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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总,您纵横金融市场多年,自然知道那些所谓的股神创造神话的手法吧?”

李建的话,显然让孙大佬来了兴趣。

他看着李建,露出了耐人寻味的微笑。

“你的意思,收购优质资产?”

李建点了点头。

“既然知道危机到来,当然要未雨绸缪。其实,和您想的一样,低价收购更多的优质资产,在互联网企业上,医药企业,甚至影响未来的科技企业上,多投资一点。”

“你的想法很好。我支持。”

说着,孙大佬又望向远处的群山。

“看,多好的山。我走过那么多地方,这里的山,让人看着平静。”

“嗯。这里真的令人神清气爽,令人平静。难怪孙总这几年气色好了很多。”

孙大佬忽然说道:“说到起色,刚才看到思思,她有点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是吵架了?”

“不会。我哪敢跟思思吵架?她是在担心我。”

“担心你?”

李建于是把来之前做的天然气期货多单的事情告诉了孙大佬。

“我们因为答应了亨利,和他一起撬动天然气期货,没想到遭到了潜在的金融大鳄的狙击。”

“亨利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很不靠谱。”

李建有点惊讶。

“您知道亨利?”

“打过几次交道。不过,他这人很多时候,都是在单打独斗。只有在被困了,才会想到找帮手。”

“您的意思是,亨利喜欢独来独往?”

孙大佬微微一笑。

“他不是喜欢独来独往,而是过于自负,而且喜欢吃独食。”

李建有点惊讶。

“那我这次是真的着了他的道了。估计,此时他已经是麻烦那产生,才拉我合作的。”

就在这个时候,陈思思和她的妹妹过来了。

“该吃药了。”

陈思思的妹妹把药物端过来,服侍孙大佬吃下。

“孙总,理疗师来了。”

孙大佬笑道:“让他们等一会,让我们再说几句话。”

陈思思的妹妹端着托盘离开了,陈思思坐在李建身边。

“思思,是不是还在担心这波天然气行情?”

陈思思点点头。

“孙总,我现在觉得,李建这15亿美金,估计要亏了。”

孙大佬意味深长地看着李建,又看了一下陈思思。

心中很高兴。

看来,李建和陈思思这些年来相处还不错。

“思思,别担心。李建有能力解决这些交易。”

“他?我现在就是担心他解决不了这次麻烦。我们得到了消息,说现在的仓位被盯上了。而且是非常有实力的幕后大鳄。”

孙大佬微微一笑。

“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这个世界其实大部分的人都是胆小鬼,始终被恐惧感控制着。恐惧感让人智商下降,就算再聪明的人都变得比普通人还愚蠢。所以,我得到的最重要的人生感悟,什么时候,都不要恐惧。”

“我后来又想了想,其实这种恐惧是一种人对于未知情况的一种本能反应。”

“这不是说空喊口号就能克服的。什么人能够克服?提高认知,认清楚世界,其实就是一场游戏,别对这个世界太严肃,太认真。其实,这世界的所有规则,都是人制定的。都是可以改变的。所以,什么金融大鳄,什么权贵,都是人赋予的光环。思思,李建........”

孙大佬咳嗽了一声,让站在远处屋檐下的陈思思妹妹都有点担心。她犹豫了一下,没有走过来,只是担忧地看着。

“你们记得这一点,永远不要对未知的事情,未知的情况,未知的人充满恐惧。要清楚的一件事情,那就是........”

“想要认清楚这个世界,最重要的是,从高处俯视这一切芸芸众生。”

李建和陈思思听得出神。

李建的心中有个声音在回响:“高处,高处..........”

孙大佬再次笑道:“人生,不过是一场戏而已,没必要那么认真。”

接着咳嗽了起来。

陈思思的妹妹在远处屋檐下站着,看孙大佬这样的情况,急忙走了过来。

“孙总,该去理疗了。”

说着,扶起孙大佬。

“我去和医生聊聊天。你们随意。”

看着孙大佬的身影,李建不由感慨。

“我以为孙总的气色好了很多,没想到咳嗽上了。”

陈思思点点头:“估计是秋天来了,有点凉爽了吧。看来,过段时间,孙总要去菲律宾休养了。”

“思思,你觉得我是不是胆小鬼?”

