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新会的陈皮,一开始就是不值钱,里面的桔子瓤还酸涩不好吃。
可一旦做成陈皮,经历岁月的沉淀,那才是滋味上头,让人喜欢。
徐梅穿的是薄羽绒短袄,黑色西裤,留着一头乌黑的大波浪,上面夹着一个小而精致的蝴蝶发卡。
从侧后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小少妇一样的迷人可爱,像是十几年陈的美酒,看着就想喝一口,尝尝她的滋味。
“把车门打开,我来泊车。”
赵长安对徐梅说道:“以后晚上要是回来太晚了,就别把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这里面黑灯瞎火的又没有保安,不安全。”
“嗯。”
徐梅吭了一声,下意识的打开了车子的车门锁。
还傻愣愣的坐在驾驶位置,也幸亏她系了安全带,不然刚才那个急刹,肯定要磕头了。
赵长安走到驾驶位边打开车门,徐梅不解的抬头望着他,车里没有开灯,停车场里面只有四周墙壁边幽幽的亮着几盏小灯。
脸白眼睛漂亮,嘴唇估计是饭后补了口红,烈焰红唇的很诱惑。
赵长安俯身过去,吓得徐梅身子一颤,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虎躯挤着徐梅的胸脯,帮她按开了安全带,徐梅这才知道是自己想错了,不禁面红耳赤的想要起身,却被赵长安随手关了车灯。
整个地下车库又陷入了幽暗之中,有只几盏小灯幽幽的亮着,不过车子的位置正好处于车库的最里面,被墙壁和柱子挡住了灯光。
车里很暗。
“嘭”
赵长安轻轻的关上了车门,双手把发癔症的徐梅平放下来,虽然有点硌腰,可她的腰细下塌,臀部脂肪多隆起,和薄瘦的香背形成了一个w,可以缓冲。
“滋啦”
拉开了她的羽绒袄的拉链,又把里面的毛衣内衣全部推了上去。
赵长安似乎看到了在清冽的月光下,大地一片大雪以后得白,期间有两户人家,家里点燃了温暖的火盆,淡红色的火光透过纸蒙的窗户露出来,显示着冬天的温度。
“赵总,不可以——”
徐梅的声音连同着身体,都在颤栗:“你,知道我多大了么”
虽然看似拒绝,其实话里面的意思已经投降,就是说你要不在意这些,那我这边肯定没有问题。
“爱情是神圣的,不分年龄和国籍!”
赵长安正色回答:“徐梅,你肤浅了呀。”
“噗呲”
没有忍住,徐梅娇笑了起来,在赵长安君子不器的眼睛里,就像是在黑暗里绽放的白昙花一样的娇柔美丽,芬芳四溢。
“你笑啥”
赵长安低头。
“赵总,您可真搞笑,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只有责任,义务,享乐,利益,怎么可能还有爱情”
“那是你得房子还没有着火,等到有一天你愿意为一个人粉身碎骨,焚烧一切,那时候你才会明白啥是真正的爱情。”
赵长安望着星眸迷离的徐梅说道:“你只是暂时没有过,却不能就此武断的否认这种存在。”
“赵总,您说的有道理。”
现在两人都这幅鬼样子了,徐梅还是一个很矜持自尊自爱要脸的女人,因为她珍惜自己的事业,所以愿意对赵长安屈服和妥协认栽,可这并不表示她就毫无个人思想的赞成赵长安说的一切。
她只是不想,也没有精力和力气,兴趣,和赵长安争辩而已。
赵长安和徐梅并不知道的是,在这个年代,天气预报往往不准。
外面的天空刮起了大风,从北边过来的阴云遮住了天空中的月亮,一场不期而至的大雪将要来临。
——
“铃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徐梅在幽暗里伸手从副驾驶位置下面的包里掏出手机。
“冰玉。”
“妈,你不是说和赵总回来了,怎么还没回来,这都一个多小时了。”
“我们赵总在路上找了个地儿谈了一会工作,嗯,等会就回去,你先睡,你睡你房间,我,嗯,嗯,挂了。”
——
廖冰玉听到母亲火急火燎的挂了电话,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面,望着正在播放的电视剧,心思却一点都不在上面。
她并不喜欢魏思祥,母亲一直都心知肚明,可这次随着魏思祥的父亲得势,母亲却又变得现实势利起来。
听到赵长安要过来,她专门画了个精致的淡妆,穿了很正式的小西装一步裙黑色丝袜,矮跟小皮鞋,虽然母亲让她穿正式一点,可别大大咧咧的穿着睡衣迎接贵客,可显然也没有让她这么穿。
男人喜欢看年轻女人的纤细腰肢,黑色丝袜,楚王好细腰啥的,廖冰玉都懂。
她并不是想着勾引赵长安,当然她也不讨厌赵长安,毕竟这么英俊帅气有才华,又那么的权势富有,还说话不装不做不拿架子的幽默和气,任凭那个女孩子都不讨厌这样的男人。
至于赵长安是一个花花公子,身边女人多,这在廖冰玉看来也是正常的事情,从高中到大学再到进厂上班,有多少男孩子因为对自己有意思,气得魏思祥带着一厂的人去堵人家。
优秀的男人女人,身边围着的异性多,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况且自己又不是想当他的女人,他女人多不多,是不是花花公子又和自己有一毛钱的关系
她只是纯粹的不想在洛邑呆了,想要挣脱母亲对她婚姻的控制。
就像之前母亲一个电话,对她说来洛邑吧,你不是不喜欢魏思祥么,那还在那边呆着有啥意思。
她立刻就是连夜买车票,第二天一大清早留下一封辞职信让朋友转交给厂里,就大清早的坐车到江城转车。
可现在魏思祥追到了洛邑,母亲又是这么一个态度,这怎么不让她心里面压抑的几乎要窒息。
作为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廖冰玉也有两个好姐妹,她们三个还一起偷偷的看过岛国的小电影。
看得她面红耳赤的同时,她简直恐惧,假如有一天自己和并不喜欢的魏思祥结婚,那么也就意味着他要那那个丑陋的东西弄自己。
而且还是义正言辞,光明正大,自己要是拒绝就是一个不懂事,无理取闹的神经病!
只是想想,廖冰玉就恶心的想吐,就像看到一窝子毒蛇在身边蠕动。
简直比杀了她还要要命!
本来处于困局中的廖冰玉,简直就是快抑郁了,直到今天下午她听到了一个消息。
母亲想让魏思祥当面向赵长安汇报工作,却被赵长安拒绝了。
这件事情,其实影响真的很大,这也是母亲是车辆厂的总经理,要是魏思祥没有这层关系庇护,只是今天这件事情,就等于宣告他在车辆厂再也没有被重用和出头的机会。
廖冰玉咬咬牙,今天晚上就是再晚,她也要等赵长安过来。
因为她看到了有可能摆脱困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