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莳清在顾妄家待了一整天,大多数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
再有就是顾妄的腿上。
顾妄瞧着一身腱子肉硬邦邦的,坐在他身上,人肉垫子还挺舒服的。
如果顾妄不总是捏她揉她就好了。
阮莳清看得出来,顾妄挺忙的,一直在书房办公。
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还挺人模狗样的,有点知识分子职场精英的味儿。
顾妄那张脸,本就极具欺诈性。
任谁能想到,明面上矜冷不近女色的男人,私底下是个衣冠败类。
阮莳清软塌塌的缩在顾妄怀里,跟一只猫一样。
下颌磕不上顾妄宽厚的肩膀,就将侧脸趴在顾妄胸口。
还是困~
她今天睡了一整天,越睡越没力气。
阮莳清又开始哼哼唧唧的,却也忍不下那蚀骨的热意:“难受啊~”
魏泽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假药,要不是顾妄说没什么后遗症影响,阮莳清真觉得是什么劣质产品。
阮莳清头顶上的顾妄本在处理公事,娇妻在怀,要真能做到坐怀不乱……
少林寺的佛像撤下来,换他去坐。
“你别总动来动去,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顾妄端来了水又准备给阮莳清喂:“再多喝两口水。”
阮莳清双瞳剪水,抓过顾妄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肚子。
鼓鼓囊囊的,一下午都喝了好多杯水了。
阮莳清别过脸,变本加厉在顾妄怀里撒娇:“不想喝了,肚子都要爆炸了。”
顾妄捏了捏,阮莳清就又开始闹脾气,连连叫苦:“不舒服。”
就是不舒服,感觉肚子里都有水在激荡,咕噜咕噜的动来动去。
顾妄轻抚着阮莳清鼓得跟怀孕三个月左右的小肚子,还是很软,手感棒极了。
她皮肤白白嫩嫩的,怎么碰都很舒服。
阮莳清冷哼了一下顾妄,顺便用脑门儿去撞顾妄的胸膛。
顾妄铜墙铁壁,一番战斗下来,受苦的还是阮莳清。
身体里像是有热锅上的蚂蚁在攀爬一样。
阮莳清很不舒服,抱着顾妄越抱越觉得难耐。
“啊~”
“顾妄,jiojio我。”
她本来说的应该是‘救救’,但因捂在顾妄身上,加上说话总是黏糊糊的,念出口时总有一种别样的可蠢萌感。
“太不舒服了,你就不能帮我一下吗?”
阮莳清卖弄可怜和撒娇可是有一套手段的。
顾妄的双手从键盘上挪开,又端起那杯水,反手搂着阮莳清的侧脸。
“再喝点水,然后去厕所。”
阮莳清不依不饶的抱着顾妄的脖子:“真的喝不下啦。”
整个肚子里都塞满了水,只是靠喝水,根本不能那么快的缓解。
软发擦过顾妄的嘴角,迷得顾妄登时五迷三道的。
顾妄放下水杯,单手把着阮莳清的腰,慢条斯理的保存文件。
“好,帮你。”
……
“呼~”
贤者时刻,就适合放空自己。
顾妄抽过一旁的纸巾,给阮莳清擦汗,还给人捋了捋那粘在粉颊上的细汗。
“行了吗?”
阮莳清感觉她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丝毫不觉得堕落。
“行了~”
喜滋滋的两个字,感觉魂儿都在飘。
顾妄憋不住嘲笑她:“不是说.之前不喝吗?”
“宝贝,明天记得去给我买一套衣服。”
葳蕤如菟丝花的女人也窘迫难堪,又想着往顾妄怀里躲逃避现实。
声音甜得人心口乱颤儿:“不小心的,下次不了嘛。”
“而且是你之前说,多喝热水,加快体内新陈代谢,这根本的没用,还不如你有用。”
“你找顾郯祯和魏泽赔吧,他们才是罪魁祸首,我也是无辜的受害群众。”
她在心里给魏泽和顾郯祯记上一笔,等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报复回来。
她倒是将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顾妄能说什么话?
就喜欢阮莳清那强词夺理的劲儿。
之后的流程恒古不变,给人洗澡,擦药,任劳任怨。
-
离别的时候,顾妄真跟那金毛犬一样,抱着她一顿亲。
纯属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顾妄捋着阮莳清耳边半长不长的碎发,眼中满是不舍。
一个大男人,粘糊成这样,阮莳清觉得,顾妄就是一个恋爱脑。
“之后再有不舒服的话,自己解决。”
“不会的话,视频给我,我教你,你知道的,我有经验。”
顾妄明明不是浪荡轻佻的长相,他样貌精明,适合搞心机和权谋,却总显出几分纨绔感。
阮莳清推开他,脑子里想到了昨晚上在车里的事儿,瞬间表情就不自然了。
夜末将至的时候,阮莳清才离开了顾妄的家。
她爸虽然没说,但她也不能总是住在顾妄家里。
男女有别,目前还只是谈恋爱。
张腾:“家里的设施都很完善,你以后可以在这儿居住。”
“你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我明天统一让人去。”
阮莳清环顾四周,面积比顾妄那处还大一些,设施一应俱全,还装饰得很少女。
光是阳台就有二三十平,种了好多开得正烂漫的花,画室采光也好。
阮莳清站在窗边,正对着江河,从那两扇大窗望出去,帝都的夜色尽收眼底。
张腾:“晚上还回别墅吗?”
阮莳清伫立在高楼之巅,一时间还觉得新奇。
这儿热闹,可尽赏城市的繁华和车水马龙,而半山别墅清幽安静。
“不回去了。”
张腾:“那我让柳阿姨过来。”
阮莳清转身,跳跃着脚步与张腾擦肩而过,嘴角可见笑意。
“不了,大晚上太折腾了。”
在新房住下的第一晚,阮莳清失眠得厉害。
空调温度开得低,手臂上冻起了鸡皮疙瘩,阮莳清缩在被窝里,总感觉身体深处有股无名火越涨越大。
她这会儿开始记恨魏泽和顾郯祯了。
他们的药真劣质!
劣质假药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