的消息,点开了三月七的消息。

三月七没有来这里玩耍,只是带着装着米沙的垃圾桶回到了列车,打算围观帕姆和米沙抱头痛哭的模样,但是……

三月七拨通视频通话,将摄像头对准了一旁的帕姆,“程澈,你真的没有咒吗?咱们列车被帕姆哭出了两厘米的积水,但是好在后面的车厢没有开门,这些水暂时聚集在了观景车厢。”

说着,画面晃动起来,三月七蹲下来用手指测量水位,然后站起来露出旁边几道忙碌的身影。

彦卿不知从哪里忽悠来了素裳和藿藿,正在举着巨大的盆子舀水从车窗之中倾倒出去,忙的热火朝天,旁边还有一个桂乃芬正在直播星穹列车为何被水淹没的故事。

程澈面无表情的盯着手机屏幕,眸光闪烁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怎么办啊?”三月七失落的叹了口气,似乎很是惆怅的样子,“根本忙不完嘛,帕姆还是在哭……哭的米沙的魂儿都忍不住要舀水了。”

半晌,程澈终于张了张嘴,“你就不能打开列车的门让水自己流出去吗?还有……尾巴是不是被你们笨的气撅过去了?我怎么感觉它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

瞅瞅!

堂堂岁阳,都被气得火光微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