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记得你昨晚上不是不知足的样儿?”
“哭得真惨啊,宝贝,眼睛都肿成熊猫眼了。”
阮莳清每次都能猝然爆出一些虎狼之词,让顾妄都能为之一愣。
也不知道阮莳清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勾引人。
阮莳清瞪他,给他瞪得那叫一个全身火热,灼火焚身。
“什么呀,我是说……,说你……这么那个……,你下次得……多带。”
这个那个,这样那样的,顾妄还真听懂了了这哑语般的暗示。
“那你觉得多少合适?”
阮莳清脸上被羞耻染红的,但她说话一向直,也不知跟人弯弯绕绕。
当即,还真开始思忖起来。
唯唯诺诺的用手比了个‘1’出来:“可以吗?”
顾妄领口的衬衣有两颗扣子没扣上,平直的锁骨尽显。
“你说的是多带还是只带?”别有深意的问话。
阮莳清果断回应:“当然是只带。”
顾妄微微颔首,阮莳清以为他是答应了,大喜过望,都快要从床上蹦起来了。
“我去西鸣山修座菩萨庙,你来坐,再在旁边修座寺庙,我来坐,我俩每天就看着对方,你念咒我打坐,清心寡欲,你觉得怎么样?”
阮莳清撇撇嘴,神色娇俏的挤眉弄眼了一下。
顾妄拒绝了她的提议,可恶,果然是男性本色。
“那你自己看着办,反正……不能在里面。”
双手撑在床上的女人恹恹虚弱:“得有组织有措施。”
顾妄想不到阮莳清竟然会跟他研讨这些,笑着胡乱捋了一把阮莳清本就杂乱的头发。
言语宠溺得都快溢出春水来了:“好,那下次什么时候?你来组织,我来措施。”
阮莳清眼珠子转溜了一下,当即大喜。
那意思是,只要她不同意,她跟顾妄就没有doi的可能吗?
那岂不是,太好了!
顾妄骤然想起了,多嘴问了一句:“你不想要个孩子吗?”
顾妄这个问题问得正色,不再玩世不恭的跟阮莳清调情。
他其实也不想阮莳清生孩子。
生一个孩子,他就得分照顾阮莳清的精力去照顾孩子,阮莳清也就得分一部分爱到孩子身上。
感觉生了孩子,对自己来说,怎么都不太划算。
阮莳清顾及着他的脸色,摇头幅度都有点小,声细如蚊的‘嗯’了一声。
随即又发问:“你们家是有传宗接代的指标吗?”
要是顾妄很急要孩子的话,那她可能就得跟顾妄分手了。
这才在一起一晚上,就岌岌可危的爱情啊。
阮莳清也不是说不生孩子,而是从来没有考虑过生孩子这件事。
她才二十岁。
顾妄蹂躏着阮莳清的有点点白肉的脸颊,揪来捏去。
“这倒没有,我暂时没考虑孩子的事儿,你不用担心。”
阮莳清这才舒了一口气。
顾妄觉得,阮莳清一定是全天下最有手段的女人。
而且,她勾引人的招数也太高级了吧。
吊带短裙不长不短,但因为身子往前拱,总是会露出了一小团,还要时不时瞧瞧脚丫子。
看得顾妄是既心痒儿,又想上手。
二十八岁,一个血气方刚才食用过肉糜的男人,你让他克制,得把他的四肢砍断。
察觉到顾妄的举动,阮莳清立刻塌腰。
“哎呀,你别总动我,我身上疼~”
她说话也不是刻意矫揉造作的撒娇,甜腻软糯中自带语调起伏的波浪线。
“别碰我腰,是断的。”
顾妄只虚虚搭了一下,阮莳清就跟被他按压下去了一样,再没起来过。
“哪有这么娇气?”
“还没断,好好的,还能再用一晚上。”
顾妄还真跟直男一样,阮莳清觉得他一点也不贴心。
既不浓情蜜意,也不搂抱安慰。
爱都要消失了。
阮莳清转头幽怨的剜了一眼顾妄。
顾妄装着大尾巴狼,趁着阮莳清现在毫无反抗力,占尽便宜。
“抱歉,昨晚上没克制。”
以后也不会克制。
他的字典里,克制和隐忍,从昨晚上开始就已经被他撕碎了。
只想跟他身娇体软的老婆贴贴。
就是禽兽,就是思想低俗。
阮莳清侧脸压在床上,带起了一小片肉浪,白白的,嘴唇也因为姿势嘟起。
“你今天没去上班啊?”
顾妄:“沉沦温柔乡。”
不多时,顾妄走到窗口,看了看窗外,阮莳清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你要走了?”
不是说要沉沦温柔乡吗?这是沉沦够了要利索抽身了吗?
阮莳清目光幽幽的看着顾妄,活像是被坏人吃干抹净丢弃的良家妇女。
顾妄回头就见阮莳清从床上爬起来,跪趴在床上。
阮莳清身上的痕迹又多又重,没个三五天,她娇嫩的肌肤指定是消不下去的。
阮莳清恋恋不舍的望着他,乌溜溜的大眼睛跟布偶猫一样,清透水润,似乎一凶就能憋出眼泪来。
“你都不管我一下的吗?”
顾妄逞恶的心思上来了,曲着一条腿,单手插兜,神色懒散的依靠在墙上。
“怎么管?带你去领证。”
“上一次床就领证的话,那……”
阮莳清整个人如坠冰窟,心中很没有底,总觉得顾妄这纨绔的行为,像是在玩弄她。
她以为顾妄会说——上一次床就领证的话,那他会跟多少个女人领证。
阮莳清是真要哭了,眉眼蓄泪,在啜泣的边缘。
“那就昨晚,你就得跟我领六次证。”
阮莳清硬生生截断了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阮莳清气急败坏,随手抓起身旁的抱枕,向着顾妄砸去:“滚啊,你好烦啊。”
顾妄见要把人惹哭了,走过来勾着阮莳清的脖子,俯身垂头与阮莳清接吻。
唇瓣触碰在一起深吻得像是野兽的掠夺,这才很短暂。
分别之后,顾妄促狭的轻笑:“不走,马上就回来,等我。”
顾妄回来得挺快的,他出去时,阮莳清总是有一种惴惴不安感。
她怕顾妄被家里的人发现。
还真有点偷情那意味儿了。
“你好快,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顾妄:“……”
她那三个字,精准踩到了男人的禁忌。
顾妄记在他记仇的小本子上——她不满足现状。
与其反驳阮莳清,倒不如提高自己,偷偷努力,下次用实力堵住阮莳清的嘴。
“消肿的,擦了好得快一点。”
“自己来还是我来?”
“不用,我自己能行。”
阮莳清立刻夺过药膏,一下一下的挪动身子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