陈思思笑道:“没错。你就是胆小鬼。”

“哎,孙总说这个世界,大部分的人因为对未知情况的天然畏惧,导致害怕、紧张,于是智商下降,最后变得一事无成,说的是不是我?”

陈思思哼了一声:“装什么装?你这么多钱了,还一事无成?小心遭雷劈。”

“哎,我说真的。孙总的话,让我深有启发。这个世界就是一场游戏,制定规则的人,永远操控着这个世界。而,认识到这个世界本质就是一场游戏的人,对待制定规则的人,防范,利用,最后也可能成为制定规则的人。这说法,很有趣。”

“别想那么多了。你准备怎么应付这次的天然气交易?我们投入了15亿美金,这不是小数。”

“不算多。还记得我们两三天赚了230多亿美金吗?这点钱,不是我们上次赚的零头。”

“赚钱的快乐是短暂的,但是亏钱的痛苦是长久的。我可不想亏钱。”

李建看着远处的夕阳快要落山了,感叹道:“思思,还记得我们当年一起看夕阳的事情吗?那时候,在海边,那海风吹着,你的长发飘着,多美。”

“干嘛说这个?”

“我想回滨海看看了。”

“想家了?”

李建点点头。

“每年初秋,我总是感觉一种莫名的忧伤。那是童年开始就有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到孙总的样子,我忽然想起我妈了。”

“哎,你妈才四十来岁,不到五十,年轻的很。不过,你妹妹都高三了,应该回去看她。”

一说起李青,李建就更加急切了。

毕竟,现在进入高三了,李建也想回去了解一下李青的学习情况。

“那过两天跟我一起回去看看她们?”

陈思思想了想,说道:“好吧。不过,在这之前,你得想想办法,看怎么摆脱目前的困境。”

“行。我马上着手。”

高原的夜晚,星光漫天。

陈思思和李建一起在院里凉亭,静静地偎依着。

吹着风,看着星空。

“如果我老了,你还会在身边吗?”陈思思突然问道。

李建知道,陈思思这是缺乏安全感了。

“会。”

这一个会,说得坚定而且干脆。

必须干脆,不然她又会胡思乱想很久。

毕竟,以李建的认知来看,女人最关心的就是眼前的是否被爱、是否安全,以及未来是否还被爱,被保护。

所以,当女人安静下来的时候,就会想这些。

当然,这都是李建猜的。

至于是不是事实如此,另当别论。

“那,夏雪也在?”

李建心想,这无缘无故的,居然吃起醋来。

“夏雪还在帝都呢,你怎么问起这个问题?”

“我在想,如果到时候,我和你在一起了,夏雪怎么办?你要是和夏雪一起了,我怎么办。到时候,如果孙老师不在了,大概率,这别墅会交给我妹妹,到时候,我就搬回来这里住。你每年会来看我的吧?”

陈思思的话,让李建无法招架。

“你还年轻,怎么会突然想这个问题?”

“诶。我早就看透你了。你对夏雪,似乎对我更关心。说,你是不是欠夏雪什么?不然,为什么每次看着她的眼神,总露出一丝怜悯和愧疚?”

李建刮了一下陈思思的鼻子,笑道:“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

表面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李建想起上一辈子,夏雪因为坚持顺产,导致的大出血,最后去世,造成了他一辈子无法弥补的遗憾。

欠了夏雪的,自然愧疚。

每次看到夏雪,似乎无意识地想起对她的愧疚,或许被陈思思看到了吧。

毕竟,陈思思和刘若菲一样,总是古灵精怪,善于察言观色,擅长揣摩人心。

“说吧,你是不是读书的时候欠了夏雪的人情?”

“是欠了她的人情。还有彭蕾蕾的。”

陈思思一下子站了起来。

有点生气地说道:“一个夏雪就够了,你还想再要一个彭蕾蕾?”

李建一把拉住她。

“思思,别生气。别胡思乱想了,彭蕾蕾和我初中开始就是朋友。各方面都照顾我,你要应该记得我讲过我的初中应该过的不怎么好吧?那时候,彭蕾蕾给我非常多的帮助。”

“那夏雪呢?你欠她的人情,是怎么一回事?”

