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古代的夜间娱乐活动比较匮乏。
除了那事儿还是那事儿。
权贵们跟平民的不同,大概就是办那事儿之前载歌载舞一番,做做小游戏。
最终还是要办那事儿。
赶走了黄老爷家的下人,程烁这边吃完饭,就是睡觉。
被许星野弄了一脸唾沫,程烁却很平静,倒不是许星野不行,主要是不会。
【你就不能帮帮他吗?他都急成那样了。】
系统都看不下去了,冒着和谐的危险出来劝。
“太不道德了,这种事我再没节操都下不去手。”
程烁还是拒绝。
虽说许星野身体不错,他自己忍的也很难受,但是鉴于对方的脑子并没有恢复正常,他觉得自己要是下手或者下口,都是很不道德的一种行为。
尽管程烁拒绝,但他还是低估了男人无师自通的本事。
随着一声卧槽,系统这边满屏马赛克。
系统满脸姨母笑,透过弹窗送出了爱的大礼包。
安全意识还是很重要的。
巡夜的云儿在内外院转了两圈,路过正房,发现廊下守夜的小子正鬼鬼祟祟听墙角。
细听正房里的声音,云儿羞得满脸通红,快步离开了这里,回自己房里去了。
半夜里叫热水自然是寻常,不必再提。
第二日。
青山村最近迎来了一个重磅消息。
许家的地只收一成租子!
除了官府各式各样加起来的两成税,只需要给许家交一成,剩下七成全是自己的!
要知道能拿五成已经难得一见的大善人了,七成简直就是白给。
虽说按士绅们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说法,他们一直都是按程烁这个标准来,但实际上各个都是收到了五成以上。
遇到天灾不够吃怎么办?有个头疼脑热怎么办?
找主家借呗!
于是从失去自己的土地,给地主种地那一刻开始,大部分人就背上了还不尽的债务。
原本看不上许家的农户,纷纷估摸着自己家的劳力,想要租许家的地来种。
云儿笑眯眯地备了茶水果子,接待几家来问地的村民,半天功夫就把五十亩地给租出去了。
许家不按套路出牌,以白送的姿态把自家的地给租出去,叫黄老爷不禁失笑。
“黄口小儿,以为有了几个钱便来这里撒野,黄三,去给县衙打个招呼,今年的徭役派谁你去报。”
黄老爷滋溜了一口小茶壶,眼中满是狠辣。
一群泥腿子,也不看看这青山村谁是天!
黄三闻言喜笑颜开,屁颠儿屁颠儿的套车往县里去了。
到晚上时,两个浑身酒气的衙役就来传话征役了,点名的几家正是许家,以及给许家种地的几家。
种秋后去八十里外的地方修官道。
一时间,租了许家地的几户一片愁云惨雾,只盼着主家能有法子免了这徭役才好。
黄老爷等着许家登门认怂,甚至换好了衣裳,打扮的人模狗样。
无他,许二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聪明。
必是那位姓程的小娘子登门。
黄老爷还没玩过这种性格的,以往那些女子都是软绵绵的,没什么趣味。
程烁这种拖家带口顶起门户的,身上那股子韧劲儿,让黄老爷很是心痒。
左等右等,不见人来。
黄老爷也不急,反正总要来服软认输的。
次日,程烁大摆宴席,庆祝乔迁之喜,邀了全村人来吃席。
当众表示今年的徭役,他出银子给包了。
场面顿时沸腾了。
一众老少,纷纷感谢许家娘子。
程烁又宣布,他从县里请了戏班子,晚上请大家看戏。
惹的众人纷纷叫好。
黄老爷听了消息脸都绿了。
好好好,有钱是吧?
暮色降临,青山村的戏台早已搭好。
程烁带着许星野云儿,以及一众家人,关上门在大门口跟大家一起看戏。
许家门口好戏开锣,黄老爷脸色阴沉,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纸上言说许家疑似勾结山贼,又随便落了一个名字,准备明日去拜访一下县太爷。
待笔迹稍干,黄老爷把信和银票装进信封,想着这次能让许家出多少血。
头顶传来一声轻语。
“没关系,我原谅你。”
鬼魅一般的声音,骇得黄老爷亡魂大冒,抬头一瞧。
一个乌漆嘛黑的东西在空中潜伏着,还闪着红光。
“biu”的一声,黄老爷失去了直觉。
随即几个燃烧瓶啪啪落下,火光冲天而起,无人机随着夜色消失不见。
程烁不动声色地收了遥控器,把眼前挡住戏台的系统弹窗划到一边,随着大家一起叫好。
难怪大家不愿意给自己种地,黄老爷这种乡绅想要把别人搞到家破人亡实在太容易了。
他儿子还又考上了举人,啧啧,普通人怎么可能斗得过这种家庭。
为免以后矛盾积累太深,一动手就被人怀疑,程烁决定提前送他上路。
毕竟自身没什么背景,这种上赶着找麻烦的小乡绅,早处理早干净。
随着远处黄家大火,在这边的戏也正唱到精彩之处。
不多时,大家被黄家的大火吸引了目光,不过没人去救,因为离得远。
黄老爷为了不跟青山村的泥腿子住太近,宅子建的远些,所以即便烧起来,村民们也不担心被火势牵连。
一个个还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把他们的借据也全都烧了。
如他们所愿,程烁自然不会忘记把这个也烧了,这是黄家这种乡绅趴在农民身上吸血的依仗,当然要烧掉。
好像上天眷顾黄家似的,火烧起来没多久,淅沥沥下起来细雨。
倒叫程烁撇了撇嘴。
叫人把事先准备好的帐子支起来,在细雨中看完了这场戏。
村民们离去时一起谢过,又各自议论着黄家的火会不会把一些东西烧掉。
他们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第二天天还没亮,黄家一个老头把青山村的村民召集起来,要重新按手印签借据。
众人一个个不愿意签,主事的老头面色一冷。
“诸位须知,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现在不签,可别怪来日我黄家不念旧情!冬日里或是来年开春青黄不接,休想从我黄家借到一粒粮,一文钱!”
“你不借我借!”
一道清脆的女声从旁边的小路上传来。
老头闻声大怒,抬头望去。
田埂间,一对夫妻正在撑伞赏雨,说话的,却是身旁那个蒙着脸的丫鬟。