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蓝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华宵总是和她为难,阴暗的想她也希望华宵能不好过,但她绝不想华宵就这样死了。她转身背对寇修远,寇修远抱住她:“我只有你了,魏蓝。”
“你有很多,你有江山,还有贵妃。”魏蓝平静的语气似乎刺痛了寇修远,她那么轻飘飘地说出那些,似乎魏蓝和谁在一起他都不在乎,事实上她的确也是不在乎的,寇修远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掐住魏蓝的腰,魏蓝痛得眼泪差点流下来,寇修远听到魏蓝的声音才放开她。
“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寇修远再次轻轻抱着魏蓝,魏蓝噤声不再说什么。
平缓的时光一过就是半个月,这半个月见寇修远只是晚上回来,魏蓝便独自在院中坐着,她偶尔和侍女在后花园散步,有时会听到犬吠,在一次听到时魏蓝好奇地问山锦:“那是什么声音?寇修远养的?”
“是,寇大人无事时喜欢看赛狗。”山锦回答时似乎有些慌张,但魏蓝并未察觉,她再次看向那边:“我们能去看看吗?”
“小姐,你身子还没有养好,寇大人要是知道您出来都是要生气的。”山锦说着就想扶着魏蓝回去,要是寇修远知道魏蓝刚刚生产完每天还要出去溜达一圈,肯定会找她算账的,山锦也是耐不住魏蓝的恳求才陪她出来,想到寇修远的可怕,她的手心起了层汗。
好在魏蓝很配合,她乖乖跟着山锦回了厢房,山锦帮她拿来酸梅汤的时候她有意无意地问山锦:“公主呢?”魏蓝并不相信华宵难产死了,真要死了早传出来了,不可能她一点也不知道。
山锦因为慌张手里的瓷碗打碎在地上,她蹲下身埋头捡了起来,魏蓝拉住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山锦的反应让她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只是寇修远阴晴不定又残暴,所以山锦害怕也实属正常。
“小姐,我没事……”山锦收拾好了房间又端来一碗,魏蓝正要喝寇修远却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的声音很温和:“魏蓝才生产完,怎么能喝这么寒凉的东西?”
山锦立刻就要跪下,但寇修远只是说:“下次不要总由着她的性子,你下去吧。”
山锦逃也似的出了房间,魏蓝眼也没抬一下:“你怎么回来了?”
“今日无事,所以特意回来陪你。”寇修远说着抱着魏蓝上床,魏蓝也没有反抗,只是在他怀里躺着问他:“公主呢?”
“还活着。”寇修远无所谓地说着,他怀抱着魏蓝,至少他现在非常享受这一刻。
魏蓝有些不忿:“你不是说华宵难产死了?”
“那不是怕你介意她还活着?”寇修远笑得温和:“你要是介意我也可以马上杀了她。”
“不……”魏蓝立刻制止了他,她只是好奇公主的处境罢了。老皇帝已死,寇修远成了摄政王,而公主却不知所踪。这怎么看怎么诡异,她又想到后院的狗:“那些狗是做什么的?”
“养来玩的。”寇修远有一搭没一搭回答着魏蓝的话,他轻轻抚摸魏蓝的肚子:“还疼吗?”
“不疼了,都过去这么久了。”魏蓝拍走他的手,寇修远躲开又把手放了上去。魏蓝再次去拍打,又被寇修远躲开,如此几回,魏蓝气得不理寇修远,寇修远却凑了上来:“生气了吗?”
“嗯”魏蓝用被子蒙上头,寇修远扒开被子侧卧着看她:“魏蓝。”
“嗯?”魏蓝眼睛眨巴着看着他,在等他下一步的话,寇修远却不自主地吻上去,魏蓝不知怎么爆发出的力气,一把将寇修远推下了床,魏蓝吓了一跳,想去扶他,又想到他几乎等于自己的仇人,不去扶,又怕寇修远生气。
寇修远起身坐在床边看着还在纠结的魏蓝:“脾气还是这么大啊。”他将魏蓝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魏蓝,你也给我生一个孩子好不好。”
“公主和贵妃都给你生了。”魏蓝推着寇修远,但寇修远这一次有了防备,不会被魏蓝轻易推开,他收紧胳膊看着魏蓝的挣扎觉得有趣,魏蓝不知是生气还是怎的脸色粉红,寇修远看得入迷:“你这样我都要以为你吃醋了。”
“怎么会……”魏蓝实在没力气,只能作罢,任由寇修远抱着:“我讨厌你。”
“我知道……”寇修远看向魏蓝的眼神温柔,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魏蓝融化,他将头埋进魏蓝的脖颈:“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在边关活下来,每次要死的时候我就想起你。”
“那我的医术挺厉害的,应可以凭借形象让别人活下来了。”魏蓝随意地说。
寇修远笑了:“是啊,没有你,我大概在赶考的路上就饿死了。”
“所以你现在就这样回报我。”
寇修远虔诚地看着魏蓝,仿佛眼前是一座神像:“不,伤害你的人我都会杀了他们,你还想要什么,我都去给你找来。”
“我……”魏蓝沉默着,她想到现在要是说阿古,寇修远肯定会生气,她知道寇修远想听什么,但她才不稀罕所谓的皇后之位,魏蓝看了眼寇修远,小声说:“那我要你做明君,不要杀人了。”
寇修远明显眼神一滞:“你果然和别人不一样。”
这一刻,魏蓝觉得早知道自己就说皇后之位了,这样等着寇修远这种自以为是的游戏玩腻了,说不定就放过自己了。她推了推寇修远:“我要休息了。”
“好。”寇修远放下魏蓝,帮她盖好被子,又拉住她的手:“三日后就是朝会,到时候让山锦和山怀陪你去,你想要什么就在大殿上告诉我。”
“那我现在可以说吗?”魏蓝侧着头看向寇修远。
寇修远凑近魏蓝:“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要你把孩子送去边关给阿古。”魏蓝的眼中带着渴求,甚至就算下一秒寇修远暴怒,她都做好准备跪下求寇修远了,现在的她只是个平常人,失去了作为旅行家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