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七少立住脚,他是隐隐听过,贺兰老祖真的年纪很大,绝对不只是表面上的七八十岁的样子,因为周老祖说他年轻的时候就见过他,就是这个样子。有传言说贺兰老祖修习着一种武功,可以长生不老!虽说长生不老是假的,但至少可以活很久是实话。这只鸟居然说起贺兰两字,周七少就有些当真了。
“是,在地下面,并不是地上堆着的那些死物。并且,那地方历来皇帝都不敢住人的,禁地……”
“拿到就能医好兰老大?”
“拿到,就可拨乱反正,重建乾坤,一个兰老大算什么,就算你们也好处不少!”
……
“我真是疯了,我真是疯了……”紫宝飞了不见踪影,周七少一个人咩咩咩咩地念着经。
这件事肯定孤狼队完不成,只能找林森商量。
林森很愤怒,他带队刚找回不少物资,就见这个公子哥居然跑来要自己带队去偷联邦的博物馆。
“你发什么神经,我是联邦的军人,你简直……”
“你是联邦的死人!”周七少只要决定了的事,还没有不达成的。当下找的理由,条条硬。
“那也是权宜之计,等到把那些在背后捣鬼的人找出来,自然还我身份。”
“你真是梗直的无邪,有可能吗?你这两天跑出去,见到你想见的人了吗?你要知道,你的自毁装置若要远程启动,级别低的肯定下不了这个决定。”
“我不信……”
“我这几天,打我家老祖的电话,也总是打不通,你觉得为什么?”
“你们周家的事……”
“想什么呢?”
“我们现在唯一翻身的路,就是把兰老大医好了,再可能重见天日,否则……”
“那与偷联邦的财物有什么关系。”
“我们不拿博物馆里的古董,我们找的是贺兰家的一件旧物,他们祖先埋在那里,现在才想起来的。”
“谁告诉你的?”
自然不可能是只鸟啊,周七少觉得自己神经正常,听鸟的话,不可能:“贺兰家的事,谁告诉我的?”
林森想多了,以为是贺兰老祖或者是兰老大,反正贺兰家的事肯定要重视。
安妮看着自己的两个分队队长,要求去偷(拿)贺兰家寄存的旧物时,一手抓住紫宝的鸟头。做出要扭断鸟脖子的姿式。
“是不是你?”
“不是老紫我!”
“怎么可能是它,它是鸟而已!”周七少也否认。一人一鸟异口同声。
“倒也是奇妙,说不是你两位不是一家,谁人能信?”
“谁跟谁是一家?”
“荒唐!”
安妮看着这一人一鸟,莫名想笑。这眼神,语气都出自一个师傅。
事情就这么定了。
第三天,养精蓄锐一队人马,约有十五人,前往目的地。
头天,因为已经安排人采过点,一路轻车熟路的就进了博物馆。
但是,当听到一只鸟拿翅膀指着块大石头,要求搬走的时候,所有人都笑了起来:“七哥,真的没有开玩笑吗?”
“它说的!”周七少怒极,指着那石头上的紫宝。“你们盯着我干嘛!”
“不是你,除了你,我们还能来这里!”看来大家都知道来这里是这只鸟出的主意了。但与一只鸟认真,他们肯定是不会的,自是要与周七少较真。
搬不动暂且不说,只说是这搬,拿吊车来吧!
这块大石头是贺兰家上供的?安妮第一个不信。
但是,一帮子人凶巴巴的赶来了,却什么都不带走。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一个联邦级的博物馆,藏宝太多,不拿走,看看也可以吧!林森看着那大青石上的佛像,这是某着名洞窟里移来的。
“不会是要这座佛像吧?”
来取贺兰家的旧物,他直觉就是一个单手能拿走的东西。安妮也是这样想的,尺把深的洞穴里,埋着一个百宝箱。
紫宝这时候,没有在呱呱大叫,它立在安妮的肩上,轻轻的耳语着:“安丫头,拿手抚上那石佛的脚步,右脚!”
安妮把伸向左脚的手横着,身子动了动,往右脚上摸了去。
“有什么感觉?”
“很热!”
边上林森周七少都惊了一头,看看紫宝,两人也去摸,嘿,冰凉!
“仙凡有别知道不知道?”紫宝不屑地嘲笑两人。
“什么有别?”两人不懂。
“男女有别的意思!”紫宝笑出猪叫声。把正在参观博物馆的大叫吸引过来了。这笑声太过诡异了。
安妮感受到坠子空间传出来的喜悦感觉。坠子里的小树苗直接开始跳舞,这还不知道必是喜欢了才怪。
“安丫头,你能拿出来吗?在中间,中间!”
绿紫色的翅膀指着台子。
“不是右脚吗?”
“右脚里的少,但是底座里的最多。”
破来,难度太大,安妮看这座石佛像也是移过来放在这里的,就想了想,开始运行那个搬运东西时用的运气法子,抬手,完事!
“紫宝,我看着好些东西都喜欢,怎么办?”
“难得来一趟……”
“了解!”安妮肩上扛着只会鉴宝的鸟,随手点着些古董,喜欢的就闪没了!
林森与周七少,一直愣着,愣着,一动不动。
508团二分队的队员也呆如木鸡。
之所以开始这种神操作,其实是安妮想起来了,末世一年的水患之祸,帝京发了大水,听说好多地方都被淹在水下差不多一年,博物馆也在其中,好些文物都因此被破坏,别提还有几次被偷被盗。文物流失过半。
所以,来都来了不是吗?林森与周七少远远的就看着安妮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博物馆。安妮所过之处,不时有一些空白之地。紫宝快乐的嘎嘎笑声响遍博物馆内。
“我以为只是拿一小件贺兰家的东西……这是来抢劫啊,必须走了……”林森说道。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想着让她去自首……”
“我知道是应该,但是!但是!”林森挫败地捶了一下身边的柜子。咣当,玻璃碎了一地。
“见鬼!”
“怎么了,你打碎玻璃不是正常的吗?打不碎才有问题吧!”
“这是博物馆……”
周七少看着里面的一个汝窑花瓶,默默的伸手把花瓶抱在怀里。两人远远地跟着安妮,他们身后三米处,是一分队的队员。
一行人转着圈就走了。
安妮表扬林森:“厉害了林队,居然没有报警……”
“常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