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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文武百官呼啦啦跪了一大片。

皇帝挥了挥手:“众爱卿平身。”

皇帝喜怒不形于色,看不出他这场宴会的态度,自然也看不出他对三皇子的态度。

但叶清音知道,他年纪渐长,许多事情力不从心,忌惮着年轻力壮的后辈,无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还是亲生的儿子。

原着里,这时的皇帝在寻找延年益寿的药物,找了两个来路不明的道士进宫,就这么养着,似乎对他们不温不火的。

实际上皇帝在宫外建了一个规模不小的道馆,光是炼药的道士便有一百多人,但他害怕被人看出他的力不从心,一直极力地掩盖着。

反观皇后,倒是个慈眉善目的,听说一直在吃斋念佛,为她的儿子祈福。

至于是哪个儿子,难说。

她亲生的大皇子雍珩缠绵病榻,养在她膝下的三皇子雍珏在战场上厮杀。

原作里对她的描写不多,叶清音也只能警惕着,毕竟这么多年,体弱多病且势微的大皇子守着他摇摇欲坠的太子宝座,皇后定是下了不少功夫。

二皇子雍阳也到了场,他向来是个清闲的富贵公子,书不读,剑不练,天天与秦胤骑着红枣马去荒郊野岭吟诗弄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秦胤是亲兄弟。

只是他最后的结局也不好看,被三皇子雍珏一剑穿透了身子,一颗心被生生剜了出来。

此时他倒还意气风发,笑嘻嘻地又凑在了秦胤旁边,一点架子都没有。

照常的,太子没有来。

寻的由头是身子不好,身上病气重,怕给宴会带来晦气。

皇帝皱了皱眉,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难免让人揣测陛下对太子不满。

此时距离天子不过咫尺,无人敢窃窃私语,一瞬间,众人心怀鬼胎,推杯换盏间尽是试探。

叶清音口观鼻眼观心,遇见这种大场合,她还是极力把自己淹没在众人中最好。

众人寒暄了许久,迟迟不见三皇子来,皇帝快把眉毛拧在了一块,似有不悦。

正在众人揣测之时,有人来报:“三皇子殿下在战场上受了伤,原没什么大碍了,谁知今早练剑时,又把伤口崩开了,此刻正处理着呢,还请陛下赎罪。”

皇帝的神情才稍稍缓和些。

这时,皇后面带微笑道:“珏儿这孩子,虽说养在我膝下,但还是随了生母,努力起来当真是拼了命的,若是珩儿有他半分志气,也不至于总在榻上受苦。”

皇后滔滔不绝地夸赞雍珏,但也难免让皇帝多疑:他是有沈家血脉的孩子,养在皇后的膝下,处处都压太子一头,野心不言而喻。

皇帝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寓意不明,只是说今年新上供的葡萄酒略有苦涩,口感不佳,让下人撤走换了。

皇后笑着给皇帝敬了一杯。

皇后已然动了身,其他人自然不能闲着,纷纷起身敬酒,正恭维着,有人通传:“陛下,三皇子殿下来了。”

“请进来。”

叶清音忍不住好奇探了头,虽说原作里把三皇子描写得十恶不赦,形同鬼魅,但他那副皮囊是实打实得好,俘虏了京城里不少姑娘的芳心。

随着众人的请安,进来一个十八、十九岁左右的少年,面容清俊,风度翩翩,与想象中的冷酷残暴的形象不同,竟是个温润尔雅的公子。

像无瑕的玉,山谷的风,让人情不自禁地屏息凝视。

好一个女娲精心雕刻的完美作品。

只是这位三皇子胸前沾染的血迹太过显眼,让人不得不侧目。

三皇子看着自己胸前晕染出的血迹,不动声色地蹙了蹙剑眉,随后恭恭敬敬地跪下请罪:“儿臣有罪,衣冠不整,殿前失仪,请父皇责罚。”

“无妨,快起。”皇帝挥了挥手,“你也是,总是不在乎自己的身子。”

皇后这时候也站起来来,面露担忧地去查看雍珏的情况:“你这孩子,还受着伤呢,怎么急匆匆地就来了,还是你的身子要紧啊。”

雍珏爽朗地笑笑:“母后,我无碍。”

倒也是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

叶清音不动声色地收回打量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可能是沈玉傲又在暗戳戳地盯着她了吧,叶清音想。

举办宴会的雁回台已经热闹非凡,歌舞升平,一众歌女娇俏可人,令人赏心悦目。

傅玉洲知道她是吃饱了来的,但宴会上,酒难免会多喝,蹩着眉给她夹了桂花米糕给她垫着:“少喝点,伤胃。”

叶清音暗戳戳地推了推他:“不要这个,噎得慌。”

傅玉洲小声地和她拌嘴:“还挑食!”

殿上有新晋的年轻官员,大家纷纷给三皇子敬酒,恭维的话语层出不穷,主打的就是一个百花齐放,众人尽力地都在三皇子面前刷个眼熟。

毕竟,三皇子雍珏在所有皇子里的配置算是顶配了。

倒是傅玉洲的官位正正好,既凑不上宰相那样子的大官位,也不是末流的六品小官,卡在中间不上不下,也不显眼,所以他只意识性地敬了几杯,一坐下来就给叶清音讲大道理。

他冷着脸:“喝酒伤胃。”

他摸了一把叶清音的酒杯:“还是冷酒。”

此刻正是末秋,最热的不过这几天,而后便要降温,若是喝温酒,实在憋屈。

叶清音噎了一下:“可得了吧,社交场合,拒了他们的酒,这不是给人下面子吗,再说,这酒冷得正好。”

“歪理。”

“你你你……”

叶清音这些年也被傅玉洲惯坏了,都敢和他耍脾气顶嘴,见傅玉洲和她老爹一样,叶清音就开始装瞎装聋,当做不知道。

“再喝,回去就是要闹肚子,便和傅兰一般,要在床上打滚撒泼。”

“胡说!”

叶清音闹了个大红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清音总感觉那股目光越来越明显。

她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不由得有些呆滞,顺着感觉望过去。

只见三皇子笑意盈盈地看着傅玉洲扣了她的酒,直率地开口道:“傅大人与夫人的感情甚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