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药箱,阮莳清不太会,但也学着动作给顾淮栾用棉球消毒抹药,然后用纱布给他包扎。
顾妄看了看胳膊,又看了看明显心不在焉的阮莳清。
抬手用食指戳了一下阮莳清的脸颊:“想什么呢?”
本白软的腮帮子凹陷了一个小窝下去,露出一个形似梨涡的旋儿。
阮莳清纯粹清亮的眼眸在灯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但这会儿就是少了几分灵动,怔怔的,没精气神儿。
“哎~”
陷入惆惘的的阮莳清苦恼坏了,叹了口气,感觉脑子都不够用了。
好在她身边有顾妄,手中医药物品一收好,直接跨坐到了顾妄身上。
双手又主动搭上顾妄的脖子。
相较于平时的羞涩,阮莳清现在的行为可谓是大相径庭。
她都开始主动投怀送抱了。
依偎在顾妄坚硬到不大舒服的胸膛上,双目茫茫。
顾妄单手环在阮莳清腰上,用下颚蹭了蹭她的颅顶:“被吓到了?”
虽然没人员死亡,但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对方有一人腹部还被捅了一刀。
见了血的场面,还那么多把刀挥来砍去,怎么都会觉得惊险。
今晚上那场面,就好比是死里逃生,阮莳清以往哪见过这呀
现在心有余悸也是正常的。
阮莳清思绪渐渐放空,努了努嘴,目光失神:“你觉得,那些人的老板,会是谁呀?”
今天来的那群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儿,应该也是从哪里找来的亡命之徒,下手那叫一个重。
被逮住之后,她都能预估他们会被怎么处理掉了。
但她也不会觉得他们无辜,毕竟稍有不慎,可能躺在血泊中的就会是自己。
她只是觉得好奇。
“会是你、顾晁玺和魏泽吗?”
阮莳清声线温软,轻乎乎的,跟在顾妄耳畔吹了一口暖风一样。
她想着今晚上的饭局,他在饭局上泼了顾晁玺酒,可谓是毫无礼数可言。
顾晁玺又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指定是不会就此作罢的。
阮莳清:“还是说……,是卞叔叔他们?”
如今阮家和卞家关系也是紧张,基本上处于完全破裂的状态。
卞家这几天名声都烂透了,也不知道背后那人到底是买了多少黑卞家的通稿,完全就是将卞家往死里黑。
在帝都没有势力的卞家,完全没有抗衡的可能性,只能任由人欺负,憋屈得很。
以前积攒的好名号,也在一夕之间湮灭。
卞家以后想再回到帝都发展的期盼,已经是一片泡影了,对此痛下杀手也并非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顾妄抚了抚阮莳清的脑袋:“别想这些,不适合你。”
阮莳清立刻奋起反驳:“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想不明白吗?”
女人气得鼓了两下脸颊,跟胖头鱼一样,可爱,但属实是不大聪明,瞧着就有几分娇憨的纯净静儿。
顾妄戏谑轻笑,瞥了瞥眼,不说话。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阮莳清面目都凶了起来,但并非别人凶恶的那种狰狞,而是奶呼呼的。
她要是长胖一点,顾妄觉得阮莳清身上的肉都是香喷喷,让人想要叼咬吮吸,一直亲吻亲吻。
如今也只是在女人身上软乎乎的地方揉了揉,正大光明的占着便宜。
顾妄:“那你想明白了吗?”
“狗眼看人低!”连带着还哼哼了两下。
“你们是不是总觉得我跟个智障一样?”
顾妄笑得愈发肆意,虽然一句话没说,但已经将嘲讽属性拉满了。
阮莳清嗔怒到拔高音量吼人:“你还笑?”
顾妄用手在阮莳清嫩滑的背部来回轻揉,说话也意有所指:“有时候,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
阮莳清:“……”
顾妄这是侧面回应了,她是个智障吗?
太欺负了!
阮莳清嘴硬得毫不示弱:“我其实,我……我知道,我懂!”
就是有点心虚,不是有点,是很心虚,都不敢用眼神去瞟顾妄了。
“哦~?”顾妄装怪:“我不懂,那你说来给我听听,让我也懂一懂好不好?”
他说得温声柔气,好似真跟个求知的人。
阮莳清被揭了老底,又开始咬牙抿唇了,杏眼直瞪着顾妄,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还真让阮莳清找到了说辞,故作高深骄傲:“你不懂算了,不需要你懂。”
“你是笨蛋。”
临了想不到还踩了顾妄一脚。
让顾妄在心里直惊呼:如今还真是了不得了。
顾妄纵容的点了点头,猛地从沙发上起身。
阮莳清感觉身体一阵悬空,自己都快要一屁股蹲摔到地上去了,急着对顾妄乱扒乱搂,跟个八爪章鱼一样。
顾妄也不负所望,没让她掉下去,单手托着她的屁股,另一只手虚虚扶着腰。
“你干嘛突然站起来呀?我都要掉下去了。”吓死人了。
阮莳清报复性的挠了挠顾妄的后颈,修剪整齐的指甲没什么力,就跟猫爪给人挠痒痒一样。
顾妄抱着人朝卧室走:“抱歉,有点急。”
“急着跟你生一个小笨蛋。”
阮莳清瞬间又被撩红了脸,耳根都要渗血的那种。
顾妄其实没生孩子的想法,顺嘴的骚话而已。
不生孩子也好,受不了阮莳清受那份苦,到时候又得哭哭啼啼的遭罪。
“你都受伤了,就不能节制一点吗?”顾妄真的是满脑子都那些事儿,手都受伤了还不消停。
顾妄满不在意的瞥了瞥手臂上那两条贴着绷带的伤痕,波澜不起,视若无睹。
男人咧嘴失笑:“伤在手上而已,又不在那处,手能用来干嘛?你觉得会有什么影响?”
本是询问阮莳清的问题,他倒自己先答了:“哦,有影响,到时候应该只能抓一条腿了。”
“你要是忍不住想蹬我的话,记得注意。”
“索性你也配合一点吧!”
阮莳清:“配合什么???”
她不懂,她不想知道,顾淮栾满脑子脏东西。
顾妄带着她进了浴室,将她放置在洗手台上,用那只没受伤的左手撑在阮莳清大腿外侧。
浅笑辄止的桃花眼一漾,让人心神飘忽动荡。
顾妄那颜值本就具备欺诈性,穿上衣服衣冠楚楚,禁欲的高岭之花,脱下衣服就是衣冠禽兽。
顾妄示意了下自己受伤的右手,理所应当道:“帮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