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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餐之后,琳妮特提着打包的小蛋糕先回去了。

林尼问:“阿言想现在回去吗?”

叶之言下午才出来的,她摇了摇头:“我想散散步。”

“这样啊,那我们去海边吧。”林尼提议说,“那里的晚上没有灯火,能看见更多星星。”

叶之言同意了。

她知道提瓦特的星空很漂亮,但是好像没有正儿八经地欣赏过几次。

夜晚已至,繁星璀璨。

叶之言抬头看了半晌,觉得这个世界还真是美丽又奇妙。

林尼问她:“你在想什么?”

叶之言:“我在想,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找一点和人生哲理相关的话题。”

“啊?为什么?”

“不知道,只是感觉如此。”

林尼说:“可是我们这个年纪,似乎也没什么能够成为阅历的人生哲理?”

叶之言坦然:“你说的有道理。”

但既然开了这个头,总该有话题可聊。

林尼想了想,问:“阿言,你有什么梦想吗?”

叶之言侧头看他:“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唔……总感觉阿言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事情呢,所以有点好奇。你是我们之中第一个获得神之眼的人,肯定也最早确定好了自己的目标……或者是愿望吧?”

叶之言默了一刻。

她坦然:“不知道。”

林尼:“诶……诶?!!”

“我也不知道神明是看中了我的哪一点特质,或许我自己都没发现吧……但你要说梦想,我大概没有。”

“怎么会?!!”

“怎么不会呢?”她说,“我的事情没什么好讨论的,倒不如说一说你的。”

林尼:“我的?”

叶之言:“对啊,你的梦想是什么呢?我说的是和你自己相关的。”

林尼想了想。

他站在无垠的海边静默沉思,半晌后开口:“那我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站在欧庇克莱歌剧院的舞台上表演魔术,就是这样。”

这是他要追寻的“梦想”,是他的“真实”。

叶之言肯定地对他说:“你会实现这个梦想的。”

像林尼这样坚定的人,要达成什么目标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她的态度太笃定,林尼怔了一瞬,然后笑了。

被这样全身心相信的感觉……也不错不是吗?

*

时间过的很快,叶之言已经可以在枫丹生活得很好了。

凭借自己的本领所接的单子让她不必担心衣食住行的问题。

偶尔的时候,她在完成了情报整理的任务和自己每天的礼仪教导工作之后,会去看林尼和琳妮特的魔术表演。

他们表演魔术的地方几乎不会变,很好找。

然后某一天,林尼来到她面前,给了叶之言一个大大的、热情的拥抱。

“我终于得到了这个机会。”他说,“我可以站在欧庇克莱歌剧院,让全枫丹人观看我的魔术表演了。”

叶之言回抱难得显得不稳重的林尼,轻轻地笑:“恭喜你,梦想成真。”

林尼比她坚定,也比她先达到目标。

至于叶之言自己……她尚且未曾找到自己的梦想,也不知道神明为什么会对她降下注视。这种东西太虚无缥缈,叶之言没想着去追寻,她认为这也没什么必要。

但比之梦想,她先一步参透的,是某种隐于心底的情感。

在自然的相处中,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恰到好处。

叶之言本来没明白林尼在她心中的“特殊”到底可以下什么样的定义,但是很快,在枫丹的一场案件审理中,她似乎有所察觉。

——那是某种不满足。

叶之言逐渐不满足于只把自己摆在林尼“妹妹”的位置上,她想要和他相处更久。但是这种情感又不同于和琳妮特、菲米尼之间那样,这是一种更加疯狂的……不,说疯狂似乎也不恰当。

只是因为人类刻在骨子里的劣根性,她得了一点好,就忍不住关注他,然后在逐年的积累中情感产生了某种质变,变成了一种比亲情更加紧密的关系。

仔细想了半天,原来是因为“喜欢”。

既然喜欢——那就去告白吧。

她当时是这么想的。

叶之言按捺着自己终于恍然大悟的心情迫切地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终于,她成年了。

成年以后的第一件事,去找林尼,然后说出那句:“我喜欢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直到叶之言告白,她都觉得一切没什么问题。

虽然林尼没有答应,但她还可以再努努力——如果她没有在当天晚上发高烧,然后想起被自己遗忘了十八年的记忆的话。

她想,室友说的其实没错,因为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好像都是这样的性格。所以在上辈子,她的xp就是开朗又会讲话,还幽默风趣的人。

因为这样的性格正好和叶之言互补。

好消息:虽然叶之言失忆了,但是她的xp始终如一。

坏消息:这样的人虽然存在,但是人家是男主角。

而真正的女主还在旅行,估计下一个国家就是枫丹了。

叶之言叹了口气。

没关系,还有什么比发现自己生活的世界其实只是一本小说更荒谬的事情吗?

她迅速认清了现实,抛弃了自己死掉的爱情。

——小剧场——

旅行者荧妹(玩家版):爷是博爱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