李建笑道:“以后你会知道的。不过,不要胡思乱想,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毫无保留。现在还不是时候。”

陈思思疑惑地看着李建:“真的?”

“真的。无论如何,你都会在我的身边。就算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呵护你一辈子。”

“你好像说了好多次了。能不能有点新意?”

李建心想,这话还能说出什么新意?新到什么程度?

“几十年以后,或许那个时候,我头发花白了,眼睛也花了,口齿也不清了,但是我依然会陪在你身边,在风雨之中呵护你。来,让我抱抱。”

李建正想把陈思思搂进怀里的时候,忽然,亭子外传来一声咳嗽。

陈思思回过头一看,是她妹妹。

“妹妹,你怎么来了?”

“抱歉打扰你们的好事了。孙总让他过去一趟。”

李建有点惊讶。

“我?”

“嗯。走吧,孙总在客厅等你。”

此时的孙大佬,正在打电话。

见到李建进来,很快结束通话。

“你们投入了15亿美元做多美天然气三四月份合约?”

“主要是3月份合约。”

孙大佬笑道:“这个局不难解决。”

孙大佬的笑容里,李建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慈祥。

让他仿佛有一种错觉,觉得孙大佬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不过,这是一种奢望,毕竟李建的父亲在他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就失踪了。

这也是李建的母亲生活得如此艰辛的原因。

不过,李建很快从慌乱的想法中回到现实。

“这局如何破解?”

“其实你早就有想法了,对吗?”

孙大佬看得出,李建有想法,但是不成熟。

“是有个想法。但是一直没有推演过。”

孙大佬点点头。

“我猜的不错。对了,说一下你的解决之道。”

李建非常简短地说出两个字。

“公会。”

孙大佬点点头。

“很好。这事情我以前也干过。不过,他们的工会领袖已经换了好几批人了。现在的这批,不知道还行不行。”

李建有点惊讶。

“您以前也用过这招?”

孙大佬咳嗽了几声,缓缓地说道:“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人能想到的招数也就那几种。就像是多元方程式,得出的解,也就那几个。”

李建不禁笑了起来。

“孙总这个比喻,真是太恰当了。人生宛如一道道数学题,正确的解自然不多。”

孙大佬挥了挥手。

“我刚才只是举个例子而已。扯不上人生。如果你觉得人生是数学试卷,就会追寻正确答案,最优解。”

“其实不是这样的,人生其实是一场戏。大部分的人都在表演,演着演着就当真了。只是他们都不觉得自己在演戏而已。或者,知道自己在演戏,但是入戏太深,出不来了。”

李建的大脑又一次遭到暴击。

刚才还说是数学题,下一秒,又回到演戏上去了。

到底哪样是真的?

还是,都是真的?

亦或者都是假的?

“孙总,那如何把这场戏演下去?”

孙大佬笑了笑。

“看,漫天的星星,都有自己的位置。虽然看着不起眼,其实都蕴含着规则在约束。人生也一样,都有自己的轨迹。当然,要是不喜欢了,可以突然暴走,来个超新星爆炸什么的。但是,在很短的时间里,都是有规律在约束,他们的位置在我们看来,暂时不变的。”

李建听得似懂非懂。

“您的意思,让工会的人,做戏?”

孙大佬笑道:“你自己体会。呵呵........”

说着,又咳嗽起来。

在客厅外等待的陈思思妹妹,不禁揪心起来。

很想进来查看,但是又忍住了。

陈思思看得出她的担忧,于是不管不顾地拉着她,走进客厅。

“老师,您咳嗽又严重了?”

“思思,我没事。来,这边坐。”

陈思思坐在李建的身边。

“老师,您得注意身体才行了。这里的夜晚有点凉,要不要去温暖的热带过冬?”

“我身体没事。对了,这里的气候挺好。过段时间,天冷了,我再挪一挪地方。”

过了好一会儿,孙大佬站起来,一手拉着李建,一手拉着陈思思,慈爱地看着他们。

“青春多好。多好.........”

说着放下他们的手,咳嗽了几下,在陈思思的妹妹搀扶下,缓缓离开。

看着孙大佬落寞的身影,陈思思泪水不禁流了出来。

“思思,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