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傅寒琛提着几个大袋子敲响了顾芊芊房间的门。
顾芊芊开门把人迎进来,然后就看着傅寒琛笑。
傅寒琛被笑得莫名,“怎么了吗?”
“不错,看着像年轻了几岁。”
傅寒琛今天没有跟以往一样穿一身深色西装,而是换了一身米白色的休闲装,瞬间变得青葱了许多。
像是刚刚走出大学校园踏入职场的新人。
傅寒琛闻言将手里的袋子放下来,然后站到顾芊芊面前,看着她认真道:“好看吗?”
顾芊芊看出他眼里的深情,认真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中肯的评价道:“好看。”
系统评的97分不是盖的,眼前的男人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宽肩窄腰大长腿,没有一处不精致,顾芊芊实在没法违心说一句哪里不好看。
就是眼底有点倦色,看着像是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她伸手抚了抚他眼下的黑青,淡淡道:“吃饭吧!”
往回收的手被傅寒琛握住,放在唇边吻了吻。
他喃喃道:“芊芊,我总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她轻轻一笑,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那还不抓紧时间吃饭,等会儿梦醒了来不及吃了。”
傅寒琛不舍地松开她的手,迅速把屋子里的陈设打量了一圈,然后搬过一套桌椅放在正中,开始摆饭。
顾芊芊订的是总统套房,外间的空间很大,正方便了傅寒琛的一系列操作。
她眼睁睁地看着傅寒琛变魔术一样地在桌子上铺上了一次性的餐布,然后从袋子里取出了餐盘,刀叉,食物,红酒,蜡烛,甚至还有插在花瓶里的一小束花。
她只觉得叹为观止,这是有备而来啊!
没想到傅寒琛也有这么贤惠的一面,啧~
从一旁的柜子里找出醒酒器和高脚杯,打开红酒倒在醒酒器里,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等傅寒琛布置好这桌别开生面的烛光晚餐,然后亲自过来拉了顾芊芊在桌前落座。
牛排是专用的保温盒装的,这会儿摆在餐盘里都还冒着热气。
傅寒琛将面前的这一份切好,然后和顾芊芊的互换,继续切另一份。
顾芊芊就沉默着透过烛光欣赏着他的动作。
平心而论,撇开之前那些对她所作所为造成的不悦和反感来看,这个男人还真挺不错的。
比起苏沐辰的青春阳光,木子归的慵懒散漫,古鹤轩的单纯可爱,孟斯年的精致温润,多了些成熟男人沉淀下来的特殊韵味,就跟眼前的红酒一般,醇厚甘甜。
傅寒琛不是没有感受到对面一直在盯着他看的目光,这让他略微有点紧张,心里又有些小雀跃。
克制着这份雀跃努力将牛排切好,然后醒酒倒酒,整个过程手都有点抖。
将红酒杯放到顾芊芊面前,等他坐下来的时候,才微微松了口气。
可能是因为之前做错了事底气不足,他在面对顾芊芊的时候总是会紧张。
顾芊芊心知肚明,但她不会对此发表什么意见,有顾忌总比没有的好。
傅寒琛举起酒杯:“芊芊,今天是我得偿所愿的一天,我想和你分享这份快乐。”
顾芊芊举起酒杯轻轻和他碰了一下,“那就祝你,往后余生皆能得偿所愿。”
她抿了一小口酒,放下酒杯,然后拿出戒指。
“伸手!”
傅寒琛放下酒杯有些不明所以地乖乖将手递给她。
就见自己无名指上被套上了一枚戒指。
傅寒琛眼中的欢喜快要溢出来:“这是?”
“定情信物。”
更多的顾芊芊没准备这会儿就解释,而是抬了抬下巴:“先用餐吧,一会儿凉透了。”
傅寒琛听话地拿起了刀叉,只不过塞进口中的食物,连原本是什么味道都不记得了,只觉得甜丝丝的。
顾芊芊炼制戒指的时候已经把之前吃的食物化作能量消耗完了,这会儿便也跟着吃了几口。
等看着傅寒琛吃得差不多了,顾芊芊便也停了下来,擦了擦嘴,然后看着正襟危坐的傅寒琛,轻轻开口。
“‘无为’是什么?”
傅寒琛瞳孔一瞬间微缩,有些错愕的看着顾芊芊,一时间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顾芊芊慢条斯理地继续擦着手指,一点也不着急,像是给足了对方思考的时间。
但傅寒琛清楚,自己如果解释不清楚,那么这顿烛光晚餐,也有可能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顿了。
他有些艰涩地开口:“‘无为’是一个地下组织,涉及到情报、军火、暗杀等一系列见不得光的交易……”
他不知道顾芊芊是从哪里知道‘无为’的,也不清楚对方知道多少,但这会儿除了说实话,他别无选择。
但于此同时他又担心自己这样见不得光的身份,会叫顾芊芊介意,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总之,一时间心情甜蜜与苦涩交织,又被未知的答案吊在空中不上不下,复杂难耐。
顾芊芊拿手指点了几下桌面,“第二个问题,‘无为’是谁?”
傅寒琛没想到她连这个都知道,苦涩的笑了笑,然后开口回答,“是我师父,他的身份来历没有人知道,组织当中的很多人都是他收养的,从小便教他们一些傍身的本事。”
“那你是如何加入的?”
“我小时候遭遇绑架,被师父救了,父亲感念师父的救命之恩,又想让我学点本事,免得以后再被绑架,便求了师父带我上山学了几年。出国之前,除了学习,只要有空我都会在山上跟师父和师兄弟们待在一起。”
顾芊芊点了点头,“第三个问题,‘神明’,是怎么来的?”
傅寒琛已经毫不意外她会知道这个了,“是师父根据我们每个人的特质给我们取的代号,为了在国际上打响名声。
一开始这个组织不是做这些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师门,是后来师兄弟们见多了不公,按耐不住性子杀了许多该杀之人,却被国内通缉,所以要么去了国外闯荡,要么在国内隐姓埋名,时间久了,组织的性质就变了样。
师父年纪大了管不了太多,好在这些人都没长歪,除了嫉恶如仇之外也未曾干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便任由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