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于蓁蓁那姑娘是云祎衡在刚进隐门后遇见的。
当时的他,正被一头灵兽穷追不舍,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山穷水尽之时,碰巧被路过的于蓁蓁救下。
那姑娘见他虽然没有灵力,但是生的一副好颜色,就非要他以身相许,来报答救命之恩。
云祎衡自然不依她,奈何灵力被封印的他打不过人家,一路受着她的武力压制,憋屈地随着他们来到主城。
而当初君无心跟着灵蜂去地下拍卖行的那一夜,恰是云祎衡企图离开。
可惜被于蓁蓁他们逮到,还被带去地下拍卖行观摩灵奴拍卖,进行了好一番威胁。
后来还是灵蜂带着云祎哲去了赛场,才在那边相遇了。
若非于蓁蓁他们城的队伍瞧上了寒郓城队伍的丹药,并借由一路对他颇为照顾要了许多丹药去,恐怕那姑娘还真没那么容易放云祎衡回来。
听着云祎哲叙述其间事情,语气之间还有些嗔怪自家弟弟缺心眼儿的意味。君无心也是复杂地看着旁边的云祎衡。
云祎衡用了丹药后,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不见了。感觉身上凉凉的,抬头对上两人的目光。
“作何都这么看着我?”
君无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意晏晏。“我瞧着六哥确实生的一副好皮囊,难怪那姑娘会为了留住你,做那么多傻事。”
刚说完这话,就觉得后背一刺。扭头看去,侧边窗外,一道修长的身影正是明郁宸。
君无心无语,好像打从知道自己和云家人没有血亲关系后,这男人就有点儿奇奇怪怪的。
随手将桌上还未喝完的茶水拂向窗外,摄政王该好好去去火气了。
哪曾想他非但没躲开,还将洒出去的茶水尽数收回杯中,一饮而尽,还冲里面的人得意笑笑。
君无心愣住了。
这…还是那个有洁癖的男人吗?
看到他故意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突然觉得脸颊微微发热。
“咳咳!”
君无心回神看向轻咳的云祎哲,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许的不自然。
“女儿家家的,还是要注意点分寸,不可将自己用过的杯子直接给其他男子使用。”
云祎哲的话,直接让君无心微热的脸颊红了两分。
无辜地看着他严厉的目光,心说,我哪是要请他喝水,要是知道他会喝,我肯定得扔这个茶壶啊!失策了不是。
等窗外的人影走了,云祎衡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毫无疑问的,他又收到了云祎哲的一个眼刀子。
云祎衡弱弱说道,“四哥你别这么看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忍不住。咳咳……
还有啊,你这个样子有些过于严肃了,会吓到小妹的。”
说着还眼神示意君无心那边。
云祎哲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姑姑常年不在小妹身边教导她,我们作为兄长理应多加看顾些,要都像你这般四六不着的,那还怎么得了?”
云祎衡撇撇嘴,小声嘀咕,“哼!扯什么礼仪大规矩,四哥你分明就是不喜好不容易寻回的小妹被别人轻易拐走。”
旁边的两人自然听了个清楚,君无心尴尬之余,也觉得有些暖心。深知有些事越描越黑,不如不做辩解,安静听着他们说话。
云祎哲横了他一眼,正色看向君无心,“虽说摄政王在北月权势滔天无人能及,但是我们私下里还是收到一些消息,那位神秘莫测的国师大人暗里一直与他不对付。
你若与他相处,岂非将自身置于危险之境?”
“四公子多虑了!”明郁宸踏步进来,一身气势压得室内的空气陡然凝滞。
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于桌上,顺势坐下,提起茶壶往杯中添水。
“本王自会处理好墨离月,绝不会让他伤到丫头分毫。”
斟满七分,他又将茶杯往君无心面前推了推,动作娴熟,自然极了。
屋内几人都盯着那杯水,准确来说,是那只茶杯。
君无心忽觉这极品灵茶一点儿也不香了,霍然起身,“我找袁少城主说点事。”
走至门口,又回头说了句,“你们也准备一下,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们就要提前回去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云祎哲收回视线,目光似剑般直视明郁宸,不卑不亢地开口:“希望摄政王说到做到。”
“自然,本王从不虚言。”
……
袁少城主听到君药师回来的消息,早就想来致谢。
不过,被隔壁院落来的两人给绊住了脚步。说什么他们少城主被这边院中的人砸坏,要给个说法。
袁少城主嗤之以鼻,说到底,也不过是眼红他们的丹药而已。
想到还要忙着去置办晚宴答谢君药师,也就不耐烦与他们过多纠缠,只想快快打发了他们。
于是,他很是大方地掏了一枚丹药给对面的两人,“事发突然,却非我们有意。这颗三级疗伤丹便赠予林少城主,望他早日康复。”
两人被袁少城主如此怠慢,心中甚是不悦。
其中一人语气轻蔑道:“区区三级疗伤丹而已,于你们寒郓城而言难得,于我们陵阳城却是见惯了,恐怕不足以……”
袁少城主的假笑也挂不住了,当即打断他:“既然如此,那二位就请自便!本少城主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
说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凉茶,皱眉开口:“若是你家主子执意要追究什么责任,倒是应该去找渪沅城的于家大小姐,毕竟砸伤人的是她。”
倒不是他想要祸水东引,实则也是那女人太会惹事,院中之人无不深受其害。袁少城主也就不再顾及平时风度。
两人被他这明晃晃的送客与推卸的意思气得脸色铁青。
“哼!于大小姐说了,就是你们院中之人将她丢过去的。她都没有追究你们责任,你们还百般推却。
莫不是真要人家五星城的主事之人前来与你们理论一番,方才有结果?”
那于蓁蓁正是来自五星级的渪沅城。
袁少城主被他的一番不要脸说辞气到语塞。
若真对上五星城,吃亏的准是自己这边的人。赛事即将落幕,等排名出来,离了主城之后,可就没人再约束各城间的明争暗斗了。
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才又开口,“你们主子何时变得这般娇弱又难缠?
不过区区碰撞了一下而已,又不是泥捏的人,何必如此劳师动众?”
旁边那位一直沉默的人终于开口:“袁少城主说笑了,我家主子自然不是泥捏的,但也是金贵非常。
听闻你们队中的君药师医术精湛,不妨请他出手为我家主子看上一看?
如此,若是我家主子身子确实无碍,自然也就不用劳师动众的,您说是吧?”
君无心进来厅内之时,正好听见这一番言论。
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几眼说话之人,正是平日里站于林少城主身侧的贴身侍卫。
这是冲着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