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出来他故意的?”穆滦面对魏蓝的迟钝有些生气,但穆滦的确没什么办法,寇修远的小把戏魏蓝真的看不出来。。魏蓝还是拉着穆滦的手:“那我以后会少和他接触的,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穆滦勉强平复了下来,魏蓝继而说道:“可你也不该打他,他毕竟是凡人。”魏蓝说话时声音轻飘飘的,穆滦垂眸点头:“我下次注意。”
两人之间似乎有了什么隔阂,但因为双方的克制并没有爆发,魏蓝朝着后院走,晚饭后两个孩子在温习魏蓝今天讲的内容,魏蓝则无所事事地在院中。
她看了眼穆滦,穆滦看着书,她支着脑袋,恍惚间觉得穆滦比她厉害合理多了,穆滦每天几乎都在看书,一刻也不曾懈怠,不像自己,除了玩就是吃。
穆滦看过来,魏蓝才不好意思地收回眼神,穆滦拉着她去下棋,魏蓝看着眼前的棋盘,穆滦要魏蓝先下,魏蓝随便落了一子,穆滦忽的抬头看她:“娘子不会下棋吧。”
“你怎么知道?”魏蓝惊讶地看着穆滦。
穆滦挑眉:“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魏蓝和穆滦下的是围棋,魏蓝上来就把第一子天元,按理说也没什么问题,但魏蓝并不是高手,穆滦便随口一问,没想到魏蓝真的不会。
穆滦耐心地解释了围棋的规则,魏蓝很聪明,记忆力也很好,所以很快上手,单凭着魏蓝惊人的理解能力,竟然第一局就展露出高手的水准,虽然还是输给了穆滦,但已经很厉害了。
“娘子真厉害。”穆滦由衷地夸赞着,魏蓝不光学道法快,医术、棋类也不在话下,更难得的是穆勒见魏蓝教两个小孩读书的时候也并不急躁,就算他们不理解,她也是循序渐进的。
这样好的一个人,偏偏就被琉璃宫拖累着,穆滦兀自想着。
魏蓝忽的想到最近在街上看到的:“最近有围棋比赛,你要不要参加?”
“最近吗?”穆滦想着:“要是不忙的话可以去看看。”
“你这么厉害一定可以拿第一名。”魏蓝崇拜地看着他,穆滦收了棋盘:“是吗?那我要是输了你可不能笑我。”
“怎么会呢?”魏蓝靠着穆滦,若有若无的草药味道让魏蓝安心。
几天后穆滦真的带着魏蓝和两个孩子去了城里的围棋道场。
他看了眼魏蓝:“我也给你报了名。”
“我?”魏蓝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再一次得到穆滦的肯定答复后,魏蓝慌了起来:“你你你……怎么不告诉我?”
“这个嘛……”穆滦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我觉得娘子可以的。”两个孩子也在一边给魏蓝加油打气。
寇修远走了过来:“魏姑娘,好巧。”
穆滦的脸色沉了下去,魏蓝握住穆滦的手看向寇修远:“是好巧,寇公子也是来参加比赛的?”
“是”他看向穆滦:“我有信心拔得头筹。”
“看你的本事了。”穆滦拉着魏蓝就走。
接着两人进入了各自的位置,围棋比赛女子参加的少,所以索性和男子一起比了。魏蓝前几局都胜出了,在最关键的晋级局遇到了寇修远。
他坐在魏蓝对面,温和地看着魏蓝:“魏姑娘,请吧。”
寇修远在举重若轻,这竟然在下棋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压迫感,魏蓝能感觉到他很厉害,自己几乎每一步都被他钳制,这一刻为了你无比后悔在家里下棋的时候不认真,穆滦给自己讲棋谱她也听得不甚明了。
现在一切都是报应啊,魏蓝在心里吐槽着,面上其实她的败北已成定局,但寇修远还是不紧不慢地落子,边下边给魏蓝指导着该怎么走。以至于结果是两次平局和一次寇修远的胜利。
魏蓝知道那两次平局都是寇修远在让着她,她便小声道谢后到了场边和两个孩子坐着。
“姐姐,下棋好玩吗?”魏子叶问,魏蓝想了想,平时还是挺好玩的,只是在这种紧张的环境中,乐趣荡然无存:“好玩是好玩,等我回去教会了你和子苏,你们就可以玩了。”
两个孩子高兴地同意,魏蓝却在心里想还是不能自己教,应该让穆滦来,穆滦厉害,自己只是个半吊子。
果然穆滦很厉害,一路杀到了最后的决赛,魏蓝也在场边从早坐到晚。
穆滦朝着魏蓝走来,魏蓝起身去迎他:“我就说你可以。”
“是吗?”穆滦摸着魏蓝的头发:“明天才是定胜负的时候。”
“你一定可以的。”魏蓝说着拉住她,寇修远出现在他们旁边:“恭喜穆兄了。”他礼貌的看向穆滦,穆滦却不看他。
魏蓝朝着寇修远笑笑,寇修远看着魏蓝:“最后是我和穆兄角逐,魏姑娘希望谁赢?”
“啊?”魏蓝一时愣住,原来进入决赛的是穆滦和寇修远吗?她早该想到的,她讪讪笑着,说出了那句:“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是啊,魏姑娘说得对。”他和魏蓝他们往外走着,外面下起了雨,寇修远看向不远处:“魏姑娘,我的马车就在不远处,我送你们。”
穆滦冷冷地说:“不必了。”
寇修远声音温和:“穆兄即便与我不和,也不能让魏姑娘和孩子受苦啊。”说着他牵起两个孩子:“走,跟大哥哥坐马车回家好不好?”
两个人缩在魏蓝身后,魏蓝的脑子此刻已经彻底短路了,她久久反应不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看样子穆滦又生气了,她拉住穆滦的手,又看向寇修远:“谢谢你,但夏日燥热,许久没有下过雨了,我们打伞回去就好。”
寇修远也不强求,让车夫拿来了几把伞给魏蓝他们:“那你们回去注意安全,我改日再登门拜访。”
寇修远转头之际看到了魏蓝脖颈处的伤口,此时已经好了大半是淡淡的粉红色,能看出来伤口之前很深,寇修远皱眉,即便是闺房之乐也不至于玩得如此过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