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啊……我日你大爷！”
回到酒吧的凌子虚，格外郁闷。
顾风倒是爽了。
他累得够呛。
本来神通就没恢复，一下抹了接近十个人的记忆，搞得他眼睛见了光就疼。
逼得在酒吧里戴墨镜装逼。
不过，至少这几个社会人，明早醒来时，只会觉得自己喝多了，醉在了巷子里。
至于会不会晚上被圆脸寸头络腮胡的肌肉男捡走，那就得看他们的造化了。
“你就不问问为什么打架么？”
叶怀倩颤悠悠地问道。
“问啥？”
凌子虚看着已经睡着的顾风，没好气道：“他哪次喝醉了不搞点事？我都懒得问了。”
“算了，别让这傻逼坏了气氛。”
凌子虚站了起来，再度端起酒杯：“咱们接着奏乐，接着舞。”
一杯酒喝罢，他又滑去了隔壁全是小姐姐的那桌。
叶怀倩欲言又止。
最终看向顾风，神色复杂。
她也是女孩子，也曾幻想过被英雄救美。
但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行了，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
楚人美拍了拍她的肩膀：“在清河，我听说了圈子里的一句话。”
“顾风的恩情利滚利，一生一世还不完。”
“他不提，你可千万别去提报恩。”
看着顾风的叶怀倩，苦笑了起来。
两个小时后，顾风被音乐吵醒。
他当场将浑身肌肉一绷。
身上散出一层白雾，酒精味扩散得整个卡座都是。
林老板被这味儿一熏，当场捂着嘴冲向了卫生间。
看着身旁的叶怀倩与楚人美。
他大大咧咧地挠起了头：“哎，我跟你们讲啊。”
“我刚才做了个梦。”
“梦到你们俩被一个除妖师追杀。”
“我特么上去就是……”
话说到这，他突然愣住了。
拐了拐楚人美的手臂，指着不远处道：“你看，那个女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楚人美眯起了眼睛，看向他手指的方向。
舞台上，一个身段妙曼的白衣女子，正在随着音浪热舞。
面容清丽，超凡脱俗。
颇有些仙女下凡蹦野迪的味道。
楚人美想了些许。
“啊！这不是那个……那个……”
她拍了几下脑袋，方才想起来：“赵倩兮！”
“我就说是她吧！”
顾风一脸激动，站了起来，直奔舞池。
随手一挥，荡开大片人群，挤到了赵倩兮身旁。
“在逃圣女，你怎么在这儿啊？”
赵倩兮整个人一抽，显然是被吓了一大跳。
她惊恐地回过头，看清顾风之后，顿时来了火气。
“你大爷啊！我可算蹲到你了！”
“赔我令牌！赶紧！”
不多时。
酒吧外，烧烤摊上。
顾风大咧咧地朝着赵倩兮一指：“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枯木轩的圣女，凌子虚眼睛的罪魁祸首，赵倩兮。”
“喂！你瞎说什么！关我什么事？”
“谁让你抢我东西来着！你不来抢，我就和他一起走了，他怎么会被偷袭？”
“他就一个鬼上身而已，谁能想到堂堂天机阁大神通，这么弱鸡？”
听得二人争吵，凌子虚一巴掌拍在额头上。
“你们吵架别带上我啊，我没惹你们任何人。”
赵倩兮没好气地坐了下来，抓起一串烤肉，啊呜一口，勒得脸上都沾满了辣椒。
“都怪你们俩。”
“说好了帮我找令牌，结果凌大师眼睛出问题了。”
“我就自己去找了一圈的功夫，你们居然走了！”
她气得鼓起了腮帮子。
“你又没说。”
顾风理直气壮：“我当然默认你润了啊。”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赵倩兮更加委屈：“我在清河蹲了快一个月了，问了好多圈里人。”
“人人都知道你顾风，人人都不给我说你家在哪儿！”
“他们还都跟我讲，让我离你远点。”
“你名声怎么这么差？”
楚人美听罢，将叶怀倩一拉，幸灾乐祸道：“顾风的恩情利滚利，一生一世还不完。”
被她打断说话，赵倩兮有些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再度看向顾风。
“你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们吗？”
顾风在烤串上撕下一大块肉，一边嚼着，一边用签挨个指。
“这位，是林怀德，林老板，凡人，因为一些意外开了天眼，现在是我们团队里的挣钱工具人。”
林老板尴尬得直挠头。
赵倩兮端起酒杯，微微示意：“你好。”
“这位，你认识的，黄大仙。”
赵倩兮皱起眉头：“你怎么打扮得跟个领导似的？”
黄大仙拧开保温杯，以喝茶掩饰尴尬。
“这位，凌子虚，就不用我介绍了。”
到了凌子虚这里，赵倩兮立马端正了态度，对着他一拱手：“枯木轩弟子赵倩兮，见过天机阁大神通。”
“别，你别搞得这么正式。”
凌子虚亦是尴尬了起来：“烧烤摊，不是宗门里，别这样。”
顾风的签子一晃，指向了文姗姗：“这位，文姗姗，文总，我们公司的董事长。”
文姗姗看着赵倩兮，一脸羞涩：“姐妹，你好好看呀。”
语气格外撩拨，听得赵倩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顾风一副看乐子的模样：“她心理性别有百分之七十二是男性，你最好提防着点。”
赵倩兮神色一惊，当即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
“最后，是你左手边那位，你认识的。”
赵倩兮撇了一眼，有些疑惑：“你是？”
“楚人美。”
“啊！！！”
赵倩兮当场蹦了起来。
小脸吓得发白。
楚人美一脸委屈：“我……我现在是人相，你堂堂圣女，不至于吧？”
“至于！很至于！”
赵倩兮带上了哭腔。
她小心翼翼掠过去，用脚将板凳勾回来。
端着板凳跑到顾风身旁坐着。
看着身旁的叶怀倩道：“诶，姐妹，你长得好像那个蒂法啊。”
“嗯，的确挺像的。”
顾风幸灾乐祸道：“傀儡躯，比照着蒂法做的，一模一样。”
“傀儡躯？”
赵倩兮皱起眉头，紧接着，脸垮了下来。
“你该不会也是……”
“笔仙。”
叶怀倩抢答道。
赵倩兮猛吸一口气。
又一次站了起来，抬着板凳，坐在了顾风与凌子虚之间。
“你的朋友，可真是有够特别……”
“那什么，我们赶紧去找令牌吧，现在出发。”
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凌子虚却摆了摆手。
“明天吧，今天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